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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最伟大的魔术(一)

“光辉女神阿格莱亚啊,你是恩典、优雅和美丽的化身,你与你的姐妹们物化了人们的欲望,化身为生命的价值!愿你在齐特拉琴中永远快乐地舞蹈!为人们带去希望与梦想······”

······

这座小城很久没有如此这样热闹过了。

小城的市中心的酒店里,塞满了不远万里赶来的游客,排队办理入住的人群甚至排出了酒店门口,人们脑袋挤着脑袋,谈论着,议论着,欢呼着,大笑着,给原本几乎失去活力的城市霎时间带来了勃勃的生机。

号称二十一世纪最伟大的魔术师戴鸣一先生明晚将在这个市中心的十字路口举行世界上最大的露天魔术表演。本次表演没有任何的盈利性,但戴鸣一先生只做出了一个要求——魔术必须要在自己的故乡举行。

戴鸣一先生并不是出生豪门世家而从小经受魔术文化熏陶,他原先只是一位在小城剧团里变戏法的普通人。戴鸣一先生的爆红源自于一场所谓失败的魔术。戴先生在那场魔术中将自己用铁架固定在一堆木柴上,从而在木柴的燃烧中极限脱险。可当木柴燃烧殆尽,戴先生却在铁架上烤成了焦尸。正当小城里都因为这场魔术意外而沸沸扬扬了三天时,戴鸣一先生又出神入化一般的回来了。这下戴先生瞬间火遍了大江南北,还被网友戏称为“把自己烤红了的第一人”。

自那之后,不少自称为魔术侦探的人想要探查出戴先生魔术的奥妙,却无一例外的被戴先生的魔术所折服了。“人头分离二十米”,“多重分身术”,“复原玻璃术”,“纸牌埋人术”······曾有人断言,这不是魔术,这一定是魔法!戴先生对此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什么叫做魔术,什么又叫做魔法?

伴随着戴鸣一出神入化的魔术表演,社会上逐渐引起了一段侦探热。人们都渴望窥见那些神奇魔术背后的原理和手法去充盈自己的好奇心。所以,每每戴先生有新的魔术诞生时,都会引起公众舆论的轩然大波。很多很多人在网络上发表着杂七杂八的观点,可当自己好不容易提出一个全新的观点时,却又被人轻而易举的否认了。

没有人可以揭露魔术的铁面纱。

市中心内,咖啡馆。

“所以,你的想法是什么?”一个带着八角帽的男人轻轻地问桌前的一位带着金框眼镜的男人。

戴八角帽的男人叫司马彻,是一个魔术侦探,本职是一位大学物理系教授。魔术侦探是那些通过识别一些魔术师的魔术原理从而让魔术剥去神奇的外套的。甚至,有些魔术侦探私下将同样的魔术原理售卖给同行魔术师,从而赚取回报。但司马彻从来不做这样的事,对于司马彻而言,他认为自己的使命仅仅就是将本该用科学解释的事情回归到学术的本质上来。

金框眼镜的是这次联系司马彻的人,叫季青,是一个业余魔术师,现在就读于司马彻所在的大学学习光电信息工程。虽然司马彻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但季青和他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却有着不输司马彻的沉稳。仿佛在进行着一场无声的战斗。

三天前,季青跟司马彻发来短信,声称自己可能掌握了戴鸣一的魔术奥秘。这不同凡响的来信顿时让司马彻眼前一亮,便跟他一起来到了这座城市。

“你有没有想过,通过魔术师的经历从而去调查他。”季青深邃地望着司马彻。

“没有,魔术只存在于舞台上。魔术师下了舞台也就是凡人,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也许,我们可以深入地去和戴先生交流一下。”

季青推来了一张戴鸣一手写的名片,上面记录着戴鸣一的电话和住址。

“你和戴鸣一认识是吗?”

“是的,戴先生说他看过了你之前所揭露的一些魔术,他真诚地希望你可以与他当面进行一些交流和探讨。”

“荣幸之至。”司马彻接下了名片。他迅速的抿完了杯中的咖啡,拎着随身携带的公文包站了起来,“我今天去准备一下,明天还拜托你和我一起去见一下戴先生。”说完,绅士地向季青点了一下,季青也连忙起身回应。

季青望着司马彻离去的背影,推了推自己的眼镜。

······

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司马彻调查了戴鸣一近三年来的所有演出,或者说一直在调查。他不止一次地怀疑过戴鸣一是否真的在使用魔法。每一次他的推理发展到一个阶段时候,来自另一个角度的记录又狠狠将他的推理给推翻。没有破绽,没有任何光学及视线角度上的破绽。戴鸣一所创造出的魔术,竟然全部无解。

因此,对于司马彻而言,比起知道戴鸣一魔术的奥秘,他更想接触了解这个人——当今世界上当之无愧的天才。

司马彻合上了笔记本和整理好的文稿,躺上旅馆的床并且熄灭了灯,手机振动了一下,是来自一个戴鸣一手机号的短信。

“明早八点,请来我的工作室找我。”

司马彻本来想着明天早上突击拜访,这下不得不礼貌的按照约定来了。说来也巧,如果再晚一点的话,可能自己就已经睡着了,戴鸣一偏偏就在熄灯的瞬间给自己发来短信。

这么想着,他闭上了眼睛,可眼前却突然一亮。

他连忙睁眼。

“晚安,司马彻先生。”

七个醒目的大字以投影的形式出现在了天花板上,也就在司马彻闭眼的一瞬间。司马彻连忙起身查看,才发现自己忽略了房间角落里有一个魔法大的投影仪,此刻正向着天花板投着光。

魔术的神奇所在,大概就是人的忽略性吧。

司马彻靠在床边,望着头顶的投影,那几个大字映得他眼睛通亮。戴鸣一的样子仿佛也被投射在了天花板上,正朝着他和蔼的招手。

可为什么是···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