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拒绝回国

9月7日。

威斯特法伦州南部，莱茵河谷。

圣希尔德加德修道院。

余翰洋轻轻酌了一口手中的半杯葡萄酒，浓郁的浆果味在口腔中肆意弥漫。

“先生，这是产自米特海姆的白葡萄酒，酸度比刚才那杯要高一些。”胸前挂有十字架，头上披着黑色头纱的修女开口介绍。

“嗯，我非常喜欢那股清甜的浆果味，配上一丝酸意，这是我喝过最棒的红酒。”余翰洋对修女露出微笑，并发表自己的品尝感想。

今天是假日的最后一天，他独自一人来到阿斯曼豪森小镇度假，无意中走到这家修道院，正好看到门口的牌子上有免费品酒活动。

不得不说这里的服务态度确实很好，即便他已经在此逗留了半个多小时，端庄的修女也依然为他详细介绍每一种酒。

在他心满意足准备离开时，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听说你带的那支球队赢下了赛季第一场比赛？”对面传来了淡漠清冷的声音，是余翰洋的父亲余鸿舟。

余翰洋的回应也同样高冷且简洁：“是的。”

“这个赛季结束你就马上回国，我会安排一支中超球队让你带。历练几年就让你直接接手国家队，里面的油水绝对比你现在的资薪要高。”余鸿舟为他规划起未来的美好蓝图。

没错，余翰洋的父亲是华夏足协的一名高级官员，在国内人脉和资源非常庞大。

从小便接触华夏足球内幕的他对国内环境深恶痛绝，只好通过自身的努力来到欧洲谋求发展。

“你的记忆力怎么和水缸里的金鱼一样，我说了多少遍，不需要你来指点我的人生。”余翰洋还是和以前一样，严词拒绝。

“臭小子！你怎么就这么倔呢，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才会慢慢明白，世界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纯粹。”余鸿舟开始了教育模式。

“又是这这些陈词滥调，屮！”

对着街边碎骂一句，余翰洋挂断了电话。

从某种角度来讲，父亲的做法并没有问题。

但那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比起在待在迂腐愚昧的舒适圈内，他更愿意在广阔的世界中建立属于自己的一方天地。

9月8日。

杜伊斯堡体育中心，训练场。

在回归训练以后，余翰洋发现自己系统里又出现了一些新东西。

他现在可以清楚看到每一位球员的【体力值】和【状态】了。

在足球世界里，球员不仅仅只是冰冷的比赛机器，他们也有自己的情感和生活。

脚感、心理、家庭、队友，这些都会对球员的状态产生影响。

如果球员在比赛当天遇到了某种影响情绪的事件，无论教练的战术布置得多么精密，战斗力都会难以避免地缩水。

但是现在，余翰洋就不用再担心这一问题，倘若某位球员的状态变成了红色箭头，他可以及时发现并做出应对策略。

在取得了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后，目前队内的状态基本都是绿色向上的箭头，稍差一些的也能达到斜上箭头。

至于体力方面，经过两日的休养，上一场比赛的损耗已经恢复得大差不大。

余翰洋粗略扫了一眼，所有人的体力余量都保持在90%以上。

......

9月15日。

杜伊斯堡vs维尔比赛前夕。

发布会大厅。

余翰洋坐在主讲台上，底下是一排肤色各异的媒体记者。

“余教练，你好。”一位带着眼镜的黑人女记者率先站起来。

“你好。”余翰洋扶了扶桌上的话筒。

“你认为球队能延续上场比赛的精彩表现吗？”女记者提出第一个问题。

余翰洋答：“我们一直在不停地训练，每个人的状态都保持得不错。说实在的，我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和维尔队交手了，比赛的胜负更多要取决于临场发挥。”

“听说球队高层给你下了命令，如果不能取得让人满意的结果，你的帅位可能会出现动摇，这是真的吗？”

“不，对我来说完全没有这个顾虑，我将会一直担任杜伊斯堡主帅。”这个问题比较刁钻，算是戳中了余翰洋的心窝，但他依旧面无波动。

有时候他真想问问这些报社和记者，他们到底把窃听器藏哪了？

连自己和高层间的私下谈话都能“听说”，耳目之敏锐已经完全脱离了正常人的范畴。

此后的十多分钟，余翰洋又连续应付了五个记者，听到一些难以答复的连环问题时，他甚至利用【言出法随】才让对方住了口。

一番语言博弈后，余翰洋才如释重负地走出了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