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罗易的一天
哥谭的天气还未变冷，在天还将黑未黑的时候，最后的阳光像是黄金洒满大地，照在窗上映着高楼大厦的影子。
罗易起床很晚，睡得也很晚，和在阿卡姆医院时的规律作息相比，这样的生活节奏足够混乱，也更能让他感受到活着。
从冰箱里拿出在威尔逊大街那家店买的三明治放进微波炉里加热，再煮上一杯咖啡，简单地吃过后，他就要出门了。
他沿着街道直走，街道上有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多是一些刚下班的上班族。
哥谭的大部分企业和公司都高度集中在上城区发展，包括韦恩集团，这些企业为哥谭市民提供了超过五百万个岗位，同时因为优越的条件吸引了大批投资家的注意。
而住在上城区的也是非富即贵，由于高昂的租金，哥谭底层打工人都会选择居住在尽量离得近一些的中城区。
哥谭市的上班族白天天还没亮的时候就需要搭乘地铁从中城区或者下城区赶往上城区，通勤时间超过一个小时。
现在这个时间点正是交通的高峰期，罗易逆着人流的方向行走，左拐右拐地来到一处人烟稀少的后巷。
这条不起眼的后巷隐藏着哥谭市一个中立的武器贩子，他不属于任何一个黑帮，纯粹的生意人，靠着给互相敌对的黑帮提供武器和弹药发了财。
帽子帮先是在这里买到了机关枪，耳语帮立刻就在这进货了一些手榴弹，帽子帮知道情报之后就又立刻加购了榴弹枪。
当然情报都是老板自己传出去的，老板有生意头脑又牢牢把握着他们的心理。
你可以在这里买到任何武器，但是你绝对买不到的就是安全。
面对那扇挂着请勿打扰的雕花木门，罗易没有敲门就直接进去了，他知道即使敲门他也不会受到老板的热烈欢迎的。
果不其然，那个矮小秃顶但实际上有着与外貌不同的阴险的老板看到来的是罗易，瞬间变了脸色。
“我这里可没有警枪卖给你，你还是去别处看看吧。”
罗易也没有在意，指着柜台：“这不就是有嘛，你这里还有买不到的武器？”
这把警枪是他贿赂哥谭警局装备部某个家伙收回来的，它原先的住人已经殉职，被磨掉了手柄的警号喷了漆重新售卖。
老板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一些可能会让罗易大发雷霆的武器收了起来，说：“如果你想要的是蝙蝠镖或者是蝙蝠枪的话，我这里还是买不到的。”
罗易手指敲击着透明的玻璃柜台说：“一把史密斯M19手枪，20发马格南子弹，要现货。”
“如果我不想卖给你呢？”
“那我就把你同时做耳语帮和帽子帮生意的事情告诉给他们的老大。你觉得以你的实力，你可以同时承受两个帮派的怒火吗？”
一分钟后，罗易拿到了他想要的，他掂量了一下子弹的手感，偏重，这很好，这种配重的子弹可以更好的发挥他枪械大师这个技能的作用。
他夹起一颗子弹上膛，观察了四周后瞄准巷子里的一个滚动的易拉罐。
准星跟着易拉罐缓缓移动着，罗易举枪的手稳定得像是高精度的机械，伴随着嘭的一声枪响，子弹击中易拉罐将它击飞。
“是哥谭男人用的武器。”罗易很满意这枪的效果，生活在哥谭的人一定会接触到两样东西，枪和死亡。
老板一脸不忿地问：“承惠，子弹加上手枪一共五百美金。”
罗易想起了还需要一个能够装枪的枪套，于是老板看在生意的面子上送了罗易一个。
那是一个棕色的枪套，手工缝制的精致，用的是晒干后的高原鹿的鹿皮，摸起来感觉较硬而且细腻。
“现在可以给钱了吗？”老板不耐烦地问道，他可不想和警察扯上太多关系，毕竟自己的大客户都是哥谭的黑帮。
罗易迫不及待地把枪套挂在皮带上，又把史密斯手枪放进去，扣上扣子，练习了几次美式居合拔枪术。
“别急，我还有点事情想问你呢...”
“不行，我不会告诉你任何情报的，你想都别想。”
老板心里暗骂，就知道不能做条子的生意，这些条子就是麻烦的代名词，早知道就应该把店开在上城区的超级商场里，那些富人更舍得出钱买些武器保护自己。
“我只是想要知道一些微不足道，别逼我把你的秘密告诉耳语帮和帽子帮。”罗易轻声地威胁道。
老板无奈点头，他知道罗易不是在开玩笑，他能在哥谭的地下世界保持中立靠的就是左右逢源的人情世故。
罗易一字一句尽量说得清晰缓慢，生怕他听不清楚地问：“最近有没有人来你这里买过大规模的炸药？”
老板想了想，说：“没有，绝对没有。偶尔会有帮派来找我买炸弹，但都是小当量的，爆炸范围不超过10米的那种。”
罗易看着他的眼睛，他虽然没有蝙蝠侠的测谎仪，但是凭借着办案的经验，他也可以从一个人的眼神中看出有没有撒谎。
显然，老板说的是实话。
既然不是买的那就是自己做的，以谜语人的智商和知识想要做出能够炸毁一栋大楼的炸弹并不难，关键是他用的材料是从哪里来，火药、定时装置、引燃物、化学材料、金属外壳...
罗易转身正要离开，老板问道：“嘿，伙计，你还没给钱呢。”
“你的秘密，耳语帮，帽子帮。”
老板抓起手边的一把霰弹枪对准罗易，说：“你提醒我了，只有死人是不会告密的。”
事实上，老板说得对，只有死人是不会告密的，罗易并没有告密的打算，可是在哥谭你不能轻易的相信别人拥有诚信的好品质，背叛才是哥谭的基调。
“这就糟糕了，面对一个想要杀人灭口的人我该怎么办呢？”罗易优雅地微笑着，突然暴起，左手握住枪管右手擒着老板扣动扳机的手将老板的枪夺了过来。
罗易眼中闪过一丝暴戾，“是了，我应该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