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灭门
易珏和南宫婉二人聚拢在一起,看着被焚天煮海阵包围的众人,合力催动着阵盘,使得阵法的威能更上一层楼。
随后便催动着血芒针,三百多道血芒直接飞射而出。
练气期弟子大多不是一合之敌,在费力抵挡阵法的时候,被一根或者数根血芒一穿而过,随后便直接在其体内不断吸取着精血与精魄。
短短片刻,整座阵法里便只剩下杜家的四位筑基以及易珏二人了。
而杜家几人还并不清楚自家带来的家族子弟已经尽数陨落了,而等待他们的,也只会是败亡一途。
杜家主感受着周边的压力越来越大,周围的火焰不断的侵袭着他,而且威力相较开始还要增大,登时明白,只怕一同来的大量精锐已经受到了折损。
如此这般,登时当机立断,拿出一件长幡式的法器,随着接连喷出数口精血,杜家主的身形更加佝偻了,头发上甚至出现了灰败之气,可见已经伤了根源。
此时长幡赫然变化,此物竟是一件法宝。
道道极强的无形无质的攻击传来,直接便是轰的这道阵法摇摇欲坠,要知道此阵法亦是一件可抗结丹修士攻击的大阵,更别说在阵内攻击,而且由易珏南宫婉两人合力布成,水火相济,威力更胜一层。
看着眼前之人打算狗急跳墙,易珏和南宫婉皆是加强了手上的攻势。
终于,几乎就在阵法被攻破的前几息,两位筑基初期的修士被南宫婉和易珏两人击杀。
看着阵法已破,两人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跑。
此次收获已经颇丰,没有必要继续再打下去了。
突然,杜家家主手中旗幡一摇,易珏登时感觉一阵迷惑之感,随后识海之中的控心莲莲子一震,易珏登时识海一片清明,而南宫婉更是毫不犹豫的一剑斩向易珏。
好在易珏反应极快,一清醒感觉到南宫婉有被迷神之意,手中禁制一催,登时制住了南宫婉。
看着南宫婉两眼之中不负清明,而远处的杜家主的身形更是摇摇欲坠。
“大哥,大哥何苦啊。”
那中年男子竟然称呼这杜家家主为大哥。
只怕是这魔幡的功劳。
遭受反噬的杜家主此时已经元气大伤,易珏直接控制着血芒不断攻击着二人,搂着南宫婉飞至二人身前,
“杜家主,今日,杜家因你二人而灭。”
杜家主已经无力回答。
而此时,旁边的中年修士竟然顷刻之间将所有精血全部注入魔幡当中,易珏等的便是此刻,所有的血芒直接灌入此人体内,血煞阵登时组成,不断的与中年修士抢夺着精血。
不过片刻堂堂筑基中期修士便已精血耗尽而亡。
此人已是明白,今日之事只怕不得善了,易珏或者杜家后患必将无穷无尽,唯一的方式便只有催动控魔幡再发出一击,搅碎其神识,斩杀此人。
而在易珏的算计之下,便轻易的交出了精血,亡于血芒的偷袭之下。
随着易珏一道魔火焚尽二人,稍微观察便收起了这件法宝控魔幡。
这件法宝威能强大,改人思维控人心神,更是能潜移默化的影响使用者。
杜家家主年不过百,筑基修士二百寿元,理应正是身强体壮的年纪,结果年轻时作为家主掌握这件法宝以后,又在一次次的修改着酒泉镇所有镇民的四位之后,逐渐的被这件强大的法宝威能吸引,不自主的一次又一次的使用。
最后也因这件法宝,陨落于易珏手中。
南宫婉片刻后自己恢复了意识,看着眼前被杀的干干净净的敌人,眼前的易珏虽然容貌俊美,却给了南宫婉一股莫名的安全感。
这么久的相处,南宫婉也明白易珏虽不禁杀伐,但也是不会随意杀戮的一人,而对于身边之人,亦是坦坦荡荡,虽有些时候不择手段,但也是愿意在力所能及之内,给予亲近之人一点帮助的。
只能说在魔道之中,能有这般品性已经算是人性的闪光了。
等到南宫婉清醒过来以后,易珏只说了一句话。
“杜家灭门,去不去。”
南宫婉眼睛微微瞪大。
思索片刻后。
“去,我给你守门。防止有漏网之鱼。”
南宫婉可是明白,这般灭门,可不只是杀尽修士,杜家的附属族人,虽是凡人,可亦是杜家范围之内。
这一杀,可不是简单的数十人,只怕数万十数万人将因此丧命。
不过南宫婉无悔。
杜家,以酒泉镇养蛊,操纵生灵交配,定期收割婴儿数百年,死不足惜。
更别说,还意欲杀害两人,若非易珏识海有至宝守护,只怕两人皆已命丧此二人之手。
随着易珏的血芒不断飞舞,又一次的,易珏找到了筑基之前灭门时的那种快感。
血芒不断穿梭,快速的吸纳着凡人一身的精血,不带一丝烟火气的便将附近稍远的杜家附属族人全部斩尽。
其余十万族人,皆是血脉关系比较亲近的,住在杜家族地之内。
此时之前族会大比的高台之上,数位老人和一众年轻修士正在此处聚集,这也是杜家仅剩的练气后期修士了。
一位族老有些垂泪的讲道,“家主与诸多精锐,已经全部陨落了。”
亦不知其有着怎样的传信之法,此时众人一阵沉默。
若并未与敌人同归于尽,只怕杜家的灭门之祸,便是近在眼前了。
“此番在合欢宗、鬼灵门、魔焰门众人之间夹缝求生,那合欢宗仅来一筑基初期,而鬼灵门王蜂与魔焰门我族皆交过手,实力颇为不俗,此番只怕是浑水摸鱼不成,最后渔翁得利的不是我们。”
一老人对着众人解释道,显然并不知其实魔焰门修士其实是天煞宗修士假扮,只为魔婴出世,吸引合欢宗视线。
“那酒泉镇我们经营良久,万没想到被那魔焰门修士占据,此次之后,只怕毁于一旦,我等还是早做打算。”
几位稍显年轻的老人极力挑唆着众人逃生。
显然是觉得还有些年头可活,只求苟活余生,不愿在此与家族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