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恶臭，杨长风察觉陈大爷的异样
“要不，还是去医院检查下，让医生看看你的神经是不是正常的。”
杨靖闻靠边停车，回头看向杨长风担心的说道。
虽然现在的医院已经今非昔比，但遇到遇到伤病，该去还是得去。
在全世界疾病恶化的情况下，医院已经是人满为患，经常挂不上号，各种医药检查的费用也都翻了几倍。
即便国家有意压低费用，但相较于以前，仍然是高的离谱。
一款普通的退烧药，现在的价格就已经过去的四倍。
即便效果已经大打折扣，但依旧是供不应求。
或许吃了药不一定好，但不吃药绝对好不了。
明知道很多大病已经恶化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但医院仍然是人满为患。
因为普通老百姓并无选择。
一旦生病，那就是相当于掉入了无尽的深渊之中，爬都爬不出来。
可现在杨靖闻根本不在乎这些，他只想要自己的弟弟妹妹安然无恙。
如果扬长风真的有问题，那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他都要治好。
杨长风见状，感受到了大哥的关心，他抬起手轻轻的拍了拍杨靖闻的肩膀，说道：“大哥，回家，我真没事，就是有点累了。”
杨靖闻听到之后，微微楞了一下，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不自觉的回忆起了从前。
从小到大，他都认为自己的弟弟和别人家的弟弟不一样。
聪明冷静，稳重成熟。
小时候遇到事情比他这个大哥的还要冷静。
总是能够比自己先一步发现问题所在，并且想到解决办法。
那年父母还在世的时候，小妹还没出生的时候，他们兄弟二人出去玩的时候，遭遇人贩子。
由于大哥杨靖闻力气比较大，挣脱了人贩子。
可是当他想要救杨长风的时，人贩子居然直接跑了，不再管杨靖闻。
因为当时的已经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还好是有人接应，拐走杨长风就直接开车跑了，不然在晚一点走都走不了。
当时杨靖闻是又蒙又后悔。
如果能够在勇敢一点，二弟就不会被抓走。
就在所有人焦头烂额的时候，所有人都震惊的是，杨长风安然无恙的回来，自己走回来的。
太不可思议了。
按照当时杨长风的话来说，他是趁着人贩子喝酒喝醉后跑出来的。
也是从那个时候起，杨靖闻就更加觉得二弟不寻常。
他不知道杨长风为什么会这么与众不同。
但能有一个这样的弟弟，杨靖闻从来都没有感到嫉妒，反而十分自豪。
以前是这样，现在依旧是。
今天遇到事情或许在常人眼里，看起来非常的惊悚。
亲眼见证了人类相食的景象。
这样的刺激，绝对是无与伦比的。
多多少少都会留下心理阴影。
可杨靖闻却选择相信杨长风的意志，他始终坚信自己的二弟是与众不同的弟弟。
“嗯，累了，咱就回家，好好睡一觉。”
说完，杨靖闻就骑着电瓶车，向着家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两兄弟都没有说话。
炎热的阳光照耀在他们身上，将两人都照亮了。
但扑朔迷离的将来，却无法拨开云雾见光明，未来依旧是坎坷艰难，黑暗终于降临。
对于整个人类，整个世界，亦是如此。
疾病，灾害就已经让各个国家筋疲力尽。
可这仅仅是开始，越往后只会越艰难。
到时候平和的假象，都难以维持。
从警局到老铁路小区，兄弟两一共骑行了半个小时。
白天的门卫老大爷，精神倒是不错，见着杨靖闻，杨长风两兄弟后，十分热情的打起了招呼。
“今天，你们两兄弟，怎么有空一起出去了？”
杨靖闻停下车，笑着回应道：“出去有点事，您中午吃过了？”
“刚刚吃完，顺便抽了一根，你弟那额头是怎么回事？看着像是一只闭起来的眼睛。”
“哦，那个啊，那个是他和小妹弄着玩的。”
就在杨靖闻和门卫大爷攀谈的时候，坐在电瓶车后面的杨长风却被门卫室窗口上的宣传单吸引住了。
这堆宣传单杨长风昨天晚上见过，就是扔地上的众多宣传单之一。
宣传单上面画着一个羊头人身的怪物。
其实，宣传纸上的形象，已经画的很用心，没有使用灰暗的色调。
反而用着明亮鲜丽的颜色去描绘，让人一眼看过去，感觉画得是造福人间的神明。
可是在杨长风看来，都是狗屁。
宣传单上除了羊头人身的画像外。
还有几句宣传语。
【伟大之潘神，会赐予信仰者多子多福的福祉，会赋予信仰者无穷的生命，会引领信徒走进母神的怀抱。】
【祂是无可名状、不可言喻，亦无法被常人所理解的伟大存在。】
【对于心怀恶念之人，伟大之潘神，必定会降下神罚。】
【请以最真挚的信念祈祷。】
潘神？
又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神明？
这个名字，杨长风同样是第一次听说。
不过，他知道在西方神话中，有一个叫牧神潘的家伙。
同样也是羊头人身，极其相似。
难道这两货是同一个东西？
杨长风对此不是很清楚，也不想了解。
比起这两货的缘由，他倒是更想知道这种异教的宣传单是谁放在这里的。
杨长风打断了大爷和大哥的对话，开口问道：“大爷，我有个问题，这堆垃圾是谁放在这里的？”
“这个啊，这是居委会王主任放得，而且还不许其他的宣传单进入小区，今早我都赶走了好几批不同的教徒。”门卫大爷也没有隐瞒，如实的说道：“这玩意也人没看，来来往往那么多人，也没见几个人拿，也不知道王主任怎么想的。”
杨靖闻对此笑了笑，说道：“近几年各种教会兴起，信仰的神，也是百花齐放，但却没几个人加入，我身边的同事，都遇到好几批宣传异教的教徒，理都没理他们。”
“是啊，信这个，信那个，还不如信财神爷比较实在。”
“对对对。”
杨靖闻和门卫大爷又交谈了几句后，便驶入小区内。
将电瓶车停在楼下，楼下有投币式的充电桩。
下午四点的时候，杨靖闻还要去厂里上班，他的交通工具就是这辆电瓶车。
现在电瓶车没多少电了，得要充满才能骑到厂里。
杨靖闻捣鼓着充电桩充电。
而杨长风则是站在一旁等着。
没过一会。
住在他家对门的陈大爷拎着一个袋子走了出来。
“呦，二郎神下班啦，今天回来的这么早。”
杨长风无奈的回复道：“今日有些乏了，回来小憩片刻。”
说完，杨长风然忽闻道了一股浓郁的恶臭味，臭到令人作呕。
这味道似曾相识。
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陈大爷似乎也看出了杨长风的异常，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望着陈大爷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一个小小的疑惑，陈大爷什么时候走路这么快了。
即便身体再好，在怎么老当益壮，也不可能像个年轻小伙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