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人们收获的喜悦
回到沙盘前，还没仔细看徐长青就已经发现了一些端倪，在沙盘的中部，也就是那一条大河道南部的山脉。
这里的山，要建造得矮了一些，不如沙盘最高的那几座，在山脚的周围，是划定方圆的田地。
他需要用放大镜，才能看得清楚，而徐长青粗略看时，发现那一片染上了金黄的颜色，颜色显眼。
而且，在沙盘的中间的确有金气冒出来，但还没有突破上端的云层，所以还需要等待。
他瞩目向密密麻麻的小人聚集地，透过白雾看过去，果然，氤氲荡漾的波纹再次出现，而那一片地域也逐渐看得清晰了些。
“是田地啊！”
徐长青看清了之后立即惊呼出来。
居然是一大片金黄的田地，已经种下了五谷，之前一直致力于治水的英雄小人，正在领导自己的部族收割金黄土地上的五谷，收拾粮食。
这些小人成群结队，走在金黄色的田土里，接手相伴，面容喜庆，大部分人都在交头接耳的说这话。
徐长青明白，这是收获的喜悦。
“这么看来，是治理这条河成功了！”
他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些小人，为了加快进度，偶尔也会收回目光看向别处，或者思考一些关于沙盘的问题。
逐渐的，小人们完成了收割，在精巧土木搭建、茅草做顶的部族建筑里，在院落中进行祭祀和庆贺，那些祭祀烧起来一些奇怪的烟雾，慢慢升入上空，然后汇聚着出了沙盘。
这些清似缥缈的轻烟，仿佛有灵一样飘到了徐长青的面前消散，然后传出了一些声音。
“感恩天神福佑，为我们降下五谷！”
“感恩天神留下大地无数的宝藏，让部族可以存活，让人成为万物灵长！！”
“天神福佑，我们敬奉天神！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好！”
“治水的功德，应该可以光耀整个后世，我们把大河的怒火平息了，这样就可以从山里打猎，多得农耕！”
“这些肥沃的土地，就是上苍赐予！”
音色各异的话传到了徐长青的耳中，这些人情绪高涨，语气虔诚，对他这个“天神”的存在，无比坚信。
所以能通过祭祀，将这些气雾透过沙盘传上来。
不过这种气体，却显得比较普通，吸入体内的作用和功效，也是微乎及微。
“这好像是供奉的气息，来自于每一个内心虔诚信奉天神的人，应该是一种‘聚沙成塔’的奖励。”
徐长青喃喃道。
他也算是在这些小人幸福、欢庆的表情和仪态里，尝到了自己作为“天神”被人感恩的甜头。
“我应该再使用启示，来让沙盘里的小人得到信仰，但是，又不能太破坏沙盘里的规则，否则会出现黑气。”
“我放下去的那三件神器，是为什么没有产生黑气呢？”他有了一些猜测，但是却没能想到更多。
徐长青决定再观察看看，等金气或者紫气能再聚集一些后，再去探寻沙盘内的世界。
至少现在，那个唯一可以和自己连接的英雄小人，还没有遇到不能解决的难题，没有向上天祷告祈求。
难道他已经习惯了用自己的智慧？！
和我聊聊天总行吧，说点心里话也好啊。
……
上古时期。
禹治水得成，享有部族拥戴的功绩。
而且与皋陶的许多族人一起，观察气候、地形对河水的变化，同时也已完成了丈量附近山地地形的繁复工作，取得不小的成就。
在收成了田地里的五谷后，所有部族都因此而振奋。
他们认为，禹治水的成效，肯定会惠及大地很多领地，让很多族人都能尝到甜头。
于是纷纷前来跟随，想要尽一份力，为他观察大河与世间万物的关系，来找到些微的规律汇聚在一起。
不知不觉，已经有数不尽的人和禹一起做这件事。
在这个过程中，消息传到了河边一位老者的耳中，他这些年一直在雒水居住，很早就已经感觉到大河涨水与气候、风向，甚至是时节都有关联。
甚至他还发现在黑夜，当光芒不在的时候，星空显示出的一些规律，也能够察觉一些规律。
于是，根据他多年在雒水查看，用符号记录了水川、山河要道在一张巨大的毛皮上，每每找到合适的器物，都会誊抄刻画。
最后将这些规律，记录在了巨大的龟背、青铜器，还有兽骨上。
成了一堆有用的水情、山情记录，同时也蕴含了一些自己感悟到的道理，但是他因为懒惰，在半途时，就放弃了，没有坚持下去继续思考和忙碌。
起初，他还拉了族中一位后老汉跟随奔波，一忙就是两个春秋没有休息，后老汉就病倒了，回去休息之前，后老伯告诫他，做事要坚持到底，不能半途怕苦就放弃。
但是这位老伯没有遵守，休息了很久，所以这些年，这一代的河水之患一直没有缓解。
而后老汉，在病床上担心不下，几年不曾见到友人来交托治水的事，于是要去找他，这后老汉有一个孩子，叫羿，从小就喜欢箭术，更喜欢远古传说中，那位善射者大羿。
羿劝他不要去找冯夷，他是个信不过的人。
但后老汉强行要去，最终遇上了大河决堤，冲走淹死，连尸体都没有找到，淹没在了滚滚大河之中。
这让后羿十分痛恨，并且咬着牙发誓，一定要找到冯夷，将他射死。
这老伯，名叫冯夷。
这一日，冯夷听说了大禹在河边察看水情，于是要去献图，他知道自己已经老了，如果可以让这些年和后老伯一起刻画的水情用上，也算是没有辜负期盼。
对治理大河灾患，也能做出自己的贡献。
刚出门，他就看见一个雄壮的年轻人在众人的簇拥跟随下走来，神态自行，英俊不凡，而且只穿开衫麻衣的上身很是坚韧。
他听说过，禹用坚韧身姿，非比寻常的英俊，在人群中一眼就能认出，这个年轻人，刚好符合这样的描述。
于是他大声喊道：“请问来人！是禹吗！”
“你又是谁？”河对岸的人同样大喊了起来。
“我叫冯夷！你是大禹吗！”
“我是！”
那年轻人看到冯夷，马上露出了冷笑，回答之后等冯夷走近，然后快速取下背上的弓箭，不再多问张弓搭箭朝着冯夷射来。
刚好射在了他的左边眼睛上，疼得直冒虚汗！
“好个禹，竟然是这种人！！”河伯咬着牙，大汗淋漓跌坐在地上，捂着眼睛，左眼已经看不见了，只有血红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