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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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23.9.4.10

睁开眼,我很快闭上。

上午第一节是有课的,我不得不起。

但是今天仿佛较前两天更严重了,浑身酸痛,仿佛被一群孽障一顿海扁打出内伤,又给我送回了床上。

我最擅长仰卧起坐了,毕竟起床上课就应当是如此。

是假的。

一瓶咖啡,一块饼,就这样走去了教学楼。我完全没有考虑过今天上课的内容要怎么解决,毕竟教科书都还没有拿到手中,稍后大概也只能听老师在上头谈天说地了。

也确实如此。因为来教室晚了些,就没能找到什么阴暗的小角落,迫不得已坐在第一排。老师的声音在我听来就是震耳欲聋的,虽说他对教务部不满的动静引得学生一片叫好,但我却是无动于衷的。

我也并非在这头只待了一两年,总不能心里没点数吧。

随后我拿出平板开始画画。

前几日看着自己的散文,竟然还是默认的封面,只有书名孤零零地待在中心,仿佛那与我毫不相干的图案才是主角。

因此,我要开始设计自己的封面了。不过话虽说的好听,其实无非也就是自己写几个字,这儿挪一下,那儿稍微放大,便将它叫做排版,图个像模像样。

好歹是能看出和我多多少少有些联系了,我的字迹只是容易认得,也并没有多么雅观,能辨认就好。

然后,我希望有个羊皮纸般的底,再放上些朴素的花纹,颜色就取自湖色,再补上一个代表亭中那小家伙的图案,这样就算大功告成了。

这是它的要求,它在这里头也多多少少占了些位置,理应有这样的待遇。

可是我根本不知道要怎么画啊,光是写字就已经重写不下几十遍了,画一个能代表你的图案,那我封面一时半会都做不出来了。

没用的废物,还说要当什么画师,你也就到此为止了。它嘴上这样说着,玩倒是听出了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颇有点像上头那老师,看着台下那位半天蹦不出几个字,一脸苦涩的学生。

也不是说不画,只是没有思路,我连这几个字都选择将就一下了,你也不要那么着急啊。我摇摇头,实在是不想写了。反反复复写了几十遍,这几个字我始终不满意,终究要拿到台面上的,这幅模样也拿不出手啊。

虽然是这样说,但我也算当代的年轻“人”,摆烂的精髓自然也学到了。无论如何都是几十遍的删改才挑出的样,就摆在台面上,也对得住我的努力。

反正我不想随随便便,你看着办,我不高兴了就从这儿跳下去。我也不知道它究竟是如何做到的,此刻它正蹲坐在亭子上头,一脸决然地向湖面探着头。

反正也不会跳的吧…就算跳了也不会怎么样的。我很快闪过这道思绪。不过似乎也被它察觉了,我看到它双眼很快地眯了一下。

我好好想想看吧,怎么画,起码弄点什么好看的东西上去,这个图案就认真一点好了。我可没打算惹这个小祖宗生气,昨晚它的冷嘲热讽也不算少了,我生怕自己补救不及。

它也这才作罢,身躯又挪了回来,静静地看着湖面。

这时候,老师刚好趴在我面前,随机挑选幸运同学回答问题,顺便随意地扫了一眼我的平板。

“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笑死人了。”它小声嘀咕道。

我也不知道老师究竟是否听见,接下来我再也没分散注意力,认真考虑着封面的事。这家伙太能给我找麻烦了。

至于昨晚,简而言之就是另一位远在东北的朋友在头疼,头疼于家庭对他的束缚。开始我没当回事,于是它就非常自然地开始了一顿输出,我至今不知道它这牙尖嘴利的家伙到底哪学来这么尖酸的言辞。

说具体些,也就是他家人拿他当孩子,不过我也这样觉得。他坦言,我总不能在朋友面前也装大人吧,我也这样觉得。但他平时生活里找你求助也不少了,不就是个孩子么,它又不满地嘀咕着,我也这样觉得。

呃,所以,其实我觉得或许是你过于在意他们对你的评价了,我个人认为你无视那样的态度,确确实实做出些成果了,之后也就一切好说了。我很快回复道。

我实在想不到怎么安慰人,但给出解决之道总是有用的,给他人以虚无缥缈的希望,这无异于另一种酷刑。

随后便睡去了,我很难相信他可以做点什么有出息的事,就目前而言。

他也该纳入“无可救药”的范围了,虽然我还把他当朋友。

但朋友也分远近亲疏的。

当下,我还是做些我该做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