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伯乐跪求千里马
次日，牛斌家楼洞口。
边睿在楼洞口等牛斌，他昨晚想了一夜后做了一个无耻的决定，去当牛斌的师父，此时他正在喃喃自语的演练怎么跟牛斌开口。
“小朋友，不对，不能这么称呼。”
“同学，也不行。”
“小子！也不好。”
“小牛，对！叫小牛好一些。”
“你好，是边叔叔吗？你是来找我的吗？”牛斌的声音打断了边睿的喃喃自语。
“呃，小牛你认识我啊。是来找你的。”边睿刚才纠结的破冰问题居然这么轻松地解决了，他心想看来还是有师徒缘分啊。
“边叔叔是要聊那个秘密吧。我们边走边聊，我也早想找叔叔了。”
牛斌的声音低沉有力，当他口中说出秘密二字，竟像是传统大鼓的打击声般震动了边睿的心。
边睿低声问道：“你说的秘密是？”
牛斌还没说话，他口袋里的手机响起，一看是他萧姨打来的，他抬头看向阳台，发现萧姨站在阳台上，接通电话后，电话里传来萧姨的斩钉截铁的命令：“把电话音量调小，不要让旁边的人听到。后面听见我说的话要保持淡定的表情，我怎么说你怎么做！不要问原因！这个人是边二红的爸爸，我昨天家长会时跟他聊了边二红和星联的事，他估计是问你这些事。还有，还有就是，还有就是，如果这个人如果问我们家，不准跟这个人说我是你萧姨，要说我是你妈，还要透露出你爸很爱你妈，对你妈很好！”
“好的，妈，我知道了。”萧婉姿挂了电话，离开了阳台。
牛斌将手机放回了口袋，开始和边睿一起往学校走去。
“边叔叔，那张秦娥纸是我的，谢谢叔叔帮我把小篆翻成了楷书的字样。还有就是那个星联不是边二红的女朋友，是，是我妈瞎想，我也不好解释就让她进一步误会了。”
“哦，边二红没有瞎搞就好。呃，这就是小牛你说的秘密？我还以为你要说其他的。”
“其他的？叔叔你是不是也发现了？边二红他？”
“我们去个人少的地方聊这些秘密。周末一起去九华山，去边二红得了机缘的地方聊。”
牛斌惊讶的看向边睿，然后点了点头。
边睿高深莫测的笑了笑，在交换了电话号码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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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华山山巅，妙有道人的洞府内，头发花白的妙有道人正在看送信真气投影在墙壁上的边二红近况。影像显示了两个消息，好消息是边二红用半年时间达到了修体境巅峰，目前在寻本命物和修志境的契机。
坏消息是老三在影像里口述的，只见那老三卷发肥脸，大肚圆圆，眼神里有藏不住的大将军杀气，但说话的语气神态却像个谄媚的奸臣。他十分委婉的说出了边二红想在温柔乡里找本命物，在销金窟里寻突破到修志境的契机……同时，因为太努力的寻找，妙有道人在修真界的真气玉石存量已耗尽，还欠了青楼不少钱，现在需要妙有道人送一些真气玉石的存单，好兑换了真气玉石去赎人。
妙有道人看到欠钱的消息，一拍大腿，大笑起来！好小子！比小李子强！小李子就不敢报我的名字去赊账，总是老老实实的给钱！不错不错！为师这就去修真界给你小子送钱送修真界的真气玉石去！
正要出门的妙有道人，发现洞府外又有人来了，来的人还是自己认识的边睿和牛斌，本想着开门放他们进来坐坐，后来又想到自己毕竟是世外高人，不能太主动了，还是等着他俩敲门或者表明来意吧。
妙有道人的洞府外，边睿和边二红走到了那棵树下后落座开始交谈。
边睿：“你们就是在这各自有了机缘？”
牛斌：“是的，我当时得了云的馈赠，小红得了风的馈赠，我俩也算一遇风云。”
边睿：“我以为你家里是修真界的人，当你发现边二红不对时就会明白他去了修真界进修。没想到你拿这个当秘密要跟我聊……”
牛斌：“我家里不是修真界的……”
边睿：“我知道，我认得你妈。所以当知道萧婉姿是你妈时，我就觉得不对劲。修真者不能和凡人通婚是修真界第二法则，你妈不是修真者，就表示你们全家都不是修真者，所以秦娥纸就显得很突兀了。你的秦娥纸是怎么来的？”
牛斌：“我爹妈的遗物里找到的，是一口箱子，秦娥纸和判官笔在箱子的夹层里。”
边睿伸出手指用真气在空中画着圈圈，画了几个圈圈后认真的看着牛斌说道：“我画了一堆圈圈也还是没有理清楚人物关系……小牛你相信我，我不会害你，你跟我实话实说，萧婉姿到底是不是你妈？”
牛斌心想完蛋了，说漏嘴了，这怎么圆啊，萧姨千叮万嘱交代的事，自己这么快就搞砸了……
边睿看牛斌面有难色，恍然大悟般的一拍脑壳说道：“你是个孤儿，萧婉姿是你的养母，对吧！”
牛斌愣了下，点头说道：“是的，七年前我的亲生父母走了，就留了一口箱子给我。”
边睿：“你也是个苦命的孩子。修真者父母不确定孩子能否成为修真者，所以不会告诉他修真的事。边二红也是在觉醒后我才告诉他我们家族的事。”
牛斌：“修真者一般都是有家族的吗？”
边睿：“现在百分之九十九以上都是有家族的，之前灵气充足时，会有人机缘巧合的自行觉醒，现在没有家族支持很难很难很难觉醒。”
边睿说到觉醒，想到牛斌体内已有了真气，也算是觉醒了，就继续刻意的说道：“就算真有了机缘觉醒了，体内有了真气，但是没有人指引运气的法门和后续的事，也无法成长起来。”
牛斌有些难过的沉默了，他意识到即使在修真界也需要拼爹，而他的父母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边睿看到牛斌的表情，心中暗喜，然后说道：“没有家族的帮衬，没有师父的指导，没有师门的资源，没有师兄弟的陪伴，都是一个修真者的苦痛啊……”
牛斌：“看来我以为的秘密根本就不是秘密，那边二红就不是被绑架走了，他去了那边还会回来吗？”
边睿：“会回来的，等他学会了善忘弹并且拿到了人间行走的资格就能回人世间了。”
看着牛斌一脸不解的表情，边睿想着既然要收徒弟，迟早要教的，就拓展了这个话题说道：“为了保护人世间，修真法则第一条就是不让凡人知道我们的存在，所以修真者联盟合力在人世间的空间基础上分出了修真界的空间，并将两个空间设置了众多的连接点。”
牛斌不解的问道：“都分开了，为什么还要连接点？”
边睿：“因为有异族会入侵人世间，修真者来自人世间，要保护人世间！”
牛斌：“异族！？”
边睿：“是不是很惊奇？想知道更多吗？想知道什么是异族吗？想知道怎么修行？怎么成高手？怎么对抗异族？怎么成为英雄吗？”
牛斌：“是挺惊奇的，不过那是你们修真者的事，是边二红的事。”
边睿突然意识到牛斌还不知道他自己已觉醒有了真气，更不知道还是那种特殊的真气！这让边睿更开心了，牛斌的情况就像是一个富家子以为自己是穷光蛋，需要有人告诉他他的身价，同时教他怎么花钱怎么投资！这个人在帮助他的过程中也会收获颇丰，这个人除了我边睿还有谁！？
边睿控制着自己的表情，皱着眉头，有些纠结的说道：“那你想不想成修真者？想不想跟边二红并肩作战？”
牛斌激动的站了起来，不可思议的说道：“我可以吗？我也可以觉醒？”
边睿的表情变成了一脸为难的样子，他叹了口气说道：“哎……谁让你是边二红的好兄弟，我也做出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吧！我收你……”
为徒二字还没说出口，他俩身边的怪石裂开了口，妙有道人走了出来。只见妙有道人走出来后，扶着怪石哈哈大笑的说道：“我收了个好玩的徒弟，没想到徒弟的爹也这么好玩，不枉此生啊，临走临走遇见你们父子俩，还违背祖宗的决定，你有脸说你祖宗的名字不？”
边睿和牛斌都傻眼了，看着这个穿着奇异，头发花白的俊美男子，俩人各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