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资金问题
随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升起,导演组就开始不做人了。
夏凝被巨大的电子音吵醒,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住在了喇叭里。
“呦,这么晚才起啊,真羡慕你这么轻松,不像我们,要很早起来买早饭。”向诗曼脖子上挂了一条毛巾,手里满满的,看样子是早饭。
夏凝缓步朝着向诗曼走过去,向诗曼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准备将手里的早餐袋递给夏凝。
不料,她的手停在了半空。
夏凝掠过了她,接过了工作人员手中的袋子,巧笑嫣然地看着向诗曼:“抱一丝啊曼姐,显然她更需要帮助。”
或许是饿极了,向诗曼买了很多份早餐,自己又拿不了,剩下的只能是助理帮忙,小姑娘手里的东西是向诗曼的三倍还要多,堵在门口进不来。
向诗曼冷哼一声,侧身将路让了出来,依旧没给夏凝好脸色。
正逢起床的时间,其他几个人也下楼了,看到丰盛的早餐,眼睛都亮了,同向诗曼道谢后,不顾形象的吃了起来,完全无视了夏凝。
只有向诗曼的助理路过的时候,低声道了一声谢。
【求问,这几个是刚放出来吗?赶上饿死鬼投胎了。】
【别的不知道,就冲夏凝能细心观察助理,我就粉她了。】
【楼上可别那么轻易决定,别忘了这姐全网黑。】
【这姐除了倒贴,还有什么黑料?要我看啊,这个倒贴也不一定是真的,之前就属蒋明哲家骂的最凶了,你再看看现在。】
弹幕吵的不可开交时,陆温瑜下楼了,他看着呆站在原地的夏凝,又瞥见了客厅的情况,径直拉着人去了餐厅。
“别担心,有我在。”
几个人吃的差不多了,导演也开始引导话题了。
“接下来我们要一起在这个地方生活一段时间,大家可以说说自己擅长的事情。”
这是一档生活类节目,主要是将各个行业人的私下状态展现出来,以便了解更为真实的行业现状。
本该在昨晚决定的事情,因为某些不可抗力的因素,挪到了现在,向诗曼瞥了夏凝一眼,眼睛一转,非常热情地揽上了夏凝的胳膊:“我们都不会做饭,夏夏厨艺高超,这项任务就交给夏夏吧。”
众口难调,更何况是来自天南海北的人,口味更是不相同了,做好了是她应该的,做不好的就要被众人谩骂,这明摆着就是要她出丑呢。
不等她回答,几个人就开始说起了自己的忌口。
“我需要肉,没有肉的话我根本吃不下去饭。”
“我要吃新鲜现采的有机蔬菜,其他的食材口感不好。”
“最近在减肥,不能碰油荤,需要单独做一份。”
其余几个人都发言完毕,轮到了向诗曼,她微微一笑:“我要吃减脂餐,保持身材。”
说罢,一同扭头看向了夏凝,用无声的言语逼迫她做出选择。
“噢,那我的资金有多少呢?”夏凝反问道。
“最多能给你拿出来六分之一,剩下的要供给其他的活动,你能做到吧?”
这理所应当的语气,很好,夏凝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良好的教养换了上来:“成年人的交际礼仪里,没有爽快的答应,就是拒绝的意思,我能给你留面子,也希望你长脑子。”
六分之一?准备压榨她自己的那份来奉献大家?真当她夏凝是圣母了?
“现在两个选择,要么大家自己做自己的,正好符合你们各自的要求;要我做的话,就要统一饮食,达不到你们个性化的要求咯。”
向诗曼当场反驳:“可我们不会做饭啊。”
“那就没办法了,就各位这要求,一顿饭没有几百下不来。”
简而言之,钱太少了,没办法办。
何瑞见向诗曼情绪低落,看不下去了,站了出来:“你至于如此刻薄吗,诗曼也没说什么,态度那么凶干什么?”
“呦,护花使者就这么上线了啊?”夏凝捂着嘴,笑声刺耳又诡异,“我本来有两颗心,一颗善一颗恶,但自从认识了你,就只剩下善心,因为我恶心死了。有空多去吃鱼吧,我看你挺会挑刺的。”
“你!”何瑞气到不行,目光落到夏凝身后时,生生止住了话头。
夏凝一愣,转头对上了黑漆漆的镜头,弹幕正在飞速翻滚。
【麻麻!她看过来了!!该不会要骂我们吧,弹幕护体,快!!!】
【咱们可说好了啊,你骂了他俩就不能再骂我们了。】
【夏凝说的没错啊,这几个人明显就是来挑事的吧。】
眼看着评论对自己这面不利,向诗曼立马转移话题:“导演,我们的资金一共有多少啊?”
导演没想到这修罗场还能烧到他身上,顿了一下道:“每天的资金都是固定三百块。”
人均五十的资金,能发挥的空间太小了,要包含每天的吃穿住行不说,还有各种杂七杂八的费用,简直就是在压迫他们的生存空间。
这苛刻的标准,连观众都直呼崩溃,别说供给他们一整天了,就是光吃饭也不够啊。
蒋绍祺也没想到,节目组能穷成这样,他从小到大就没吃过这苦,不由皱眉:“这也太少了,节目组是没钱了吗?没钱我蒋氏可以赞助。”
“就是就是,我也可以赞助啊,这实在是太少了,根本就不够。”向诗曼也被节目组背刺了,要知道资金少成这样,她说什么也不会提出那么苛刻的条件。
只有何瑞,面不改色的将所有人都揽到了身后。
“国家规定工作餐标准是午、晚餐每人每餐十五元,最高不能超过三十元,其中,单位开支十四元,就餐者个人交纳一元,菜色要有大荤小荤大素小素,饭后还要有水果酸奶等等,这些加起来一天最低是三十元,还没算早餐。”
何瑞微微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律师证摆在桌面上:“导演,你这不符合国家规定啊。”
导演的笑僵在了脸上,忘了这里还有一个律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