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Nevertheless……
Pt. 1
“怎么样了?他。”于华庆看着病房内的刘顺科。
“昏迷的话只是因为脑震荡。但是他的大脑发生了原因不明的器质性病变,这是因为什么就不得而知了。可能会导致失忆。”罗杰说。
“难道他们要那个文件,就是为了……”
于华庆走到走廊尽头的阳台边。此时窗外阴雨连绵。不时地从马路上传来警笛声。
“潘晋承,你到底死哪去了……”
“对了,那部相机,现在有下落了吗?”
“刘珩在裴林峰家里找到了它。不过储存卡已经被人拔除了,相机上也没有任何指纹。裴林峰现在也消失了。”
Pt. 2
“刘顺科现在已经醒过来了,对于犯罪过程的记忆没有丧失,他承认了罪行,但是对于他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他已经全部忘掉了。遗忘的还有他19岁以前全部的记忆,还有他的大部分家人,包括他的弟弟,刘顺恒。”于华庆说道。
“是吗……悲哀啊。难道说和度假村那帮人也有联系吗?他们做的那批感冒药……”刘长安双手托着下巴。
“毫无疑问,”于华庆说,“这背后有一个计划严密的犯罪组织。潘晋承,裴林峰,包括陈晓晓也可能是这个组织的成员。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研发一种能够令人失忆的药物,并将其包装成感冒药,散播到市内的各大药店。他们会盯上彭鹿野的文件应该也是这个原因。药剂会在1~3天内生效,他们会在药剂生效期内通过各种活动诈骗他们前往指定地点并实施囚禁,和缅北电信诈骗集团是类似的手法。”
“不同的是,这个犯罪集团似乎看重的是‘人’,‘钱’只是次要的。而且由于生效期有长有短,所以他们才会遗留下来一些没能带走的失忆患者。想不明白他们要干什么。似乎他们想要控制什么东西。对了,刚才说到陈晓晓,调查她的遗体的时候,法医在她身上发现了一个不寻常的东西——一处纹身。在她的腹部。”
“纹身?纹的什么?”
“英文字母。‘W.A.S.P.’。”
“WASP……英文里‘黄蜂’的意思?还是说是什么东西的缩写?”
“都不是。”刘长安摆了摆手,“教师是不允许纹身的,所以我认为这个纹身有什么特殊意义。我私下请教了你儿子,他说这是美国的一支重金属乐队的名字,是八十年代金属圈内的著名乐队,但在国内很冷门。不过据我所知,重金属不是陈晓晓喜欢的音乐风格。她的消费记录里也没有纹身店相关的信息。”
“你是说这可能是他们集团成员的代号命名方式?”
“我抱怀疑态度。我感觉他们不会用纹身这么明显又儿戏的方式来表现代号。”
“不管咋样,我认为有必要对刘顺科进行严密的保护。刑期有六年。正好我退休也还有六年。”
“你还是老样子啊。”刘长安笑了笑。
“呵。对了长安,你儿子进步挺大。”
“哈哈,那小子。倒是丹利,我还一直没问你呢,为啥他跑去干编剧了啊?我一直以为他会去读警校,跟你一样当警察呢。”
“嘁,他高中政治课都睡觉的手,你还指望他对警校感兴趣啊?他对刑事科学技术也不咋喜欢,倒是挺喜欢推理文学的。好像听他说他还挺崇拜一个叫什么——户——什么的编剧?”
“户田山雅司吧。他的几部刑侦剧我有所耳闻。”
Pt. 3
“您好,我想看望一下0475号犯人刘顺科。”
于丹利来到了探视室。不一会,身着囚衣的刘顺科出现在他面前。
“怎么回事,今天怎么只有您一个人来?您父亲呢?”
“他上周退休了。不过我还是会代替他来看望你。”于丹利说,“还有三个月了?”
“是啊,这段时间感谢您和您父亲对我的照顾。”
“要不出来以后做我助手吧。我是编推理剧的,老是自己一个人干也不方便。”
“好啊!太谢谢您了于先生。”
“我一会把我家地址给你,你出来后找我就行。对了,快过年了,新年快乐。”
“您也新年快乐。”
Pt. 4
案件笔记的最后一页读完了。于文盛合上了这册笔记,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他望向窗外,此时已是中午。
“所以……那个小偷,就是当年偷走资料的刘顺科啊……”
“没想到那个看上去受人爱戴的老师背地里也会干这种事情……”
可是为什么,他们要干这种互相伤害的事情呢?
虽说刘顺科有偷走文件的动机,但是于文盛内心隐隐感觉,他在本质上还是个好人——不仅是对他曾经的恩师没有下狠手这一点,还包括前段时间与他交往的这段经历。而彭鹿野虽然是个人面兽心的败类,但他和刘顺科也没有恩怨,更没必要绑架他的弟弟啊!
“他是这个案件里唯一一个落网的凶手。而且你爷爷……”于文盛想起了父亲走之前对他说的这句话。
“不过……那个叫潘晋承的校长到底哪去了呢?他到底是不是坏人呢?爸爸说爷爷说过的那句话又是?……”
不过他此时还有一个更大的疑惑——那就是爷爷在笔记里提及的,五年前的另一起案子——刘宣诚的爷爷、刘珩的父亲,前刑警队副队长刘长安负责调查的那起案子具体内幕到底是什么?刘顺恒,他最后到底为什么会死?
他打算打电话问问父亲,有没有那起案子的资料。
另一方面。
于丹利刚刚和导演结束了剧情的协商以及相关的修改工作,正在回家的路上。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
于丹利拨通了电话。是刘珩打来的。
没等于丹利开口,电话那边就传来了刘珩急促的声音:“丹利,你现在有功夫来一趟嶂奉市一号监狱吗?”
“我开车准备回家呢,怎么了?”
“我长话短说,”刘珩声音已经有些嘶哑了,“刚刚得到监狱长的消息,向嘉肃越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