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门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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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姓夏,叫我小夏师傅就好

第一篇人物篇第一章

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生长在延边自治州,一个美丽的城市,主要是有很多美食......咳咳,我的家是一个红色家庭,四代军人,到我这里却生出了一个混蛋,为了不给国家添麻烦,家里大多数时候是揭不开锅的。

初二开始我一边上学一边在二伯开的殡仪馆里做压车童子,其实我个人是不信鬼神之说的,我经历过最可怕的事情,也就是去网吧但是没钱交网费了,这对我来说才是最可怕的灵异事件,钱突然就花光了。

大学也没有离开吉林省,主要是离家里太远了会影响到我的“生意”。

什么生意呢?我觉得就是骗子,咱大一的时候还是很帅的,刚入学军训的时候就撩到了一个妹纸,不过一年之后却发生了影响我一生的事情。

大二开学,这个嘴上一直说爱我,实际上只是一时冲动的女孩离开了我,那时正在迷恋一本灵异小说,名字是什么阴阳什么人。

刚好看到女主赵云倾离开了男主端木森,说实话这名字起的也太水了。

回想起书中的章节,男主为了她选择了放手,女二号为了他也选择了离开,一阵心疼传来。

呵呵,每个人都有自己心中的赵云倾,每个人也都是端木森,这名字太水了,靠!

一声谩骂过后是一滴从眼角滑落滴在鞋子上的泪水。

还是那一年,时间上只相隔一周,我的奶奶永远的离开了我,我是在她走后一个月才知道的。

老爸对我的解释,是因为怕耽误我的学习,只能瞒着我,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在大学,哪有时间和心思学习呀。

其实奶奶去世的时候,我是知道的,因为在那一天,我经历了人生当中的第一个灵异事件。

那天宿舍的兄弟们和我一起在学校外面吃烧烤,倒也不是我心大,这个世界,离了谁都要运转,而且我们的一生总是要经历离别。

脚长在我身上,怎么走我的路,我自己说的才算,岂能让别人随意更改。

再说了,就我这长相,还有“骗”来的存款,我就不信还能单身一辈子了?

这么想着,我与兄弟们大口喝着冰镇至泛着冰渣的自酿啤酒,大口撸串,尿意来得也是颇快。

这儿的厕所有些隐蔽,毕竟学校门口的这条美食街,是一个位于经开区的烂二本学校赞助的。

甚至这里还存在平房样式的餐馆,我们的所在就是一个二层楼高的烧烤店,厕所的话,还要穿过店门对面的一个胡同。

我晕晕乎乎地走到厕所,这厕所本来是要收费的,撒个尿还要五毛钱,真是把大学生当韭菜割。

不过这次,门口收费的大爷却不见了踪影,我也没管那些,毕竟尿意来袭挡不住,我在门口听到了一阵奇异的似咀嚼一般的声音。

“沃日,猛人啊,你丫的在厕所也能吃东西?”我走进厕所,大声对着一人喊道。

这人,和我们学院的一个奇葩有些相似,上厕所的时候头朝里屁股朝外,一看就不是那种茅坑拉屎脸朝外的汉子,而且他咀嚼的声音,听得我有些许恶心。

这家伙是在吃屎吗?这时他听到我的声音慢慢回过头来,吓得老子一股热尿直接自裤脚流出。

娘希匹的,这家伙,嘴里吃的是个跟我脸差不多大的耗子!

我看见他满脸满手都是鲜血,嘴角还带着皮毛,顿时又让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只能说刚才吃的喝的,不对,恐怕我昨天吃的东西都被我给吐了出来。

紧接着的是一声不似人类发出的怒吼,这东西竟直直朝我扑了过来。

我此时手脚均已麻痹,甚至连喊叫都做不到,在他快要碰到我的时候,突然一阵金光闪烁,这东西直接被弹飞了出去。

而在他四仰八叉之时,我也认出来他是谁了,正是那个看厕所收费的大爷!

在金光的照耀下,我的身体渐渐恢复了知觉,那金光慢慢凝实,化作一老妪模样,可不正是奶奶。

我想叫她,可此时不论我如何使力,口中也发不出一点声响,奶奶走来对我微笑着,伸手摸了摸我的头。

就像我小时候的那样,在我难过时,她总会过来摸摸我的头,随后对我说:“你可是我们家的小少爷,也是老太太我的心头肉呢。”

在我的脑海里开始出现走马灯时,奶奶也不见了踪影,我很快被几个穿得像学校学生会的家伙给架了出去,领头那人拿着对讲机不停地嘚嘚,说了啥我也不关心,主要是真吓傻了。

“小子?同道中人?刚才那个是你的家仙吧,看起来好像是你的亲人,外五行,终究是邪魔外道。”领头那人看着我,不屑地说道。

“你丫的才邪魔外道,那是你祖奶奶!”我能吃亏?

“嗯?找死啊你。”这人貌似要对我出手,而他身边的人却没有丝毫插手的意思。

不过,老子从小打架,怕你?瘦的跟一个麻杆一样,我也不再废话,直接一拳打了上去,可是这一拳我感觉打在了泥潭之上,甚至于抽不出手来。

这感觉有些难受,眼前这家伙只是冷哼一声,一股无形的力量就把我弹飞数米,随后这几人就用担架抬着一个人形的东西离开了,直接把懵逼的我晾在了一边。

“什么玩意啊?”我一脸懵逼地起身挠挠头后说道。

我没回去找兄弟们,直接回到了宿舍,这一夜,注定难眠。

时间飞逝,大学生面临的诸多诱惑让我很快就忘记那天所经历的匪夷所思的事情。

在奶奶走后的一个月我的母亲也离开了,这让我的那个玩世不恭的父亲也不敢再瞒着我了。

电话铃声响起,挂断电话,拿起背包,坐上出租车,赶到火车站,拿到火车票,上火车下火车,上出租车下出租车,所有的这一切都是本能在支撑着我。

没有眼泪,没有咆哮,都说人在真正的悲伤时是发不出任何声音的。

为了省钱,对又是钱,这个我憎恨着却又离不开的垃圾东西,第二天一大早,母亲便被匆忙地火化下葬了。

据说奶奶在开完死亡证明后就直接火化了,钱钱钱,省钱!

这天清早的太阳很大,很耀眼,但是这红色带一点黄色的阳光照在我身上却只能带来寒冷,很刺骨,也很不爽,很想找个人来骂一骂。

送葬的队伍很长,平常几年都见不到一面的亲戚朋友站满了吊唁厅,随着七叔一声令下,大军开拔,向着家里的坟地出发。

我依旧穿着那件跟了我六年见证了我从夏家的小屁孩到小夏师傅的蜕变旅程的破旧风衣,清早的冷风在耳边呼啸。

隐于风中的一声略显稚嫩的“再见”在我耳边响起,我知道是我的“赵云倾”在跟我道别。

连着三天失眠昨夜又守灵一晚,该是出了幻觉,可接下来,又一声,不!是两个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同时在耳边响起。

“再见。”

汗毛根根立起,可不久前经历过那么可怕的事情的我还是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寻着声音望去,不出意外地我看见了她们。

新买的寿衣穿在这两个年纪相差半百的老妇人身上显得有些宽大且单薄,强烈的思念盖过了害怕。

我发疯一般地跑了过去,在我的手即将碰到她们的时候,她们却像是一阵从老爸的烟斗中漏出的青烟般消失在眼前。

一阵剧痛从心口传来,伴随着双眼的炽热的疼痛,视线一黑,意识就慢慢地消失了。

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雪白,就在我以为自己来到了天堂之时,一个长相甜美但身材跟我有的一拼的护士大姐将一根看似是塑料制的短针朝我刺来,。

手真重,感觉那根针直接穿透了我的手骨,无意间朝门口看了一眼,我忍不住张开嘴,一个如同指甲划过黑板的声音从我口中传出

“妈妈!奶奶!”

我突然的动作和叫喊吓了身边这个“强壮”的护士大姐一跳。

奶奶和妈妈一齐来到我的床边,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发,我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只能感觉到头上好似有一阵微风吹过。

她们说了些什么,完全听不清,随后又像之前那般,随着窗口闯进的清风一起消散。

护士慌张地请来了医生,有些帅气的老头,就是个子矮了些,眉间那若隐若现的黑气,可能是我眼花了罢。

“患者什么情况?”

“怀疑是头部受到了撞击,产生了幻觉。”

“你叫什么名字啊,还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吗?”医生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看向眼前接近与我贴脸的矮小帅气的老头,他额间的黑气突兀地消失了,可一只惨白的手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下意识坐起身,我猛的拍了一下那个奇怪出现的小手,一声刺耳的惨叫自空余之处传来。

医生和护士被这一声惨叫吓得浑身打颤,险些双双摔倒,一个烧焦的手印就那般凭空出现在了医生那雪白的大褂之上,显得那么地格格不入。

“你到底是谁?刚刚的那是什么?”

“额......我姓夏,你可以叫我小夏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