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几个亿的大单子
乔卿和白小池站在高耸入云的写字楼前，盯着富丽堂皇、智能先进的大厦发呆。
这是一座H型的大厦，东厦和西厦通过透明的走廊相连。大厦的外墙由智能玻璃构成，可以根据光线的强弱自动调节透明度与室内温度。
从头到尾贯穿东厦的漂浮投影是性感的波塞冬“女神”，在迭代了几代的AI加持下，正与西厦的甄姬女神投影聊着最近的鬼天气。
看看这座前卫现代的大厦，再想想自己苟在黑暗巷子里的小破屋，两人不谋而同达成了一个共识：他么的，有钱真好。
这是两人第二次来到这里了。
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就是当天上午，白小池翻箱倒柜从衣柜里找出了两套还算干净得体的西服。
尽管乔卿觉得穿上之后怎么看怎么像是卖保险的，但依两人的条件来说，已经不错了。
走到大厦前，还没有进去便被保安拦下。
“做什么的？”
“您好，我们找加百列工作室的尚柴先生。”白小池老老实实地回答。
人高马大的保安居高临下地扫视着两人，“有预约吗？”
白小池点点头，“当然有的。”
保安看两人这副打扮，廉价的西装，便宜的皮鞋，尤其是戴着眼睛的白小池，唯唯诺诺缺乏自信，一副还在读书的穷酸学生模样，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哼。”
他拦住两人的去路，一言不发。
“喂，我说了我们有预约。”乔卿推开白小池，白着眼与保安对峙。
“......”
面色铁青的保安用沉默作为对两人的回答。
他人高马大，站在那里犹如一堵无法逾越的铁墙，乔卿踮起脚尖还够不到人家的肩膀。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白小池还想和他理论，被叹气的乔卿拉走了。
人靠衣装马靠鞍。
幸而小说平台给乔卿发了一笔稿费，两人利用这笔稿费租了两套一看就知道十分昂贵的西装和皮鞋。
穿上去站在试衣镜前，嚯，气宇轩昂，如同某个商业豪门家二公子。
乔卿让白小池换了一副金丝眼镜，再将头发梳成大人模样，昂首挺胸，脸上时时刻刻都要做出一副“别人欠了我八百万”的严肃模样。
这次再去，果然顺畅无阻，那保安远远地瞅见两位西装革履的商业精英从一辆豪车上下来。
身穿定制的优雅西装，一位高大挺拔，肩宽背直，自信中透露出一股实力与权威感。
戴金丝眼镜的那个略矮一头，但是气质温润儒雅，优雅从容，谦逊地提着公文包，跟在高大男子的身后。
保安咽了咽口水，大客户来了，自己可得表现得体。
待两人走近，他毕恭毕敬地拉开玻璃大门，甚至没有询问他们是否有预约。
乔卿冲他微微点头，得到大客户的肯定，让保安内心狂喜不已。
“看，我说吧。”
走进大厦，乔卿得意地轻声说道。
那保安甚至没有认出两人来。
白小池可没有乔卿那么从容淡定，紧张地腋下都湿透了。
乔卿无奈地让他赶紧去卫生间吹一吹，这可是借来的西装，押金都够工作室大半年的房租了。
木神显形，比前几日又大了几公分的身形坐在乔卿的肩膀上。
小老头儿捋着长长的胡须，满是皱纹的脸充满了担忧：“我们能够高攀上别人吗？”
“呸，什么高攀。”
乔卿抖抖身体，利用玻璃的倒影理了理衣冠。
“成功第一条：不要妄自菲薄，走。”
子弹观光电梯在22楼停下来，两人在迷宫般的大楼中绕来绕去，终于找到了加百列工作室。
前台坐着一位留着黑色短发的女人，低头操作着电脑。
“您好，请问有预约吗？”女人脸上挂着友善的微笑，态度十分恭敬。
不过当她抬起头，看见乔卿肩上半透明的木神小老头儿时，眼神中闪过一丝吃惊。
尽快她很快地便将疑惑藏在职业性的礼貌微笑之后，但乔卿仍然捕捉到了这个信息。
女人会感到奇怪，是因为在加百列工作室往来的神明中，从来没有像小老头儿这样虚弱的。
她还是头一次见到讨口子般落魄的神。
“是的，昨天在电话中和工作室的尚柴先生谈好了时间。”
在心中反复催眠自己是世界第一经纪人，自信满满的乔卿报上自己的姓名。
“请您跟我来。”
跟在女人身后，乔卿轻声对木神说道：“你先别现身，先让我和他谈谈。”
其实不需要乔卿的提醒，木神小老头儿早就想遁走了。
一直在生存线上疯狂来回试探的他，哪里见过如此高级的工作室，刚才一路上来往的神可都是神明界叫的上号的人物。
印度神吉祥天、月亮女神塞勒涅、彩虹桥守护神海姆达尔......
于是乔卿话还没说完，小老头儿便迫不及待地一溜烟儿消失了。
推开办公室的门，偌大的会议室铺着厚厚的地毯，一张巨大的圆形会议桌摆在中央。
落地窗前坐着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他叼着香烟，房间内烟雾缭绕。
“乔卿先生，久仰久仰。”
尚柴热情地握住乔卿的手，像面对许久不见的老朋友一般开怀大笑，大金门牙尤其扎眼。
“久闻金牌经纪人尚柴先生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真气度非凡呐。”乔卿熟练地说着车轱辘话，内心却苦笑起来。
“请问这位是？”
“啊，这是我的助理，白小池。”
白小池翩翩一笑，和尚柴握手。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团队。”
尚柴热情地挽着乔卿的手，为他介绍现在会议桌旁的几位年轻人。
“幸识，幸识。”
乔卿脸上挂着礼貌性微笑，心中却直打鼓。
要约到尚柴这样大名鼎鼎的经纪人可不容易，尚柴之所以对他这么热情，全是因为昨天的那通电话。
“我手上有一个几个亿的大单子，希望明天能和你详谈。”
乔卿清晰地听见电话那头的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接着，尚柴近乎谄媚般一口一个乔卿先生，爽快地答应下来。
说这话时，乔卿脸不红心不跳，他可没有说谎，木神小老头儿确实是几个亿的大单子。
他可没说几个亿的单位是什么，尚柴理解成金钱，那是尚柴的问题。
几亿根头发也是几个亿，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