第33章 东直门外 门帘儿里
“哥...还记得这里吗？”
回家的公共汽车上，何雨水指着四九城自来水厂笑着问道。
“当然记得...我有个同班同学的妈是自来水厂的，他小时候常常在里面玩儿，听说里面建造得跟花园似的，有亭子有湖什么的，弄得跟个疗养所似的，可好看了！
我那同学说，加上托儿所经历，他在一厂院里直接生活了四年，还不算上学后穿厂上学的路上，自来水厂旁边的公用局技校被他祸害得星期天还要留人值班，哈哈...。
当时我还想带着你也进去看看，但是进不去，咱们两个没资格进去。”
“我才不稀罕呢...我喜欢和你去大西山玩，那个时候你多厉害，每次打仗你都能赢，他们都叫你何老大。”何雨水崇拜的看着何雨柱。
何雨柱哈哈一笑，六十年代，二环路还没有修好，东直门还有护城河，当时正在填河，挖出来一座土山，孩子们管它叫大西山，一群孩子爬上爬下，攻碉堡、打仗，玩儿得忘乎所以。
除了大西山，星火公社也是何雨柱和其他小伙伴的乐园。
小时候何雨柱和几个同学带着何雨水一放学就往那儿跑，其实也没太多可玩儿的，只不过是些玩儿沙子、翻墙头、铁架子车，一直玩儿到天擦黑才回家呢，简直是乐此不疲。
回家一准儿那些孩子一准还得挨顿数落，因为滚得一身跟土猴儿似的。
只是何雨柱和何雨水却没有人管，何雨柱回去会给何雨水烧水洗澡，跟着弄点红薯吃吃，两兄妹一直就是这么相依为命。
“造纸厂又冒烟了。”何雨水看向不远处的一个大烟囱。
何雨柱‘嗯’了一声：“还记得夏天咱们抓虫吗？”
四合院那边附近有条河，那条河是从造纸厂流出来的，每当造纸厂一冒烟，就是又烧纸呢，那臭味儿能飘出老远去，大人们怨声载道，不过，河边却是何雨柱等孩子们的又一玩处。
何雨柱和何雨水小时候一到夏天就跟着些大孩子去河边逮老子儿和架了排子（谁知道架了排子是什么意思？可在文末留言互动！），自己做网，做招子，白天逮蜻蜓，黄儿、红辣椒、灰儿什么的，晚上去河边逮老子儿、老杆儿。
那个时候都是自己找废弃的自行车胎熬胶，粘在长竹竿上，然后去粘唧鸟、老牛什么的。
以前东直门外护城河挨着星火构件厂，河这边是红星轧钢厂堆废钢材的地方，长满了草，里面有好多虫子如蚂蚱、褂哒扁儿、刀螂（螳螂）、瓢虫什么的（瓢虫不光是7星的，还有各种星的，1星的、2星的和多星的我都逮过，逮完搁一瓶子里）。
“记得，为了一只超大的天牛，你可是把许大茂一顿好打，都将刘光福，阎解成他们给吓傻了。”说完，何雨水开心的笑了起来。
想到自己的小时候，何雨柱也是露出了开心的微笑，不一会，两人下了公共汽车，只要再走一段街道就是门帘儿里头，大约八分钟就能到四合院。
住东直门外头的人说到东直门里去，是去门帘儿里头，城里城外就像隔着一道门帘子，一撩就进去了，这称谓真是让人觉得亲切。
这门帘儿也是一地界，一进门帘儿里头，右手第一家是个山货店，也就是日杂商店，家庭过日子的必须品，想买什么都有，包括锅碗瓢盆儿，生炉子的一系列用具（煤炉子火钩子火筷子火钳子、大圈儿二圈儿盖火），烟囱，支蚊帐的竹竿、餐具、竹编柳编器皿等等，应有尽有，一到冬天该准备着生火了，附近的居民都上那儿买烟囱去。山货店后来搬到马路斜对过的仓夹道胡同口的高台阶上，继续为附近居民提供着生活便利。
到了八十年代，何雨柱记得，这门帘儿里头开了一家乳品店，这个乳品店对何雨柱来说可是终生难忘的！
棒梗的孩子就是何雨柱带着长大的，何雨柱每次都会带着孩子去里面买蛋糕吃，将棒梗的儿子是当成了自己的亲孙子。
乳品店门面不太大，是个里外套间，里面的柜台卖蛋糕，算是比较奢侈的吃食，推开门的一瞬间，那糕点夹杂着奶香味儿就已经让棒梗的儿子得垂涎欲滴了，跟着小家伙会撒娇的对何雨柱说，傻爷爷想吃。
跟着何雨柱就乐呵呵的掏钱。
何雨柱印象最最深的要数乳品店里那把卖牛奶的大号铝壶，铝壶里盛着牛奶，墩在地当间儿的炉子上，有人要是在他那儿买奶，售货员用壶往碗里倒，当热腾腾的奶倒进碗里时，哎哟...那香味儿伴随着汩汩的牛奶从壶嘴儿倾倒而出，何雨柱也会买一碗牛奶给棒梗的孩子喝。
可以说何雨柱对棒梗的儿子倾注了很多心血，只是....！
叹息一声，何雨柱继续往前，那里是个菜站，马上冬储大白菜就要开始了，马上这里就会围着乌泱乌泱的人，家家都开始了冬储大白菜的行动。
等门帘儿里走完，就到了四合院的胡同口了，再走一会，就到了四合院前面，这个时候，何雨柱正好看到四合院中三大爷又在摆弄他的自行车，上次刚刚才见三大爷修，这今天又在这里修，何雨柱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三大爷这车太烂了。
就比如因为这辆自行车使用的时间太长了，所以别人不怎么坏的飞轮也出故障：蹬着蹬着就空转起来。
这种故障一般有两种情况，一是飞轮里的那个小舌头块被里面的油泥给糊死了，二是弹起小舌头块的那根钢丝的弹性失效了。
前者用汽油把飞轮清洗一下就行，若是后者，只能把飞轮的端盖卸下来，更换一根新钢丝。
这个时候，三大爷就在鼓捣这些，何雨柱带着何雨水走过去的时候，并没有想搭理三大爷，倒是这个三大爷看到了何雨柱之后，连忙将手中的活给放下了，对着何雨柱的背影喊了一句：“柱子...慢走慢走，三大爷有一件事情要问你。”
“三大爷，什么事情呀...？”何雨柱有些诧异的看向了三大爷。
三大爷则是看着何雨柱苦涩道：“上次说的十块钱，你到底能不能借给我，我这一大家子就在等你的十块钱，你要是不给我十块钱，我这就过不下去了。
是你说会借给我十块钱，我这才提前花了十块钱买了车子的链条，这现在十块钱花了，我去找秦淮茹要钱，秦淮茹又说她不欠你的钱，现在我们家都快没有办法吃饭了，柱子，你这可是将你三大爷给坑苦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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