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方向
“啊，真的是火影大人说的吗？这简直太好了……有暗部配合，我们一定会很快找到凶手，给止水一个公道的。”
“火影大人英明啊，我就知道火影大人一定不会不管的。咱们宇智波一族，在火影大人的心里还是有分量的。”
“族长，我们一定会努力配合暗部，找出杀死止水的凶手……”
一听到三代目对宇智波的这一次止水被杀如此重视、关心，本身还对火影有些不满的族人，一下就将那点儿不满烟消云散了，只剩下了被重视的那种满足感。
五名暗部站在警务大楼的入口处，听着里面的喧嚣，面面相觑。
一个白毛小声说：“似乎，宇智波，和止水向三代目汇报的不一样啊。”
他们这些暗部，平日护卫火影，止水向猿飞日斩汇报宇智波一族的情况，他们都是听在耳朵里的——
可这会儿一听里面宇智波们的那种兴奋、激昂，怎么也都和止水说的，宇智波对火影、对高层很是怨愤，不满道了极点的说辞……
不能说是有一点点不一样，只能说，南辕北辙。
这个宇智波，和止水口中的宇智波，简直就像是处于不同的宇宙时空的。
一紫色长发的暗部开口，声音清脆，却是一个女子：“队长，我们这就进去吗？听墙根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我们可是暗部……好像、大概，听墙根应该算是本职工作吧？”
一人吐槽，听着像是个大男孩儿。
白毛用手指抠了一下面具，说：“嗐，暗部的全称，可是‘暗杀战术特种部队’——我们的本职可是杀人的。安了，我们去找警务部长吧。止水的事情，是应该及早调查清楚。”
暗部的一行五人推门而入，暗部身上独有的气质让大厅一下安静下来。
宇智波们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向了一行五人。
为首的白毛和宇智波富岳打招呼：“富岳警长，我是此次调查的暗部部分负责人，卡卡西。”
卡卡西——木叶的拷贝忍者，是木叶上忍中的一块招牌。
暗部的面具对他而言更多的就是一种“仪式感”，根本就掩饰不住其本人杰出的忍者才能——哪怕再戴几层面具，人也都知道他是旗木卡卡西，是木叶的拷贝忍者。
宇智波富岳很客气：“那，就麻烦你们了。”
然后，就忙让人去拿详细的案宗给暗部诸人看，随后，就又带领暗部，分别查看了发现止水的地方，又去了第一现场，还亲自又检查了一次止水的尸体。
回过头来，双方就开始就案情进行讨论——其实，能够讨论的东西也不多，该发现的线索宇智波已经都发现过了。
暗部的五人，只是等于详细的又将这个经过了解了一遍。
“那个，宇智波青……我们想要再次和他确认一下情况，富岳警长，您看……”卡卡西开口。
回应的却是八代，八代说：“宇智波青那里，我们已经反复询问过了，事实陈述很清楚，没有必要再次询问了。
“目前，我们应该集中在更进一步的足迹侦查上，根据我们现场提取的足迹，经过复原发现，足迹的主人身高大约在一米七左右，体重五十一到五十三公斤，且双腿有略微的外八字……从止水的反应看，应该是某一位止水的直系领导。
“这些资料，你们注意一下……刚才我们已经去过现场了，这个应该毫无疑问……”
卡卡西的手指在桌子上不停的弹，弹出一阵“哒”“哒”的轮指声。
过了许久，才说：“证据很清楚——既然如此，那么，就启动传唤吧。止水的直系领导，身高在一米七，体重五十一到五十三公斤……”
几个明显的“特征”直接就锁定了目标——除了团藏，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人了。
卡卡西起身，对宇智波富岳点点头，说：“针对团藏的传讯，交给我等。”
说完，五人就一起行动，消失在办公室中。
阴冷的地窟四通八达，卡卡西等人却对这里的环境了如指掌，须臾就敲开一扇门，一进门，就是一个极大的地宫广场。
广场的穹顶镶嵌着夜明珠，散发出暗淡的光华，将整个广场都照的隐隐约约。
正北方则是一个门户，立着柱子，看起来阴森的就像是鬼门关。
团藏就坐在门户前，看着自己的“江山”。
卡卡西以一种公事公办的口气，说：“团藏长老，关于宇智波止水被杀一案，需要你的配合，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团藏早有准备，“好，老夫会配合调查的。”说完，就看了五人中的某人一眼。“稍等一下，老夫这里还有一些事情要安排，几句话！”
团藏起身，召了两个人来，一人穿着一件黑色斗篷，戴着墨镜，脸上还有砖缝一样的胎记。另一人则是一头浅金色头发。
“龙马、绯红，我需要离开一趟。如果我短时间内无法回来，根部事务你二人商议决断！”
“是。”
二人应命。这却是团藏的“后手”，刚才从火影之家回来，就准备好了的应急方案。
暗部前来，要他协助调查，这就是一个“信号”，一个发动的信号。
卡卡西五人将团藏带到警务大楼配合调查，团藏也很配合的“有一说一”。
针对暗部、警务部队提出的“昨天傍晚前后，大约7到9点钟这一段时间，你在什么地方”的问题，团藏给出了一个很无懈可击的答案：
“当时我和火影在一起，这一点，日斩他可以作证。我们针对宇智波的问题，吵了一通……”
五名暗部明知道团藏的话是瞎话，可是却也只能认——因为这个话，猿飞日斩来了，猿飞日斩也一样会认。
说白了：
这本就是给宇智波一族一个交代，而不是给暗部的交代。
暗部的职责本也不是调查真相的……暗部，是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麻烦的。
卡卡西点头，说：“我会核实。”
之后，就亲自带着宇智波富岳、八代等人一起去见了三代目，确认了团藏的确是和火影在一起的——当时案发的时候，并不在现场。
之后，就再次查足迹……本身就没多少嫌疑的水户门炎、转寝小春在测量了鞋子之后，也现场摆脱了嫌疑。
宇智波富岳、八代面面相觑，心中都想：“莫非，真的不是团藏干的？那那个凶手究竟是谁？”
案件就这样陷入了僵局——到了这种程度，其实是否可以抓住“凶手”已经不重要了。
而团藏这个时候，也是咬牙切齿，一脸的气急败坏：
“火影，我提议。我的根部也要加入调查——这显然是有人针对木叶的阴谋，就是想要挑拨老夫和火影的关系，挑拨木叶高层和宇智波的关系。
“老夫虽然不喜欢宇智波，可也做不出杀死老友部下的事情来。老夫，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哼哼，他们，怕是忘记了木叶的暗，究竟是什么可怕的存在了。”
团藏的火气情真意切——只不过，他真正的火气是冲着宇智波的。
这些该死的家伙，该死的宇智波，还有该死的止水……死了都给自己找麻烦。
猿飞日斩和转寝小春、水户门炎的后槽牙都是一阵疼——这老东西，简直太无耻了。无耻的刷新了他们的下限。
不过，该配合的，两个顾问还是配合的。
转寝小春也像是被点了的火药桶一样，激愤的说：“这是对木叶的挑衅，查，必须要查一个水落石出。”
水户门炎则是补充：“最近的土之国对我方间谍活动很是活跃，指不定就是他们干的。”
这句话几乎就是一种明示——让团藏把锅扔给土之国。
雷之国是不能招惹的，那真的一点就炸，鬼知道听到了木叶的污蔑，云忍村会不会派出使节团来讹人。
土之国就不一样了，岩忍村在大野木这个三代目的带领下，也是和木叶一样“老成持重”的，是一个很合适的甩锅对象。
团藏一脸傲娇：“老夫怎么查，还不用你们两个老家伙来教。”
说完，就“哼”了一声，走了。从头到尾都很团藏。
“既然，是有可能牵扯到了村子外面的间谍活动，那这件事就由暗部主导接下来的调查吧。毕竟，术业有专攻，警务部队善于处理治安、犯罪，但针对间谍活动，却没有多少的经验。”
猿飞日斩的这一安排，合情合理。
宇智波一族的警务部队也在这一合情合理的安排下，被边缘化了，成为了配合调查的那一个。
一众宇智波也都松了一口气，谁也没想到事情竟然一波三折，第一天就有了这样的发展。
忙完了手头上的事物，八代就打了一壶酒，来四方长老这里拜访。
时间正是晚饭的时候，拾音做了一些清淡的饭菜，正和宇智波青、四方长老一起吃着。
拾音去开了门，八代随拾音进来，就将酒放下，和四方长老、宇智波青、拾音说：
“今天真的开心呀。止水的案子有了新的进展了……这，极有可能是外村的间谍所为，意图破坏村子内部的关系。”
八代说着，自斟了一杯酒，又给四方长老倒了一杯。
四方长老不接，说：“我老了，不喝酒，你自己喝吧。”
心里则是暗骂了一句“蠢货”——却也明白，这件事也只能这样了。
好消息是经过这一次的事，“矛盾”似乎真的弥合了一些。
至少，宇智波和火影，都知道了彼此的基本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