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求药
也许是救下她的那一刻，所有的事情的性质就发生了改变。
“你，所以喜欢上了那个人类？”
白鸽打开房门，开门见山地问道。
“不，不是”
男子斩钉截铁的否认，但语气还有些吞吐，似乎在隐瞒着什么。
“什么嘛！好失望，根据剧情不应该是你跟她好上，然后在一起的爱情凄凉故事吗？”
白鸽走进房内，右手食指指着下嘴唇反问道“你说是吧，紫瞳！”目光转移到夏紫瞳身上。
“唉！哎？”
夏紫瞳慌张了，因为她也不懂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虽然在学校有许多人追她，但她的思绪全在学习上，完全忽视众人，没有恋爱的经验。
“好像是吧！这个问题我也不是很懂…呵～”
夏紫瞳眼光飘移，白鸽发现一宝藏，眼里冒着金光，走到夏紫瞳身旁拐肘着她的腰，凑近耳边说道：“难道……！”
被白鸽呼出的气息以及她所说的话语，耳根通红，用手中的模板推着白鸽，直到房内又走进一位身着朴素衣服的男子，夏紫瞳满脸通红，头上冒着热气。
见状，男子走上前用前额贴着夏紫瞳的前额，问道：
“温度有点高，没事吧？”
“没，没……没事，事！”
夏紫瞳呼出热气，温度持续升高，连忙往后退。
“店长，你怎么来了？”
“听白鸽说，你接到一单，我过来看看。”
老板吞吐出的一字一句都透露出温柔亲切的情感。
“然后呢？”
“你所想的愿望是什么？”
老板坐下，端起翻盖的茶杯，提起茶壶往里倒入茶水，韵涵的品尝。
“我的愿望是……”
—*——*——*—
朝晨，一缕明亮的光线映射穿过白云到雪中，雪花也停止了漂泊，穴外面还是属于白色的世界。
树枝从睡梦中醒来，眨了眨迷糊的双眼，清醒时发现洞穴被扩大了三倍左右，令人惊叹的是在它的旁边还有位人类睡着，身上盖着和自己身上一样的干草。
什么情况，为什么会有人类躺在我旁边？哎！这人类仔细一看不就是昨天跟我们说话的那个人类少女吗？
正当树枝疑惑不解的时候，在洞穴门口走进来一个硕大的黑影。
“醒了？”
“嗯！”
“石头，你为什么要变的那么大呢？”
树枝对于巨大化的石头抱有疑问，因为石头在它面前从来没有巨大化过。
“嘛！这个问题……”
对于石头的解释，树枝没有多听，随即把目光和话题转移到那女子身上。
“这女的是怎么一回事？”
石头用了一炷香的时间，为树枝解释所发生的事情以及人类女孩在这的缘由。
在与此诉说的同时，睡在洞穴里的人类女孩缓慢地睁开沉重的双眼，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里，身上盖着干草，四周都是墙壁（岩穴墙壁）。
刚触摸身上的干草时，有一股暖流涌向心里，充满着洋溢。推开干草，扶着旁边的墙壁站了起来，向着不远处的光线走去。
“原来是这样！”
听了石头的解释，树枝的怜悯心触发了，想不到那人类女孩竟然被利用。
“那石头，我们就好好照顾她吧！”
以防万一石头还是问了树枝一下“你的意思是打算照顾她到她好为止还是说永远照顾她？”
面对石头的提问，树枝一口咬定“当然是一直照顾她，就像你捡到我一样！”
……
石头沉默了，用手抚摸着矮小的树枝说道：“树枝，这两者的意义不同。”
“哪里不同？”树枝疑惑的反问道。
树枝和石头为了争夺人类女孩的“抚养权”磨了一个小时左右。
最后石头犟不过树枝，认输了，石头万万没想到树枝的思想比石头还顽固。
“算了，你问她吧！”
“她？”
石头把树枝转了一个方向，望见那人类女孩早已苏醒站在墙边手捂着口，瑟瑟发抖。
—*——*——*——*—
“这算什么？闹剧吗？真的好搞笑啊！”
听了他的话，白鸽放声捧腹大笑，想不到会有那么固执的一妖怪。
“你们真的是好玩，为了一个女人还争什么‘抚养权’真的好笑。你们问过那女孩的意见了吗？”
夏紫瞳在一旁手肘拐了白鸽一下，让她收敛一点，可是白鸽没有注意到，老板的眼睛变得恶煞，白鸽感觉一股凉意袭来，立马收住了笑声。
“请您继续！”老板的目光变得和蔼可亲，用温柔的语言继续说道。
—*——*——*——*—
“石头，她醒了！为什么她露出一副很怕我们的面容？”
这是树枝第一次面对人类的恐惧感，它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傻瓜，她这是正常反应，做为一个人类该有的表情。”石头说道。
“原来如此，先前是因为那狼妖，所以不惧怕我们。”树枝理解了，对着石头示意一下，石头把它托了起来，捧在手心观看人类。
“你好，人类女孩？请问您好点了吗？”
人类女孩胆怯了，不知道要如何回答，要是不回答，也过意不去。
“嗯！”
女孩恐惧的点了点头。
“石头这样不行啊！她还在恐惧我们啊！你能不能想想办法？”
树枝给石头出了个难题，让人类对妖怪没有恐惧感，这怎么可能。
不过面对树枝的祈求，它还是硬着头皮上，把树枝放在女孩肩膀上，女孩被吓的瑟瑟发抖，不知道那个石头妖怪到底要做什么，身体软瘫无力，无法反抗，只能让它们使而为之，眼睛一直盯着放在右肩上的树枝妖怪，不敢眨眼。
“人类，你能带着它进去洞穴里吗？”
石头想着女子问道。
女孩听言，恐惧的点了点头，慢慢扶着墙边站了起来，然后向洞穴里面一瘸一拐的走了进去。
望着女孩和树枝进了洞穴，石头叹了一口气，这到底是有多怕我们啊？看着这走路的样子恐怕还在害怕吧！希望，她能跟树枝相处的融洽一点。
不过不太可能——是吧！？
我也去找一些可以吃的食物给这女孩吧！毕竟妖与人的身体差异还是比较大的，妖可以一日不食，但人不可不能。
石头向周围观测了一下，左右手交叉结印，布置了一个『隐匿』结界，随后向着南边雪丛里跑去。
洞内，女孩带着树枝来到刚刚她们醒来的地方，寒颤的坐在冰冷的地上，望着肩上的妖怪，心里恐慌之际，胆战心惊。
“哪个，你可以用那边的一些干草匍匐在屁股低下，这样可以提取的温度，看你那么颤抖估计是冷到了。”
树枝以温柔的语气说道。
女孩听从树枝的话语，捡起地上堆积的干草，匍匐在地上。女孩坐下，干草的热气由低往上升，手脚身体开始变暖，面容由狰狞变得面善，体内的惶恐不安的情绪也缓和了许多。
“怎么样？”树枝问道，不过看着她的表情应该知道了。
“谢谢！”
两个普普通通的字从女孩口中吞吐而出，虽然没有惶恐的感觉，但害怕还是有一点的。
“你，不，您们会吃了我吗？”女孩双手抱腿，蜷曲的问道。
“不会！”
树枝卧在女孩肩膀上回答道。
“那为什么救我？”
女孩再次回问道。
“……”树枝也不好回答，毕竟这是它的一腔热血，再说了，捡到她的人是石头不是它。
“算了，换一个问题吧！你叫什么名字？”
树枝把话题转向了另外一处。
“我吗？我姓燕，单名一个‘悯’字，你呢？”
“我吗？我……”
在树枝与燕悯谈笑风生期间，时间像箭一样飞速过去，阳光散发出黄红色的光线，映红天上，人间，纯白的衣服又再次被添上颜色。
“我回来了！”
洞外传来呼喊声，石头头顶白帽（白雪）左怀中抱着一些干果，右手端着瓜瓢。
“欢迎回来！”
树枝与女孩满脸笑容异口同声的回答到，这让石头有些惊讶，想不到自己出去几个时辰，她们能相处的如此和睦。
望见她满脸笑容，想必已经把恐惧和害怕克服了吧！那么也没有必要太多的担心。
石头把干果，瓜瓢放在女孩旁边，伸手把树枝从女孩肩上取了下来，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呢？”
“没有什么，就是相互了解了对方而已！”
“是嘛！那很好。”
石头从容的说道，人妖和谐相处正是它想看到的。
“对了，石头，石头，燕悯还帮我们取了名字！”
树枝嘚嘚道。
“是嘛！对了，燕悯是谁？”
石头把树枝放在自己的肩膀上，问道。
树枝用自己多冒出的树枝尖指向坐在干草上的女孩。
“那个，燕小姐，请问好些了吗？旁边的那些干果你可以适量的吃一点，保存一些体力和提高温度，毕竟这里位于最北边，晚上的温度可是零下十五度，虽然有洞窟和干草但还是会有多多少少是寒气进入。”
石头关切的说道。
“那个，谢谢你把我捡回来，同时也谢谢你这么照顾我！”
女孩心里十分感谢这位雄伟宽大，心里善良的石头妖怪。
面对燕悯的感谢，石头没有说什么，只是坐了下来，从自己的手臂上扣下几块石头，围成一个坑堆积在自己前面，从树枝上随便撇了几根枝条搭集在石坑里，又从自己的肩上扣下两颗极黑雪亮的石头，对着火坑里“咔咔”两下，擦拭出火星，零落在枝条里，石头轻轻向里面吹一口轻气。
轻风带着零落的火星在石坑里攀附在枝条上，一瞬间便燃了起来，洞穴里的温度也瞬间高了起来。
“你为什么会被狼妖附身？”
石头一边提问一边用把树枝安插在燕悯旁边的瓜瓢里补充水分。
燕悯拿起傍边的干果边吃边说道：“我也不知道。”
“那么，你为什么要来这一区域，如果是人类的话基本不会靠近这一带吧！”
“如果没猜错，你是药师，是为了找一种药材而进入这里，还被狼妖附身！”
闻言，燕悯放下手中的干果，面容变得有些严肃。
“没错，我是药师，我到这里就是为了找寻一种药材，一种能治病，一种能救我们村子的药……”
说着说着燕悯的声音有些低沉，面色也下滑了许多，石头望着少女哀伤的眼神，说道：“你需要什么药草？”
“雪鹿蹄花！”
燕悯不敢隐瞒拯救她的妖怪，直接了当的说了出来。
听见“雪鹿蹄花”的时候，树枝变得目瞪口呆，眼睛瞪大的像铜铃，石头的毫无反应，相似一早就知道似的。
“石头你不觉的惊讶吗？明明前天听见的时候都被吓到了，这次却额外的冷静，有点奇怪呦！”
石头没有回答树枝的问题，把目光转移在燕悯身上。
“燕姑娘，我想请问你一件事，这件事你要如实回答，我跟根据你的回答，来决定是否有权知道药草的地点，请问你跟燕赤霞是和关系？”
听着石头妖怪的语气，它一定知道药草的下落，不过它的问题有点不好回答。
燕悯左思右想，非常苦恼！
见次，石头也不为难她，说道：“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说完捧着装着树枝的瓜瓢，向洞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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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赤霞就是那个赫赫有名的伏魔道长？”
白鸽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望着男子，夏紫瞳却是一脸疑惑。
“燕赤霞，白鸽你没听说过吗？”
夏紫瞳问道。
白鸽摇了摇头，手扶着夏紫瞳的肩膀说道。
“紫瞳，你所认识的燕赤霞我们知道，但此燕赤霞非燕赤霞！”
“什么？”
夏紫瞳迷惑了，什么此燕赤霞非燕赤霞，神话传说里燕赤霞就一个人，斩妖除魔，维护安宁，难道还有第二个燕赤霞？
“紫瞳，前半部分的燕赤霞是跟你们的流传下来的故事差不多，但实际上这伏魔道长不是什么好人也不算什么坏人！”
“？”
“我记得现世里最经典的有一部电影叫《*女*魂》对不？里面讲诉了书生和女妖的爱情故事，里面也有燕赤霞这一角色，对吗？”
白鸽问道。
夏紫瞳点了点头。
“这有什么问题吗？”
“哎”
白鸽先是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实际里面情节原本是这样的，天上皇帝老儿派文曲星转世文弱书生到人间历练，要经历一百七十三难才能回归仙班，原本是这些劫难都可以凭着文曲星自有的仙气平安度过，结果就在第一百七十难的时候，文曲星不小心与伏魔道长燕赤霞相遇了，就是你熟悉的那个燕赤霞，燕赤霞也看出了书生是天上文曲星下凡，于是便打气了书生的注意，他需要文曲星的仙骨来助他突破，成为地仙！”
“他设局引文曲星落榜，应用『混淆』的法术改变天气，让文曲星来到一个小破庙里与他的另一半相遇就是妩媚女妖，也因此他们产生暧昧。实际上女妖也是燕赤霞的一个女鬼，所为的黑山老妖等等也是燕赤霞自己用法术幻化的。”
“待实际成熟了，他利用人间情爱的方式，暗中方妖把妩媚女妖当着书生的面杀了（实际是把女妖收回了法袋里），让书生失去他爱人的痛苦情绪达到极点，导致精神崩溃的状态下，燕赤霞才慢慢显露出本性，手持清太剑（一把专门斩断仙人仙气的剑，让仙气无法围绕在仙人身上换句话说就是诛仙剑）向书生背后刺去，活生生的把文曲星的仙骨血淋淋的挖了出来，失去仙骨的书生跟僵尸差不多，行尸走肉，完全没有一点血色，不过几秒便化为灰烬，游荡与三界，无法超生，也不能回归仙班。”
“呜——”
听完白鸽讲完《*女*魂》，夏紫瞳有点反胃，手捂着嘴，白鸽在一旁搀扶着。
“听你这么说，那没人能管他了吗？”
夏紫瞳难受的问道。
“有，有人管，当然有人管，但是那个人恰恰巧巧就是你眼前的这个人。”
白鸽说道。
“你是说这位客人？”
夏紫瞳目光看向那名男子，男子却摇了摇头，于是把目光转移到那年轻目秀，温文尔雅的老板身上。
“你是说老板就是那个管燕赤霞的人？”
白鸽挤眉弄眼的说道。
“谁知道呢？”
“对了为什么要问你是不是燕赤霞的后人呢，这管他后人什么事？”
夏紫瞳接着问道。
白鸽也娓娓道来。
“本来燕赤霞这种行为是天理不容的，天上的皇帝老儿也恨不得把他魂飞魄散，挫骨扬灰。可是燕赤霞也恰好算到他命有此劫，于是乎他在跑去最北边的乡村找了一个乡村女孩于此结婚（对外是乡村女子，实际上，他帮忙富贵人家解决问题代价就是把他家的女儿送给他，传宗接代。）”
“次年，皇帝老儿派武曲星带兵下凡擒拿，大战了两百回合后，天庭不计，难为的时候，燕赤霞得意的时候，一黑衣男子来到天庭献一计，摆平燕赤霞。”
“于是乎燕赤霞放下各种罪孽，天地难容，被皇帝老儿崭于清太剑之下。”
“在燕赤霞死的期间，他的妻子想上吊自杀了结自己的一生，可是乎她发现燕赤霞的种子已经在她的肚子里发芽了，她放弃了自杀的念头，把孩子默默的抚养长大。”
“对于燕赤霞的孩子，原本也不能放过，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天庭好像默问了！”
“所以说燕赤霞的后代就像现在的珍稀动物一样稀有！”
“就是说那个燕悯是燕赤霞后人，怕他接替他的祖父继续完成修炼地仙？”
“emm，可以这么说吧！比较燕赤霞的话不怎么可信。”
白鸽犹豫的一会儿说道。
“那她是怎么回答你你们呢？”
男子说道。
“非常坦然的承认了！”
“所以你们那时的打算是什么，真的带她去找雪鹿蹄花了？”
男子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