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出售载片（求收藏！）
傍晚的集市依旧人头攒动，叫卖声不绝于耳。
安德鲁找到了魔纹载片的售卖区。
这就是提前来集市摸过的好处，对市场有了一定的了解。
他找了个相对不那么偏且较为显眼的地方。
拿出一块早就准备好的布铺在地上，这样一个极为简陋的摊位，就算成了。
拿出今天刚刚制作完成的秘银载片。
这两张秘银载片就是他今天的所有成果。
五张秘银成功了两张。
相较于他在时间凝滞下不到百分之三十的成功率，已经算是超常发挥了。
又摆放出了五张先前制作成的普通银片。
这样至少看起来不会那么单调。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静静等待顾客上门。
这一等，就是半个沙漏的时间。
“下次记得，出门摆摊一定要带本书，否则真的有点浪费时间。”
第一次摆摊，还是好不容易制作出来的魔纹载片，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忐忑。
不过好在，终于有第一位客人就上门了。
是个留着深褐色长发，拥有一双湛蓝色眼眸的年轻巫师学徒。
“这几张二阶的载片多少钱？”
“十金币一张。”
没想到他摆摊，最先被看上的，居然是那几张二阶的魔纹载片。
年轻巫师学徒撇撇嘴。
“九金币，我全要了。”
安德鲁略微沉吟。
“行！”
对方倒也干脆，拿出个小布袋，从中取出五枚金币后，就全都抛给了安德鲁。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属于安德鲁的第一次交易就完成了。
“没想到居然是二阶的载片先卖出。”
不过他稍稍一想，也就明白了。
这集市附近虽然不仅仅只有“学徒工厂”，但其实人数最多的，应该还是像他这样的学徒苦役。
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他这么穷。
有些技艺可能还没到家，但身上较为富裕的巫师学徒，就完全可以通过这样购买魔纹载片的方式，来完成工厂的份额任务。
既节省时间、精力、魔力，还不用担心超限。
“这么说，其实还是二阶载片更有市场？”
安德鲁心中暗自琢磨。
第一笔生意做完，他的摊位上只剩下两张秘银制作的三阶载片。
他的第二位顾客，让他等了更久的时间。
约莫四分之三个沙漏时间后，终于又有一人光顾摊位。
“只剩下两张......‘火球术’的三阶载片了吗？”
驻足在其摊位面前的，是一个身形修长的女性巫师学徒。
“是的。”
见到顾客上门，安德鲁打起精神。
听到对方话语中带着的一点点“嫌弃”，心里多少有点不太好意思。
“算了，来一张吧。”
说着，递来一块散发着氤氲暗沉光晕的指甲盖大小石头。
魔晶碎块！
看着那魔晶碎块，安德鲁有些恍惚地接过碎块，同时将载片交给对方。
这才是他热衷的，真正对巫师学徒而言有价值的东西。
似乎是看出了安德鲁的状态，女性巫师学徒在接过载片后，轻笑着说道：
“有能力的话，还是尝试制作‘加速’、‘防御’载片吧，更畅销。”
闻言，安德鲁一怔，抬头望去时，只能看到对方离去的背影。
“谢谢。”
不过他还是低声感谢了句。
虽说他提前来过市场，但对于市场的行情、供需却并不是很了解。
这位女性巫师学徒的话，算是让他明白了接下来的目标。
“我记得，‘加速’魔纹载片至少是五阶，因为必须配备‘增幅’辅助魔纹。‘防御’载片就更高了，起码是六阶，最好配备‘坚固’魔纹。”
脑海中简单回忆着关于这两种魔纹的信息。
但没关系，他有足够的时间，足够的尝试机会。
总能不断尝试摸索出来。
“还是先以‘火球术’为基础，能稳定生活下去后，再考虑更高级的魔纹。”
再之后，他的运气似乎就用完了。
最后剩下的一张秘银载片，再也无人问津。
不过他的第一次出摊，还算成功。
收摊后，他又去载片店进了十张秘银。
一金币的秘银只要制作成功就能变成一块魔晶碎块，哪怕有成功率影响，也绝对是暴利。
这让安德鲁不得不感叹。
“果然，知识才是最值钱的。”
他暗自庆幸，还好原主给他留了这么项手艺，否则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
“先生，共计十五金币。”
蔬果铺的伙计笑眯眯地说道。
安德鲁有点肉痛地掏出十五枚金光灿灿的金币，交到对方手中的同时，接过了个黑袋子。
其中，装着一些普通的蔬菜，以几个圆润的苹果。
让年轻的安德鲁再次感叹食物真特么的贵。
但总算，不用再啃干巴巴的面包了。
“水果在这里就跟奢侈品差不多。”
随后又去了书店。
他已经不止一次地认识到，知识对于一名巫师的重要性。
只是，转了一圈后他马上就又出来了。
虽说书架上有很多书让他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可那标价却又将他的兴趣给完全压了下去。
就没有低于十颗魔晶碎块的。
“最后一份，最后一份青鬃鹿肉，卖完就收摊，便宜卖了！”
忽然的一声叫卖，传进了他的耳朵。
青鬃鹿肉？
走到摊位前，就看到挺大的一个肉铺后面，站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裸露着上半身，其上还布满了不少的伤痕，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注意到安德鲁靠近，男人眼睛微亮，声音粗犷地问道：
“小先生，买肉？”
先生就先生，加什么小......
安德鲁暗自腹诽了句，但还是试探着问道：
“这是......魔兽肉？”
壮汉看起来凶狠，倒也比较耿直，摆摆手道：
“嘿嘿，魔兽肉可不是这个价。青鬃鹿最多算杂交品种，多少带点魔兽血脉，我跟几个兄弟费了好大劲才捕到的。要吗？还剩二十磅，便宜卖给你，二十金币。”
杂交品种吗？
安德鲁再次看了眼案板上的鹿肉，肉质还算新鲜，肌肉纹理清晰，其中还夹杂着些许的血迹，已经卖的只剩这么点了，想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抿了抿嘴唇后，笃定道：
“十八金币。”
紧接着又抢着开口补充：
“都这么晚了，你这肉也不新鲜了，放不了太久，十八金币我要了。”
砰！！
壮汉铜铃大的眼睛微瞪，巴掌猛地一拍案板，静置在其上的肉块都弹起来跳了下。
这身体素质.......体质起码在10点以上吧？
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他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这个。
正当以为对方要发火的时候，就听到：
“成交！”
售卖魔纹载片赚到的金币，随便在集市走了一圈，就只剩下了两枚。
工厂以及集市的管理真的好算计，赚到的钱最终都到了他们的口袋。
但好在，花钱至少可以改善生活质量。
拎着肉、蔬菜、水果，兜里捂着一颗魔晶碎块，安德鲁脚步轻快，感觉漆黑的夜色都变得美丽起来。
...
回到住处，安德鲁将蔬菜水果放好，他买的都是胡萝卜、南瓜、苹果这些保存时间较长的蔬果，所以不用担心坏掉。
倒是那一块二十磅的青鬃鹿肉不太好保存。
不过没关系，他切下一块约莫一磅半的鹿肉，准备用作晚餐。
想了想后，又切下了块差不多大小的，将剩下十七磅鹿肉撒上盐腌制起来。
新鲜的肉容易坏，但腌制一下后就不用担心了。
随后手指一撮升起一团火苗，点燃房内不知道多久未曾使用的煤炉，架上铁架，放上鹿肉。
没有过多的调料只能配以最简单的盐粉。
不过对于一个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吃到肉的人而言，已经足够香了。
他又在架子上放了个铁盆，简单煮了一碰萝卜南瓜汤。
趁着等待的功夫，捧起《火元素魔法阵架构基础理论》翻看了起来。
没过多久，房门被人敲响。
打开门后，站在门口的赫然是前来收纳份额的贝恩。
“贝恩先生，这是这个星期的份额。”
早就做好了准备的安德鲁笑着递上三张银片。
贝恩眉头微挑，多少有些诧异。
“三张？”
“呵呵，这次运气不错，所以多做了一张。”安德鲁解释着。
“嗯。”
贝恩鼻孔之中哼气应道。
多交份额，倒也常见。
毕竟没人愿意真的在工厂做苦役做个十来年，大多数情况都是七八年就能完成契约额订的任务。
看到贝恩没有多说什么，安德鲁心底暗自松了口气的同时，露出几分喜色。
“贝恩先生，麻烦你稍等一下。”
说着，快步走到屋内。
再次出来时手上拿着个铁签，串着一块香气满溢的鹿肉。
看到鹿肉，贝恩眉毛一挑。
“刚买的鹿肉，希望贝恩先生不要推辞。”
闻言的贝恩上下打量了安德鲁一眼，长满稠密毛发的手臂接过铁签。
“有心了。”
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语气和态度好了不少。
不管在哪个世界，做人、打交道都是一门学问，安德鲁不说这门学问他做得有多好，但至少不算差。
收了份额，咬了一口鹿肉溢出浓稠汁水的贝恩刚准备抬脚离开，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道：
“最近晚上，没事不要出门，外面不太平。”
说完，才转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不太平？
安德鲁微微一怔。
哐哐哐——
街角的昏暗中，骑士们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晚中传了很远的距离。
巡逻的骑士也变得频繁了......
关上门的安德鲁心里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