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暴揍萨卡
可他的手还没举过头顶,就感觉膝盖一疼,紧接着整个人重心不稳,扑通一声单膝砸在地上。
李牧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萨卡,内心有一股压抑不住的冲动,一种想暴揍眼前萨卡的冲动。
在原来的世界,他之所以去学习综合格斗并不是因为他热爱这项运动,而是因为他天生有一种奇怪的疾病。
他老是会莫名感受到一股情绪,有时候是痛苦、有时候是愤怒、有时候是恐惧。
长久下来他整个人都有些分裂了,医生没有给他合适的治疗意见,他只能想办法发泄出这些情绪。
在法治社会他不可能随便上街找人打架,但在八角笼里他可以把这些压在心里的情绪一股脑释放出去。
特别是在看到不爽的人,或者碰上让他不爽的事情,他的暴力倾向都会越发严重。
萨卡捂着自己的膝盖,倒抽几口凉气。
他咬牙看着李牧,脸上满是不可置信。被这么个瘦弱的家伙揍了,让他感觉自己受到了羞辱。
瞬间怒吼道:“我要杀了你!”
说着就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而李牧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正好他现在也很不爽。
没等萨卡站稳身子,双手被绑住的李牧就冲到他面前,一头撞在对方面门,砸的萨卡眼冒金星满脸的鼻血。
趁着萨卡没反应过来的功夫,他闪身一步绕到对方身后,把手里的绳子套在萨卡的脖子上,接着一脚揣向他的后膝盖窝。
萨卡再次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脖子牢牢的压在捆着李牧双手的绳子上。
狱警特意准备,浸过油的麻绳格外坚韧,为的就是防止李牧挣脱开来。
但现在这根绳子成了萨卡的夺命绳,他的脖子很快被勒出一条血痕,纵使他拼命挣扎,李牧依旧牢牢的勒着他。
窒息感包围了萨卡的全身,他双目激凸,发出一阵阵沙哑的声音,拼命晃着身子想喘气。
但李牧的双手一丝松懈的迹象都没有,他双眼发红渐渐露出一丝癫狂的痕迹,仿佛听到有人在他耳边低吟。
“勒死他!勒死他!”
眼看萨卡就要被勒死了,突然一个颤抖着略显稚嫩的声音响起。
“请。。。请你住手。”
这个声音,让脸上露出狰狞笑容的李牧愣了一下,双眼瞬间恢复清明。
看着快要被自己勒死的萨卡,他皱了皱眉头,以前面对这种人的时候他是有格外强烈的暴力倾向,但从没有过想过要杀人。
自己刚才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若有若无的低语。
更奇怪的是自己对于快要杀人了居然一点不适的感觉都没有,反倒还有点兴奋。
感受到身体的不对劲,李牧的脸色也严肃起来。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那可是大问题。
不过冷静下来的他知道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看着快被自己勒死的萨卡,他内心有些纠结。
从对方刚才对狱警的态度看,这个家伙肯定有什么了不得的背景。既然自己跟他起冲突了,不干掉他恐怕会给自己留麻烦。
可自己现在是囚犯,再杀人。。。。
牢房角落的男孩看着李牧有继续用力的意思,赶忙说道:“你。。你杀了他会被狱警带走的,他们说那个禁闭室很可怕。”
李牧歪了歪脑袋看向男孩,没想到对方倒是挺为自己着想。
这时一旁的老人咽了口唾沫,也出声道:“那个。。先生你要是杀了他,狱警不会放过你的。白天你已经闹事了一次,如果再被狱警抓到,他们可能会把你就地枪决。
而且。。。而且他是卡慕家的人,没有人敢惹他们家族的人。”
李牧皱了皱眉头,他倒不是很在乎什么卡慕家族,反正现在这里是监狱那个家族再厉害也管不到这,倒是狱警确实是个麻烦。
万一真因为自己干掉了这个家伙被乱枪打死,那实在亏得慌。
想通了这点,他也就松开手。
duang的一声!
萨卡那快两百斤的身子重重砸在地上,死里逃生的他拼命捂着自己的脖子,不停咳嗽喘气,下意识远离了李牧。
他的眼神里一半是惊恐一半是怨恨,刚才这个瘦弱的青年,竟给他一种家族圈养的那些毫无人性的杀手一般的恐怖气息。
一时间萨卡也搞不清楚这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了,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惹到了什么变态杀人狂之类的,毕竟这里是耶格监狱整个耶格市最可怕的地方,这里面什么人都可能有。
牢房内的动静还是穿了出去,一名狱警不耐烦的来到牢房门前,用力砸了砸铁门喊道:“你们搞什么鬼?”
萨卡闻声一时间像找到救星一般,冲着自己刚才不屑的狱警就要呼救。
但一道带着寒意的目光,让他一阵哆嗦。
他看向那个瘦弱的年轻人,尽管有狱警在,内心还是忍不住恐惧,深怕对方直接扑上来勒死自己。
最终他选择闭上了嘴,狱警见牢房里的人半天没有反应,便骂骂咧咧的走了。
在李牧的注视下,萨卡老老实实的坐到了那张床上,俨然一副委屈的受害人摸样。
收回目光李牧友好的看向老头和男孩,往右边挪了挪,拍了拍屁股下的床。
老人会意忙拉着男孩走过去,恭恭敬敬的坐在床上。
在监狱这种地方,他们这些没有丝毫反抗能力的弱者,只有尽力对其他人表现得恭敬才有可能获得活下去的机会。
李牧倒没有什么别的想法,他只是想从老头这里多了解一点这个监狱的事情,最好能有一点越狱的线索。
浑身脏兮兮满脸胡子的老头,拉着男孩坐下。
李牧扫了一眼男孩,有些意外他虽然满脸的污泥,但那双蓝宝石一般的眼睛格外的明亮,如果不是他身上的囚服,李牧实在想不到这种人会被关在监狱。
他当即好奇的问道:“你们都是犯了什么事进来的?”
李牧友好的态度让老头略微松了口气,可很快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整张脸的皱纹仿佛都深了几分。
叹了口气说道:“叫我老派克吧,原来我是个裁缝,在耶格市里开一家裁缝店。想着在这大城市多攒点钱,也给女儿找个好人家。
靠着帮人做衣服、帽子、等东西日子倒也过还行。
可一年前一个尊贵的客人来我店里,他看上了我女儿说要花十克朗把她买下来当佣人,我不同意和他起了争执。
结果不但店被他和他的仆人砸了,我也被打伤了。
原本我还想着惹不起那人就算了,不去找治安官。可想不到第二天他恶人先告状,说我殴打他。而且他还有贵族身份,像我们这种没有身份的平民打贵族是可是重罪。
治安官没有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把我抓起来,法庭很快也判我有罪服刑两年。”
说到这老头脸上却没有多少悲伤,反倒露出了些许欣慰道:“不过再过不了多久我的刑期就该到了,到时候出去我要带我女儿离开这里,随便找个农村让她嫁给庄稼汉,无忧无虑过一辈子也好”
李牧听完表情有些复杂,十克朗?
听起来应该不是什么很大的数字,但这就能买一个活生生的女孩,一个父亲的女儿当佣人?
受过现代教育的他不自觉地摇了摇头,可他现在的处境老实说比当初的老头好不到哪去。便也没有出声安慰,而是转头看向男孩问道:“那你呢?看起来你不像会犯罪的样子。”
男孩瞪着蓝色的眼睛,半天后迷茫的摇了摇头。
一旁的老派克插嘴道:“我估计他是没有身份才被抓进来了,他没有名字别人都管他叫鼹鼠。
而且耶格市最近抓了很多流浪汉进来,他也才刚进来没多久。
哎!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机会出去了,不知道那些议会的老爷在干什么,怎么突然抓起流浪汉来了。”
想到那些守卫也把自己称作流浪汉,李牧同情的抬手揉了揉鼹鼠的脑袋。
说着老派克突然转头看向李牧好奇的问道:“我能问问您怎么称呼,是怎么进来的吗?”
李牧耸了耸肩说道:“你们可以叫我李牧,老实说我也忘了我因为什么进来的。”
老派克很识趣的没有追问,有些事情别人不想说,就别追问。这个道理活了半辈子的他,还是很明白的。
心里琢磨着这个名字,良久他才抬头有些惊奇的说道:“你是东方来的人?难怪你黑头发黑眼睛的,你这种人在耶格市很少见啊。”
李牧闻声挑了挑眉毛,看来这个世界也有东方西方啊。
简单认识了一下后,他打算直入主题,也就是他最关心的事,怎么才能离开这座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