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地下空穴
“也就是说，位格与身份类似？”
朱莎得到苏韵解释后，感到疑惑，但她也确实没有感受到位格有带来力量。
这也就代表着位格本身并不存在力量，可能真的只是一个身份。
“‘死亡’的权柄感受如何？姐姐。”
苏韵倒是有些好奇“死亡”权柄带来的力量会是如何。
她没能见到骨骸之主使用“死亡”权柄。
毕竟，祂的意识和“死亡”权柄一出现就被“剥夺”法阵吞噬了。
朱莎想了想后，问道：“小姐，这仪式还需要吗？”
“不需要了。”
苏韵摇了摇头，只见朱莎朝着被法阵取代后，失去光泽，不再运转的仪式走去。
带着厚茧的玉手从仪式表面划过，一缕令人畏惧的力量闪过，组成仪式的骨尸碎片随之变得暗淡、泛黄，最后化作飞灰消散。
“无论活物还是死物，其本身都存在‘死亡’这一构成因素。而‘死亡’权柄的力量则能够遏制或加速这种死亡。”
“遏制‘死亡’表现为，遏制死物的崩坏、老旧，遏制活物的伤势、老化。加速‘死亡’则与之相反。”
“但……我没法从小姐你身上感知到‘死亡’。”
苏韵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她大概明白为什么“死亡支柱”的位格会伴随这个权柄了。
想来这个‘死亡’权柄比其他‘死亡’权柄多了些什么，使之具有了唯一性。
就是不知道多出的是什么，反正不会是时间，死亡本身就涉及了一部分时间。
或许是二重死亡？
苏韵停下思索，魔女知识只会记载和魔女相关的知识、信息。
而关于一个独立的权柄，显然不会被记载在其内。
如果苏韵的见识更广，或许能够确定。
但现在嘛……得不出结果的思索，再怎么纠结也没有意义。
“我明白了。那它的消耗怎么样？”
“很费灵魂力量！如果一直使用，恐怕不会超过10分钟。”
朱莎的语气里带着遗憾，是她自己限制了这缕权柄的力量。
“用于战斗的话，并不需要一直使用，见机行事才是它最大的作用。”
“除非姐姐打算把‘死亡’的力量变成遏制伤口的手段。”
朱莎听到这话，顿时明白了苏韵的意思，变得有些好奇将其作用于战斗会是什么情形。
突然间，苏韵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姐姐记住，你要时刻用自己的认知去完善‘死亡’，让它逐渐变得完整，最后成为独属于你的‘死亡’，而不是变回原本的那道‘死亡’权柄。”
“‘死亡’权柄之所以会被我这么轻易夺得，最根本的原因就在于此。骨骸之主只是将这道本就存在的权柄彻底掌控在了手中，而不是让它成为了自己造就的‘死亡’。”
“如果这个权柄是祂一点一点完善的，那恐怕这次别说把权柄与之割裂，即便是夺来一缕权柄都不现实。”
邪神的权柄大多都不是自己造就的，否则祂们也不会成为邪神。
这种高位的权柄很强大，但也很容易让人迷失在它的力量之中。
按照苏韵的猜想，骨骸之主应该就是得到这道权柄后，沉沦在了它的力量之中，试图将权柄据为己有，而不是从中获得独属于自己的权柄，最后沦为了邪神。
“好的，小姐放心，我会把它变成只属于我的权柄。”朱莎很坚定道。
“对了，姐姐记得用位格去隐藏权柄，一定不要暴露了！”
可惜没有登神长梯，否则姐姐的实力还能得到强化。
苏韵有些遗憾地想道。
……
两道身影从旧城区的每一处走过，将其地下那些尚存的骨尸毁灭掉。
当隔着土壤将地下最后一具骨尸粉碎后，苏韵收回群星力量，带着朱莎绕过条条街道，来到了她们途中发现的一处密道。
密道在一间石制房屋里，这座房屋哪怕已经破旧，但依旧看得出它曾经的精致。
曾经应该是某个大贵族的居所。
不难猜出这道密道的通往之处，不是其余骨骸教教徒之地，就是骨骸教合作对象驱兽教的所在地。
朱莎踹开破旧的石门，走进内部大厅，率先来到大厅左侧一处楼梯附近。
苏韵在门口唤出权柄，将旧城区关于二人的痕迹抹去。
想要抹去某地某人某物某事的痕迹，太过残缺的权柄可是办不到的，至少得基本齐全才行。
朱莎看见苏韵的动作，有所猜测，连忙看去。
她本以为获得权柄和高位格后的自己，能够看到苏韵的权柄，但她却愕然发现视觉、感知里，苏韵的手上依旧还是一片空白。
是位格、权柄差距吗？还是魔女的特殊？
朱莎发现自己对于苏韵的认识总是在更新，魔女的神秘与未知仿佛无穷无尽。
迈进大厅，苏韵突然顿住，她险些忘记还在阻止其他人进入的谢斯提了。
朱唇一启，一道声音在“传音”魔法的作用下向目标传去。
“姐姐，下去吧。”
朱莎闻声，走进楼梯底下，重剑插入地面，“死亡”的力量顺着豁口侵蚀地面，将地面老化。
应该是考虑到有琼亚和莱拉的存在，这个通道入口处并没有被施展警戒魔法之类的能力。
当苏韵来到楼梯地下时，朱莎刚好将重剑拔出，石制地板如同风化般变作沙砾，露出其下的黑暗通道。
“悬浮”魔法将所有沙砾聚集，抛在楼梯底下的更深处后，苏韵先行一步走进通道。
通道很简易，就是带有阶梯的斜向下地洞。
十几秒后，随着走过拐角处的平台，又是一条斜向下的地洞，然后又是一条斜向下的地洞。
数次之后，一条横向通道出现在苏韵和朱莎眼前。
顺着这条通道走了大约二十分钟，黑暗无光的环境变成昏暗，尽头处散发着昏黄的光芒，同时地面传来微弱的震感。
随着缓步靠近，尽头外的声音变得越发清晰，已然可以判断出是几个人之间正在相互交流。
似乎……外面还很热闹？
苏韵和朱莎对视一眼，二人迅速靠近尽头，在尽头外是一处庞大的地下空穴，里面有着穿着截然不同的两队人和一座高大的祭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