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梦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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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十万年后的画卷,北疆主夔女出关

“精。。呃。精。。”夏东看着门上的对联,磕磕巴巴。

“鹜。”人皇看着夏东支支吾吾,定是不认得这字,开口念道。

“精鹜八极,观古今之须臾。心游万仞,抚四海于一瞬。”夏东完整的念到。

此前被禁锢在袖子中,如今刚刚被放了出来,便已经来到了此处。

“这是什么地方啊?”夏东看着对联不明所以,字也念不全,更别说什么意思了。

“人皇墓!”人皇淡淡回答道,一柄钢锏凭空出现在手中,插入大门之中的锁孔出,向左一拧,大门“吱吱”的打开。

夏东见人皇已经迈入门中,看着后方阴森的走廊,也没有光亮,心中吓的一寒,赶忙跟上。

“我们来这干什么?”夏东十四五岁年纪,也不过刚刚能够修行,如何见过这般阵仗,紧紧跟在背后。

人皇没有回答,径直朝墓中走去。

墓道长长,四下无声,夏东紧紧跟在身后,生怕一闭眼就剩下自己了。

“呃,大叔,什么是八极啊?”夏东看着这墓道,又寂静的可怕,赶忙作出点声响,开口问道。

“人,神,鬼,罗刹。魔,佛,兽,黑怖。此为八界生灵,合成八极。”人皇缓缓说道,慢步向前。

“黑怖,黑怖也算?”夏东听到黑怖,闷头嘀咕道。

“八界本为一体,相互作用,后来一场大战,八界分离开来,神界便从此消失。”

“大战?什么大战?”夏东听得大战,提起兴趣。

“我也不知,只在人皇传承之中,知道一些,或许是一场大战,或许是自然而成,只知道自佛界而来,一股伟力,八界便顺势分崩离析。”人皇看了一眼身旁的夏东回答道。

“那神界呢?那绝情天为何要占领七界?”夏东开口直言问道,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刚修行的修士,对于黑怖之事也是一知半解。

“绝情天。。你竟然知道绝情天?”人皇吃了一惊问道。

“我本来是不知道的,是我师傅告诉我的,她说绝情天入侵人界,我们红莲宗,两位祖师都去抗敌了。”夏东说起祖师,拍着胸脯骄傲的说道。

“你祖师?你祖师是何境界?”人皇停在走廊尽头,推开大门。

大门吱吱咔咔打开,大门之内,悬空挂着七口棺材,铁链相连,棺材上方一道天井,光束落下,应在前方一座令牌之上。

“我祖师,说道我祖师可厉害了,他两位老人家乃是天命下凡,传法天下,有救世之能。”

人皇不语,手中凭空出现三柱金色细香,迎风而燃,恭敬一拜后,插在灵牌前的香炉中。

“七口棺材,为啥只有一个牌位?”夏东看着人皇,本想看着上面写的是谁,却发现灵牌之上,一阵模糊之感,看不清字。

“无诚心者,见而不得其妙!”人皇看着夏东,自然知道他的疑惑,进而走到棺材后方的石椅上坐下。

夏东揉揉了揉眼睛,发现确实看不清上面的字。

人皇坐下,自袖袍之上飞出一册画卷,展开可见侧旁写着《栖花侍女图》五字,并无落款。画中两位女子面容娇俏,虽是女子,却也见得气度不凡。

“这画作,是何人所画?”这画作本就是自夏东身上搜得,故问道。

“啊!这!”夏东听得这么一问,顿时紧张不已,这画作本就是他从师傅那偷得,他那里知道是谁画的。

“这画。。这画是我宗门之物,画的便是我红莲祖师,和姜游师叔祖。我师父见我入门许久,未见过宗门长辈,特地赐予我的。”夏东一本正经的胡说道。

“师叔祖?难道果真如此吗?”人皇呢喃道,沉思良久,又从袖子中取出一枚雷霆道果。

“这也是你师傅赐给你的?”人皇又问道,身为大帝之境,自然一枚雷霆道果不足以心动。

“那当然,我师父对我爱护有加,特地赐给我,让我提升修为的。”夏东一脸真诚道。

“这是神霆道果,乃我宗门之物,三千年一结果,紫霄宗看管甚严,从不外赠,如何能赠给你师父。”人皇问道,心中已经做好准备。

“紫霄宗?什么紫霄宗?没听过,应该不是什么入流的宗门?”夏东听得不明所以。

人皇长叹一口气,自从夏东身上搜出这画像,便已经心中有了答案。

“前辈,这画像和道果不知可否还给我?我师傅他老人家,若是让她知道丢了这两样宝贝,我回去一定没有好果子吃。”夏东已然和人皇聊熟,知道前辈没有敌意,厚着脸皮问道。

人皇听得此话,手中道果一丢,还给夏东,说道:“这画像牵扯太大,我便收下了。”

“哎,不是!前辈,这画像是我师父的,不是。。。。”

“休要多言,你可知此方世界,是十万年之前,你穿行而来,又未修行时空之术,已活不过百天,我救你一命,当做这画的酬劳。”人皇话语威严,不容拒绝。

“什么?不是说对身体有益吗?凤凰前辈莫不是骗我?”夏东听得寿不过百日,也不顾真假焦急道。

“这雷霆道果有筑基之能,你刚刚修行,若的此物相助,可助你成就神体,我再将人界至宝昆仑镜炼入你的身躯,助你修行时空之术,若日后人界有难,它自会助你。”人皇站起身,看着夏东神色刚起笑容,还没来得及欣喜,大手一挥,夏东再次凭空飞起,雷霆道果迅声而至,化成液体一般没入夏东体内。

人界,北疆,极乐谷。

“回辅成大帝,大祭司闭关刚刚结束,随后便来。”一位大圣老者,恭敬的站在一旁。

“赤帝与明空和尚呢?”邹辅成来北疆足有半日,却丝毫不见这两人踪影。

“这。。”老者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直言无妨…”邹辅成察觉到老者为难之色,开口道。

“他们去黑怖界,摧毁神石去了!”老者还没开口,一女子自谷外走来,说道。

“夔女大人!”老者看见祭司走来,赶忙行礼,见夔女挥挥手,识相的退了下去。

“你让他们去的?”邹辅成面色黑沉,显然心有不悦。

“不错,连带着我族十二兽仆。”夔女自顾坐下,端起邹辅成的茶杯,一饮而尽。

“你。。你。。难道你想凭你自己守住北疆。”

“你不是来了吗?呐,这不是又了一位。”话音未落,谷外赤火老祖一把推开随从,嘴里喊道:“有什么好拦的,八百年了,石头都捂热了,幽会嘛,还派人拦着。”

“再多人的,也拦不住不识风趣的人。”夔女看了一眼赤火老祖,转过头去,便不想再看了。

“哎,怎么说话呢,好歹我也是长辈!”赤火老祖走向前,看着夔女也不正眼看自己说道。

“瞧!倚老卖老起来了。”夔女侧过身看着邹辅成说道。

“你这女娃,好没道理,怎么偏挑老祖我的理。”赤火老祖没好气的说道,自顾坐到邹辅成一旁。

“你赤火宗,将你托付给北疆,可没说不能管孩子!”夔女回了一句,虽是上一代恩怨,但毕竟她现在是北疆之主,更何况自己修为更胜赤火老祖。

“哎,你这女娃,我。。。。”赤火老祖正要反驳。

“好了,且不管北疆如何,我们来此,是来寻一个叫长生镇的地方!你可知道在哪?”邹辅成打断道,直言问向夔女。

“长生镇?”夔女知道邹辅成来此,必有要事,见他问道,也不敢再打趣,思索着,仿佛不曾听过这个地方。

“陆伯!”夔女朝谷外喊道。

“夔女大人!”方才的圣境老者去而复返,恭敬行礼。

“你可知北疆,有一处叫长生镇的地方?”夔女问道,虽统领北疆,也不必看遍北疆每一个角落,只得问向年老的长辈。

“长生镇?”陆伯一愣,继而说道:“回夔女大人,极乐谷以西七百里处,天池国便有一个叫长生镇的地方,只是。。。”陆伯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赤火老祖见他停顿,不耐烦的问道。

“前辈不知,天池国有一仙池,池水饮之可增长寿元,故而得名,这池水虽对修士无益,可对凡人却有十足好处,不过近日应该是池中仙珠得道,不能靠近,我已派人看守,只待仙株成熟。”陆伯听到三人讨论,直言说道。

“仙株,可是一株莲花?”邹辅成听得仙株,想到人皇嘱托的并蒂莲,连忙问道。

“不错!正是一朵并蒂莲花!不过只是初成,却也神采异常,整个天池国如今夜如白昼。”陆伯说道,只猜想这仙株虽然珍贵,可一般生灵潜龙之期,一般不敢如此张扬,毕竟纵然是天材地宝,没有成长起来,都是徒然。

“我去,居然真有一朵莲花!那我易兄弟岂不是。。。。。”赤火老祖话到嘴边,不忍再说下去。

“难道这莲花便是,胜利的关键!”夔女听到易大行,料想定是逍遥三仙,带回了有用的信息。

“如此看来,却是关键所在!”邹辅成一脸悲状道。

“既然知道此战关键所在,为何一脸愁容!难道还有其他变故?”夔女见两人听到真有莲花仙株,又是胜利的关键,不明白为何愁眉不展。

“变故。。还能有什么变故,变故就是我们活不到打胜的那天。”赤火老祖性格爆燃,开口叫嚷道。

夔女听得赤火老祖这一嗓子,又看了一眼邹辅成,也没有否认,连忙有问道:“到底是何缘由,孟仙子三人在何处?”

“他们留在未来了,送来了一位道童,带来了些口信。”邹辅成淡淡的说道。

“那那莲花是?”陆伯一旁赶忙问道。

“据那道童说,是和绝情天一同自神界而来,只有以他的神界之力才能斩杀神君。”赤火老祖顿时不再活跃,像泄了气的皮球,蔫在一旁说道。

“或是黑怖的阴谋?”夔女不信,只猜测着。

“他带来了,易大行的手书,和昆仑镜,昆仑镜乃人界圣物,断不能被利用。”邹辅成站起身,说道。顿时手中掐诀,向人皇传书道。

“还传个屁书,不如以这莲花为诱饵,扯开膀子和那个狗屁绝情天,好好干上一架。”赤火一旁叫嚷着。

“传书之事断不可轻信,说不定到时自有转机。”夔女言道,不似安慰,却是真的不信。

“报!西北三百里处,有界位波动!”四人正讨论着,谷外族人急忙来报。

“波动如何?”邹辅成听得族人来报,急忙问道。

“足有三十里,瞬间而成,库鲁一族已在施法封闭波动。”来报族人说道。

“三十里,足可以传送军队了!”陆伯听完说道。

“想必是奔着那莲花来的?”邹辅成一旁沉吟。

“管他多少人,老祖我一招天火流星,先灭他一波!”赤火老祖一脚踢开石椅,便要动手一般。

“如今北疆已无强手,若只凭我们三人,来的大帝还好,若莲花之事是真,恐怕。。。”夔女一旁,不再说下去,若真是这莲花有克制神君之能,恐怕绝情天会亲自来抢。

陆伯听得此话,心中一凉,三年前初战之时,他曾经远远看过绝情神君一眼,一人独斗明玉仙子与人皇不落下风。若亲身来此恐怕仅凭三位大帝。。。。。

“我方才已经传讯人皇,眼下只得阻拦黑怖,待援军来援!”邹辅成说道。

“老祖我的术法,最适群战,我与老邹先去布下阵法,到时也可拖延到大军来援!”赤火老祖道。

“也好,我与陆伯便去那长生镇,看是否可以护下那莲花。”夔女说着,自腰间解下令牌,交给邹辅成。

陆伯在一旁,不好言说,若莲花之事为真,这莲花到时恐怕就是一个烫手山芋,可眼下也只得如此。

邹辅成看向令牌,拿在手里,手掌握向腰间,如同腰带一般抽出一柄软剑,剑身细长,出剑之声甚厉,递到夔女面前。

“小心!”邹辅成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