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眼下的形势
送走了余韵，陈建光将陈墨领到了一间空屋子。
屋子里有沙发、有茶水、有点心，就是没有阳光、没有美女、没有比基尼。
没等陈墨开口发难，作为夜月集团驻地下5层的总经理陈建光顿时面露难色道：“少爷，您别怪我，您听我解释。”
陈墨端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
龙潭乡的龙泉茶，是他经常喝的那一款。
“我是不讲理的人吗？”放下水杯，反问道。
陈建光捏了把汗，连连摇头道：“少爷，您不该上来。”
“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老爷究竟为何，临死前宣布飞宇少爷为唯一继承人，集团的大大小小事务全都由他做主，而您……”
“我怎么了？”
此番来找陈建光，本就是为了搞清楚他那死人老爹究竟想干什么？
死个爹妈给他助兴，难不成还真是让他从小人物做起，一点点崛起于微末？
开什么玩笑！
“您…您……”陈建光变得支支吾吾，“随后飞宇少爷就剥夺了您的全部权利，并利用联邦的关系将您的所有信息全部抹去。这还不是最关键的，真正的问题是……”
陈墨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他那死人老爹一看就没干什么好事！
“说。”
“少爷，我真的说了？”
“我让你说！”
“不知道为何，您在智械阵营挂上了号，一旦进入网络覆盖范围，立即就会被无处不在的天眼锁定，随后身份就会上传到夜月集团总部……”
陈墨皱眉：“也就是说，外面那些人是我那弟弟派来的？”
“十有八九是。”陈建光点点头，“我曾经听您说过，怎么集团跟智械那边有……”
话没有挑明。
有些事天知地知，心知肚明就是不能说出来！
陈建光的话让陈墨陷入了沉思。
以智械阵营的强大实力来看，只要它们想，任何一个人类都不可能脱逃它们的追踪！
除非，那是一处没有网络的、没有信号的世界！
“5层接入以太网了？”
陈建光点点头，算是应了下来。
“联邦法律呢？纯粹生命派妥协了？”陈墨再次反问。
“少爷，您也知道。再强大的联盟，也会从内部瓦解……这一次，似乎、似乎智械中有了高人，它们的政策…变了。”
高人吗？
“数字生命派？”
“我们猜测是，如今智械阵营的方针从压制与消灭变成了控制与同化，似乎它们已经找到了突破地球文明的办法。”
“是吗？”
陈墨端起水杯，一饮而尽。
前所未有的紧迫感压抑着他的情绪。
这才多久？
百年有吗？
人类发展了近千年，却依旧没有办法的情形，AI接手后居然终于有了突破！
这究竟是可喜，还是可悲？
“少爷，我听老爷曾经说过，打破限制的关键可能就在生命改造派！”
“嗯？生命改造派？”陈墨眉头拧成了川字。
“是的！当初老爷说过：生命改造，这是既不属于人类，也不属于智械的力量。当初老爷情绪不是很高，说这些话的时候不住的叹气。”
陈建光的话，让陈墨大致了解了自己的处境。
目前来看，地下5层以上，包括这里，他都去不得。
只要一露头，立马就会引来那小屁孩的围捕，所以说，他不得不回到地下9层！
至于改变身份、改变外貌这些手段？
除非你能连基因都改变，否则根本不可能逃脱的了智械的锁定与追踪！
“这么看来，我是得一辈子都困在地下9层了？”
“少爷，我还没想到办法。”
“是没想到，还是根本没想？”
“没想到！真的是没想到！”
“去，给我搞台雷暴机甲来，顺便再给我弄十个亿来，我现在就回地下9层。”
有钱能使鬼推磨。
既然地下5层不能待，那他就先回到9层，一点点经营他的势力。
毕竟地底世界，智械想要控制人类还是很困难的，只要搞定派出机构的武力部门，他还是有望回到地面，然后狠狠地拧那臭小子的耳朵的！
“那个…少爷……”
陈建光扭捏了起来。
一个快两百斤的胖子做出这样的动作表情，实在是让人不忍直视。
“有屁就放！”
“老爷说了，一分钱都不能花在你身上。”
“他都死了！”
“可是，您也知道，老爷子他的手段……”
陈墨缓缓起身，眯起眼，盯着对面这位跟着他吃喝嫖赌好几年的胖子。
而这眼神，直让陈建光头皮发麻。
那种感觉……感觉好像老爷！
头一次，这是他第一次在少爷身上感觉到了老爷的影子！
陈建光咽了咽口水，身子有些哆嗦地站了起来。
“少爷，还…还请您理解。”
“一个亿，把那女孩照着一个亿去改造。”
“五千万行吗？我的权限加上全部资金，就只能动用这么多。”
不是陈建光不想，是他没办法啊！
“可以。”
陈墨点点头，随后坐回椅子闭目养神起来。
陈建光站在一旁，局促不安。
但他还是点开了网络，以他的身份权限下达了陈墨的指示。
‘果然，少爷才是老爷真正的继承人。’
这一刻，一种荒诞的、莫名其妙的念头在陈建光的脑海中涌了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作为总经理的陈建光，网络都被打爆了，但他一个讯息都没接，就这么安静地陪着陈墨坐在一旁。
忽然间，对方开口：
“老光，有些事你要做不了，那就没必要再活着了。”
刹那间，陈建光冷汗直流！
恐惧感让他不自觉地站了起来，随后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这一幕，若是被余韵看到，必然惊到失声，可在陈墨却弯下腰，用手轻轻摸了摸对方油腻腻的头发，柔声道：
“老光啊，我说让你减肥吧，你看，胖的都站不稳了。”
“减、减、现在就减、立刻就减。”
陈建光有些语无伦次。
“好了，抓紧时间吧，给你一天时间。明天这个时候把我和她送回到那座废弃的仓库。”
陈墨没说仓库在哪，陈建光更不敢开口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