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助理小叶
《向往的大海》今天安排嘉宾继续系统学习潜水相关知识，上课期间没有直播安排。
和上次上课相比，这次是更深入的学习潜水知识，《向往的大海》设置了考潜水证的系统课程，嘉宾在未来几天通过学习和实践之后，都有机会考试后取得证书。
今天不用下水，女嘉宾们的妆发都经过精心打造。
林鹿秋却只头发简单梳了个低马尾，穿一件白色打底波西米亚风针织吊带背心配白色牛仔短裤，一双白色球鞋，清清爽爽素颜出镜。
上课地点安排在漫甯岛的一家潜水中心。这里离他们所在的海岛小别墅不远，驱车一刻钟就到了。
下车之后，林鹿秋跟在一大波人群最后进了潜水中心。
林鹿秋的跟拍PD明显感觉到林鹿秋从出发还好，后来就越来越不在状态，镜头还在拍着，他关切地问，“林老师，您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
“没什么，就是天气太热有点闷。”林鹿秋走到门口停下，在身后的助理人群中看到了吴月，朝她招招手。
林鹿秋拉着吴月到门口角落，跟拍pd识趣地放下摄像机没有跟着。
“怎么啦秋秋？”
“我来那个了。”林鹿秋面容惨白，说话也没什么力气。
“怎么会提前了？”吴月见她这副模样，担心地问，“我回房间给你拿止痛药吧？”
林鹿秋低声无奈叹口气，“先不用了。你带外套了吗？”
她今天穿了一身白色，清丽洒脱，此刻却只剩担心。
“我没带…”吴月也只穿了意见短袖T恤。
跟拍PD这时候赶过来，“林老师，刚得到消息说教室的摄像机还需要调试一小会儿，您可以先去教室隔壁的小休息室坐一会儿，调试好了我来通知您。”
上课这部分会在之后的录播节目里播出，所以上课的整个过程也会安排拍摄。
“好的，谢谢。”
吴月扶着林鹿秋上了三层，找到一间空着的小休息室。
“我以前…每次来大姨妈都会这么难受？”林鹿秋胳膊放在桌沿，人缩成一团，额头上已经冒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吴月诧异地顿了一下，“以前？”
林鹿秋腰要酸炸了，实在没有力气多言。
吴月：“基本上每次都会有两天非常不舒服。一般我都会准备好止痛药或者把这两天时间空出来不安排工作。但是这次我没想到提前了两个星期……”
“好吧，我知道了。”
林鹿秋将头埋在手臂之间，任命地闭上眼睛。
这是她二十八年来第一次亲身get痛经的真实感受。
穿书前，她是一个完全不懂女生为什么会痛经的神奇girl。
因为每个月都会准时到访，她只需要固定提前几天上卫生间的时候多加注意就好，每次都没有任何不适，该吃吃该喝喝。
最冒险的一次，她出下潜任务回来，换下潜水服时发现来月经了，也只是肚子不舒服了一小会儿，过了几小时就和没事人一样。
同专业为数不多的几个女生都羡慕她的女汉子体质，连她自己都开玩笑说，她就是水下考古的天选之女。
而现在，她体验着全方位无死角痛经的感觉。
小腹下坠般绞痛，腰酸得直不起来，在38度的夏天，手脚冰凉浑身发冷。
不知过了多久，半梦半醒间，林鹿秋忍痛恹恹地问了句，“小月，导演来催了吗？过了多久了？”
过了片刻，房间一直安静，没有人回话。
她虚弱地叹了一声，“小月，帮我去买一杯热咖啡吧。”
她现在的状态太差了，靠咖啡因应该能撑一会儿。
“热的咖啡？”
“...嗯。”林鹿秋劣倦罢极，轻轻应了一声。
没人再回应她，只有一件展开的外套轻轻地盖在了她身上。
是她熟悉的寒山小屋焚烧的淡淡松木香气，厚重温暖得给足人安全感。
霎时，她觉察出回应的声音不太对劲，霍地睁眼抬起头。
房间依然安静，她扭头，看见章一定和Mia正站在她身后定定地看着她。
“秋秋，你身体不舒服吗？”Mia俯身凑近，用中文问她。
“我……”林鹿秋一时怔忡，脑子忽然宕机了似的不知道第一句该说什么。
她目光向下一瞥，身上披着一件质地柔软的黑色长袖衬衫外套。
“那个…我助理不在这里吗？”她尴尬地轻咳了一声。
Mia用不太标准的中文问：“你助理？小月吗？”
“不是小月，是小叶吧？”章一定没忍住噗的一声笑出来，“林老师，小叶去帮你买热咖啡了。”
……
林鹿秋呼吸一滞。
霎时只觉得整个头脑轰然炸裂，不断瓮声作响。
刚才一直在这里的不是吴月吗，是什么时候换人了也不说一声的……
“我和Mia过来找你，潜水课十分钟之后正式开始。”章一定看了看表，“不过你身体不舒服，先暂停录制吧，反正今天也没有直播任务。我出去和你跟拍导演交代一声。”
“不、不用了。我可以去的……”林鹿秋缓缓起身。
“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吧。”章一定说笑的语气，“至少也要等小叶助理把咖啡送来再说。不然小叶肯定会来找我麻烦的。”
……
“秋秋，I'll go with you。”Mia拉开旁边的座椅，想陪林鹿秋坐一会儿。
“Mia，I'm really okay。”
“等一下会有人陪她一起的。”章一定戏谑地拍了一下Mia的肩膀，“Her Mr. right is on the way。”
林鹿秋睁大眼睛，生无可恋地抿唇摇摇头。
章一定和Mia离开之后又过了十分钟，吴月气喘吁吁地赶回来，“秋秋，你怎么醒了？有好一点吗？”
林鹿秋一脸无奈的看着吴月，语气颓然，“小月，你去哪儿了呀？”
“我看你太难受，担心你一会儿坚持不住，就去旁边药店给你买了暖身贴和止痛药，只不过没找到你常吃的那种。”吴月说着把袋子里的药到在桌子上，“但至少能缓解缓解。”
她走近两步，才发现林鹿秋身上披着一件陌生的男士外套，“这个是……？”
门口“咔嚓”一声。
恰巧此时，外套的主人推门而入。
他的目光似无风的海面，泛着温和的粼光，等一只小舟归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