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看看你是男是女
穿过花园长廊，走进月牙门，便看见燕武跪在东暖阁大门雪地里。
白天，风雪已经小了，他身上却覆盖了厚厚的雪花，可见，他在这里跪了很久很久了。
燕武的腿好不容易治好，他每天那么辛苦的锻炼，才能离开拐杖，如今跪在冰天雪地，身上还穿的那么单薄，燕北凌那个混蛋，是想要再一次废了燕武的腿！
王心悦心里掀起惊涛骇浪的愤怒，衣袖底下的拳头捏的咔嚓咔嚓直响。
“王督主。”
方吉的声音将王心悦思绪拉回，她继续沿着长廊往前走，进了东暖阁。
里面烧着几个碳炉，气温宛若春天。
燕北凌今日没穿龙袍，也没穿他喜欢的黑色，而是穿了一件青衣。
他身旁放着火炉，火炉上温着酒，从他坐着书案右侧的窗户，刚好可以看见窗外燕武跪着的小院子。
小院子被长廊围绕，燕武一袭白衣，和白雪融为一体！看着就很冷。
一瞬间，王心悦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打了一个寒颤。
“陛下。”她跪拜行大礼。
燕北凌端着一杯酒，优雅的饮着，没说话。
王心悦就这么跪了一刻钟，燕北凌才道：“武王的腿是你治好的？”
“是。”东窗事发，王心悦否认不了。
“哦！朕将你嫁给燕武，让你找到宝藏下落，你不但没找到，还给他治好了。”
燕北凌危险的眯起眼睛，杀气瞬间弥漫在整个东暖阁。
王心悦不卑不亢道：“陛下，臣以为，想要拿下武王，必先攻其心，武王只有站起来了，才能带着我们去找宝藏，若是囚、禁有用，宝藏早该有下落了。”
燕北凌冷笑，“这么说，你是为了完成任务，并非为了爱燕武？”
“陛下的教诲臣铭记在心，臣绝不会对任何事物动感情。”王心悦斩钉截铁的回答。
余下，东暖阁死寂一片。
也不知过了多久，燕北凌才哈哈笑了两声：“你的计划只是为了让他腿好？”
“臣计划，先治好他的腿，然后陛下可以在一年一度的狩猎赛上下旨，谁拨得头筹，可许诺他一件事情，您可下旨让武王参加，我们可以暗中协助武王拨得头筹，他有这个机会，必然会想办法逃离皇城这个牢笼，若是想要东山再起，他必然会动宝藏，臣身为他的王妃，得到了他的信任，和陛下里应外合……”
王心悦的话尚未说完，燕北凌手中的酒杯便对着她砸过来。
她及时闭上眼睛，酒杯砸在她额头上，和骨头碰撞出砰的一声响。
酒洒了出来，沾了她一脸，酒杯顺着她漂亮的鼻梁滚下来，落在她膝盖旁边，精美的瓷器四分五裂！
王心悦垂眸，酒水顺着她扇形的睫毛滑落下来，像是眼泪。
屋里就方吉一人伺候，也吓得跪下了。
燕北凌站起来走到王心悦面前，蹲下来，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眸与他对视。
王心悦在他眼中看见了叫人发怵的愤怒。
“王悦，这么多年了，朕居然不知，你竟是谋士，你竟敢利用朕对你的信任，想要把燕武给弄出皇城，让他东山再起，谁给你的胆子敢扶持燕武的？”
燕北凌手下用劲，她下颌骨咔嚓一声，痛的她蹙眉。
“陛下，臣对您一片忠心，您若是不信任臣，您现在就可以杀了臣。”
燕北凌嘴角勾起阴骘得笑容，眼神凌厉，“对朕忠心？”
“是。”王心悦平静的回答。
“朕就给你一次机会证明你对朕的忠心，今天咱们就当着燕武的面，做一次。”
燕北凌站起来，转身走到珠帘后方，拨开落账往靠近燕武那边的窗户走。
王心悦脑子都炸开了，燕北凌他说什么？
方吉对着燕北凌一拜，消无声息的退下了。
王心悦许久才回神，站起来，跟着燕北凌进去。
燕北凌坐在窗户旁边，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那眼神，带着犀利的审视。
王心悦明白了，燕北凌就是想要试探她对燕武有没有感情。
若是她和他亲密，无论她对燕武有没有感情，对燕武都是极致的侮辱。
他明媒正娶的王妃，在他眼前，和另外一个男人颠龙倒凤！
只要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王心悦单膝跪在燕北凌面前，“请陛下赐臣一死，臣乃阉人，对男欢女爱，实属无能为力。”
“这么说，你对任何人都没这方面的兴趣？”燕北凌半眯起眸盯着王心悦的反应。
王心悦目无斜视，毫不避讳燕北凌的目光，“是。”
燕北凌哈哈一笑，凑近了盯着王心悦的脸。
方才他泼了她一脸酒，酒是温热的，碰到她的皮肤，让她的皮肤变成了粉色，额头肿了一个包，不但不难看，还有一种妖艳的美感。
她睫毛乌黑浓密，像两把小扇子，一眨一眨的。
桃花眼中一片冷漠，鼻梁高挺漂亮，唇嫣红水润，煞是好看。
燕北凌的目光从审视衍变成欣赏，“王悦，朕居然没发现，你竟是一个美人！”
王心悦低下头，“陛下，臣是太监。”
燕北凌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扯，把她拉到怀里。
“是吗？朕怎么看着你像个姑娘，朕检查一下，看看你是男是女。”
言毕， 他的手就伸像她的下腹，指尖轻轻掠过，他笑了，“果然，是太监。”
王心悦浑身僵硬，脑海里有一个声音疯狂的呐喊，“杀了他……”
“这么僵硬？你在燕武怀里也是这样？新婚夜，怎么做成的？”
燕北凌修长的手指落在她嫣红的唇上，用力的揉。
“还是你欺瞒朕，你俩根本就没行房？”
燕北凌自己都没察觉到，他居然有那么一丝丝期待王悦说没有。
他只觉得王悦的唇很软，温热的，和花瓣一样的触感，身上还有一股很淡很淡的兰花香味，和悦儿一模一样。
燕北凌压抑的感情在瞬间爆发出来，他突然疯狂的想要王悦，想得身体都疼了！
坐在燕北凌怀里的王心悦感觉到他的变化，惊得跳起来，跪在了他脚边。
“陛下，臣……臣只是一个太监，会脏了龙体。”
王心悦恶心坏了，觉得浑身都脏了，洗一万遍都洗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