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从零到一的突破（上）

许冉冉抱着那身过大的巫女服，侧头看向杨莞，清澈的眸子里透出一丝困惑。

“可是架子上只剩下裙子，没有李同学可以穿的衣服了。”她深思熟虑地说。

“呀我知道，就是让李莫言学长穿女装吧！”

“让我来让我来，我也可以帮忙选喔！”

顾沧烟开心地叫道，平日里圆溜溜的眼睛眯成了两道月牙儿。

“是不是不太好……”许冉冉踌躇着开口，但被杨莞一句“哎，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嘛”抢了先。

她略带歉意地朝李莫言眨了眨眼睛，似乎是想说“对不起，我已经尽力了（，接下来你自求多福吧）”。

而一旁的南褚决正暗搓搓地摩拳擦掌，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喂喂喂！”李莫言眼见其余几人已经达成一致，慌忙大声抗议起来。

“休想让我穿那些裙子，休想！”他像风车一样把两条胳膊挥舞得呼呼作响，誓死捍卫自己身为男性的尊严。

杨莞依旧笑盈盈的。

“我们也不想这样，”（“不，我们想这样。”南褚决在一边起哄）她努力装作惋惜状，心里却早已笑开了花，“但不是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你说，还能怎么办。”

她歪着头问，双手大大地摊开。

“我可不可以不去。”李莫言飞快地回答道，嘴皮子上下翻飞。

杨莞不说话，只是用一成不变的微笑对着他。

李莫言立马明智地就此打住。

还可以上网买一套，他想着，但为了一身只会穿一次的行头花钱太不划算。

就拿另一件一生只穿一次的衣服——婚纱来说（这当然是在没有二婚或更多婚的情况下。虽然近年来离婚率水涨船高，但不婚主义者也越来越多，所以，平均每个人穿一次左右应该是比较合理的），很多女性从经济角度出发，比起买下婚纱，更倾向于租一身在婚礼上用。

好吧，“一生只穿一次”或许说得还是有些绝对。也有婚礼前会在其他场合披上婚纱的女性，或许是为了演练，或许单纯把它当成一条裙子来展示自己的美。

但她们中的不少人在穿完后，也会选择将婚纱退回，或者转卖他人。

颇具经济头脑。

停停停。李莫言赶紧把乱跑的思绪扯回来。总之，他觉得自己的那点脸面好像没有那么值钱，从经济角度出发，偶尔牺牲一下也未尝不可……

话虽如此，他对穿女装这件事没有半点抵触是说谎的。

李莫言扭头瞅向南褚决，对方一对眼睛滴溜溜地在架子上转来转去。

他不用猜也知道，在想象里，人家正把上面的女装挨个往他身上套呢。

他强迫自己不去看那些裙子，迈着虽然有点颤抖、但总体还算坚定的步伐想许冉冉走去。

“许同学，能借你拿的那套穿一下吗？”他小声问，感觉自己的脸颊要烧起来了。

“诶，可以的。”许冉冉愣了一下，回答道。

她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说不上是忧伤还是喜悦，又或者二者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