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交易
永夜宫的巡逻人员赶到时。
留在原地的只剩下一堆残肢断臂，罪魁祸首已经早已不见踪影回到了尸魂界。
追月流道场。
“上杉君？”纲弥代启朔见到宗吾身披羽织，一脸惊讶。
“许久不见，启朔君。”宗吾言语和善，转到元流追月流这边要打个招呼才行。
这些贵族，不外乎在意礼仪规则。
“瀞灵庭内传闻的那位新队长，没想到竟是上杉君！”启朔摇开折扇，姿态优雅道，“身为护庭十三番队队长，不知上杉君对军功贵族是否有所了解？”
宗吾夹杂着叹息回答：“启朔君直言便是，何故多此一举。”
“那样未免太鲁莽，有损你我二人友谊。”
宗吾内心发笑，再一度叹息：
“既然是朋友，不是更应该坦然处之？”
“上杉君所言极是，是启朔疏忽。”
收起折扇，启朔不再故作姿态，拉着宗吾席地而坐，周围有眼力见的弟子自觉走开。
“纲弥代家虽说是贵族之首，在整个尸魂界都是可以说得上话，可身为分家，很多时候我也是身不由己……
不像主家，我从出生家族就已经将我作为工具与志波家联姻，一生都是被安排好的。”启朔好似从心底发出感叹一样。
“享受家族的荫庇，必然要承担相应的责任。”宗吾笑着道，“弟妹兴许是个美人，岂不是一件美事。”
“这……”启朔迟疑道，“贵族间流传是位贤良淑德的小姐，不知真假。”
启朔注意到笑眯眯的宗吾，拍打手中的折扇，大呼失策，话题都被带歪了。
言归正传。
启朔十分认真道：“先前低估了上杉君的实力，还提醒不要参与远征一事，现在看来是不得不去。
就在一日前，志波、朽木、还有我本家元老与山本总队长详谈，因由四十六室认为武力集团不可如此混乱，为了维系尸魂界的平衡，保卫王室。
一番商谈，十三番队中，二番队、六番队、十番队、三番队将慢慢过渡交由四大贵族。”
简单介绍背景情况，启朔语气沉重道：“家中几位元老找到我，知晓我们两人的关系，愿意在虚圈远征之后，利用关系，在四十六室会议中，推举你成为军功贵族。”
“所以，条件是什么?”
“日后的队长选举中，需要上杉君的态度偏向，并且上杉家也就是上杉君建立的家族，继承人的妻子必须是纲弥代。”
“纲弥代家就不怕我撑不过这一次远征吗？”宗吾轻笑道。
启朔眼睛看着宗吾不紧不慢吐出五个字：
“大灵术回廊！”
宗吾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饶有兴致问道：“所以那些元老给启朔君，你的好处是什么？”
“主家的继承权”启朔坦白道，眼睛望向窗外。
太阳正在西沉，橙色的光芒慢慢地黯淡，有很多白色建筑的瀞灵庭一到日暮十分百便全部染上了暖色。面对这种美景，无论是谁都会屏气凝神。
宗吾和启朔也沉默了很久，静静的看着眼前的风景。
“那么，我静等四十六室的任命了。”
“嗯？”启朔抬起头，看着身侧的这个不算是挚友的友人，从小就是笼中鸟的他，也会有着想要掌握一切，飞向远方的心。
整个交易中，宗吾看似获得了很多，却也被绑死在了纲弥代这辆车上，没有千年的积累，后世的家族永远无法脱离，如果没有答应纲弥代家，利用自己的地位依旧可以为自己搏下一个硕大的家业。
而启朔，凭此一举，如果在日后的元老中取得好感，未尝不能一争那个主家位置，他才是实际上的受益人。
“那么，我先告退了。”启朔站起身道，他不知道该如何感谢宗吾。
为他争取更多的利益，这是他仅能够为他做的。
“对了，启朔君。”
在门前，启朔被宗吾叫住，他转过了身，宗吾一拳碰在他的胸口笑着道：“你女儿，一定会被我儿子拿下的，那个时候可别想耍赖。”
“啊……”似乎是第一次被真心相待，启朔发楞的看着宗吾，很快回过神来也是一拳挥过去苦笑着道，“我绑都给你绑过来。”
送着豁然开朗的启朔离开，宗吾呼地叹了口气。
“启朔，别怪我，我会替你杀掉时滩。”
在元流的时候，在训练场，他无意中看到了个身影，正是纲弥代时滩。
他可是知道这个未来的纲弥代当家，对纲弥代做了什么。
因为大部分的族人反对，他就雇佣了杀手将那些反对他的，还有继承权高过他的全部杀了，在之后又杀了十三番队的同事以及妻子歌匡，虽然因为贵族身份免除重刑，护庭十三番队往后是再也没有收录过纲弥代了。
将山本的信件递给追月流道场主观阅，伴手礼也交付给侍从。
随着场主在名册上宗吾那一页，写下备注和评语，这样他就完美的从追月流退出。
*
*
*
岸边浅草像往常一样，在追月流道场和十番队队舍来回跑着，追月流的大部分弟子也都进入了十番队，身为一个热心的师姐，经常会回道场将经验传授给他们。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过来多少年，每天忙忙碌碌，不是执行任务就是带带师弟，她已经近百年没有一个人好好度过假期了，到现在还是单身女性死神，家里的父母更是催了又催，弟弟都有了孩子。
“岸边四席！”
被人这样叫着，她停下了脚步。有人对正在寻找声音出处的浅草说：“上面，上面哟！”
她抬起了头。
“上杉君！”
从二楼的窗户露出半个身子的正是十一番队队长上杉宗吾，这次来十番队为了抽调人员。
“浅草小姐？好巧。”宗吾微笑着。
十番队的队士也都知道被英雄救美的岸边四席，一直对那个上杉君心心念念，还推荐人家进了追月流。
那时还是普通队士，再次见面已是天差地别。
岸边浅草很敏锐的看到了宗吾身上的羽织，再结合之前的传闻……
她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