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抉择
“唰唰。”
简甜甜右手轻抬，几道月牙形状的剑气就飞了过去，不过速度并不快，几个闪躲便能避开。
对面的白衣女子，浅笑嫣然，不紧不慢地挥舞着佩剑，出招没有什么章法，准头更是差劲，有几道剑气甚至是往天上飘。
苏小萌秀眉微蹙，对方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在比试，反倒像是在跳一首不知名字的剑舞。
像是上天特地验证为了她的猜测一样，女子的舞姿越来越轻盈，眼波流转，时不时对场外的大师兄暗送秋波。
“额，这合适吗？”
秒懂自己当了电灯泡和垫脚石的苏小萌，看见简甜甜尽力装作一条蛇的舞动身姿好一阵无语。
不过转念一想，这位“舞蹈家”好歹预支了50灵石，作为老板有点小小的爱好好像完全可以接受。
又过了一会，见其没有任何攻击的动作，苏小萌甚至坐下来用手支撑下巴欣赏起来。
此时，苏小萌种的灵田上方刚好飞来一只蝴蝶，简甜甜在最后一个节拍结束之时，直接用灵气强行吸附在抬起的食指上。
一曲舞毕，少女的裙摆轻甩，微不可察地收走了翅膀尽断的菜粉蝶。
不过顾煜城或许是柳下惠转世，苏小萌数了一下简甜甜至少抛了不下十次媚眼，但他只是微笑地看着，并没有搞什么眉目传情，也没有出声赞扬。
“嗯，嗯，真不错。”
从顾煜城的反应来看，这只舞应该是没跳好，但秉承一颗“给钱就是爷”的心，苏小萌违心地夸赞了一番。
“你想死吗？”
简甜甜面朝顾煜城的俏脸猛地转了过来，盯着苏小萌，面色阴沉地都快滴出水来。
苏小萌被吓了一激灵，一下子后退几步，重新站了起来，随便捂紧了前者给的钱袋子。
她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怎么自己好心的喝彩反倒激怒别人了呢？
“啊呀，师妹、顾师兄见笑了。”
简甜甜趁着苏小萌后退之际抹掉了眼角的泪痕，换了一张笑脸。随后冷不丁的砍出一剑。
”嘶。“
这一剑，和开始宛如儿戏的剑气截然不同，速度飞快，瞬息而至。
苏小萌的脸上立刻多了一条不浅的血痕。
“好疼。”
话音刚落，十几道破风之声传来，苏小萌大急，也顾不得什么脸面，朝右边就地一滚。
“砰，砰，砰。”
事实证明她的选择无比正确，因为在自己刚才所在的土地上已经多了十几个拳头深的小坑。
“呵呵呵。”
简甜甜发银铃般的笑声，手上的剑轻一下重一下的挥动。
剑气时快时慢，但却巧妙地控制在一个区间，一个苏小萌刚好无法躲开的时速。
不多时，便新增了不少伤口，透过斗篷被撕开的缝隙，缓缓向外流血。
“简师妹，注意分寸。”
这时，一直在场外待着的顾煜城出言劝导。
这场比试的结果其实从一开始就没什么悬念，按修为来说，应该是一边倒的局面，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眼下简甜甜的行为明显有些刻意，如果把那名女弟子打伤了，就违反了“同门之间不可互伤”的门规。
顾煜城决定很有必要提醒一下自己这位从小长大的师妹一下。
“知道了。”
简甜甜将剑首下垂换了架势，发出的剑气虽然凌厉，却伤害不大，打在身上并不能造成伤害，只是微微有些发麻。
感受到了对方的攻势减弱，苏小萌这才把要认输的话咽了回去。
平常的比拼法术对她这种整日窝在家里的宅女也是有好处的，苏小萌当即也是念了道文，回敬给对方一个火球术过去。
因为修为低，加上在修炼一途上很少花钱，这已经是她唯一会的进攻法术了。
青色的剑气和巴掌大的火球相撞，不出所料，剑气胜。
苏小萌额头上又挨了一记，麻麻的触感传来。
“不对。”
摸了一下嘴角渗出的嫣红，苏小萌意识到了不对劲，如果那些剑气真的没伤害，那自己没理由吐血呀。
“大白，你能检查我的身体状况吗？”
苏小萌从收藏页面取出筋斗云，用手抓住，借着其速度，躲避着这诡异的剑气。
一边尽可能避开简甜甜的攻击，一边呼唤系统，苏小萌脑海中突然传出倒吸冷气的声响。
“你在干什么呀，赶紧疗伤啊。”
刚听到这话，苏小萌脑海里顿时出现一张宿主的状态图。
根据状态图报告，自己已经受了严重的内伤，只不过负责痛感的经脉被震麻了，所以察觉不到。
“再这样下去，经脉寸断，不死都难。”
大白道出了后果，苏小萌后背出了一身的冷汗，又是一道火球把身前的剑气击退，然后后跳到自己的洞口边上。
“我认输。”
开玩笑，生命只有一次，怎么可能为了区区50灵石搭上性命，少说也要100灵石。
“唰唰唰。”
凶猛的剑术并没有停下，苏小萌疑惑地瞧了一眼顾煜城，后者却是像个聋子一样倚在一棵老树上。
“难道说？”
苏小萌右眼皮止不住地跳，简甜甜则是玩味看着，就像一只猫打量鼠鼠。
“不用猜了，方圆设了隔音罩，声音传不出去的。”
随着系统的提示，苏小萌狠狠地剐了对方一眼，真恶毒。
默默在心里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苏小萌脚步后撤，准备先回洞底。
这罩子只是隔音，看到她撤回洞府，顾煜城应该会察觉到不对劲，然后出手暂停比试。
计划是很丰满的，现实是很骨感的。
正当苏小萌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她的大腿撞到了一个东西，后退的势头一下子停下。
“你在这里干嘛，赶紧下去。”
原来是苏渊从洞府钻上来了，正好挡住了苏小萌身后。
远处，简甜甜背手覆剑，一股强大的气息悠然而生，下一秒，一柄由灵气组成的放大版飞剑直冲苏小萌而来。
剑上传来的灵气浓烈，可见此招必然用了全力。
攻击还未落实，她的脸上就感受到像蚂蚁啃咬似的细微疼痛。
由于洞口和简甜甜位置有一定距离，这时候如果选择立马逃进洞内，是有机会避开。
可要是避开了，那站在自己身后完全不清楚状况的苏渊怎么办？
洞口只够一人进出，不可能同时带他一起回去。
剑气产生的大风将苏小萌的斗篷帽子吹得飘向后，她咬着唇，握着苏渊的手猛地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