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他入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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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很想拥有一个能任由他操控的沈羲瓶

师父说过,榕蓦非妖非人非鬼。

却不曾透露他到底从哪儿来,又是个什么玩意儿东西。

但经过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沈羲瓶知道他纯天然无害,他会在她发生危险的时候,第一时间保护她。

“热不热?”她将油纸伞举高些,往他头顶遮了遮。

榕蓦伸出手,冷白指骨握住木质伞柄,习惯使然的为她撑伞,音质幽凉:“不热。”

他是一个没有温度的人,却总做着最有温度的事。

沈羲瓶盯着他那双澄净无瑕疵的眼睛,记忆骤然回溯,貌似从五年前初次见到他,他就一直这么高了。

她曾问过他几岁。

他答:不知。

她问他哪月生日。

他答他是鹑火。

鹑火?

她查过了,阴历的星座。

“榕蓦,”走了小段路,沈羲瓶仰起头颅,好奇问:“你是畏惧詹悸吗?怎每次都不敢跟我进去詹家?”

“不是。”少年嗓音清冽浅淡,像来自遥远的星汉,缥缈空灵:“是我无法进去。”

沈羲瓶心脏颤动了一下,“为什么进不去?”

“不清楚。”他也在寻找答案,“感觉有屏障在拦截我。”

他这话说得自己就跟电脑里的木马病毒一样。

沈羲瓶忍着没有笑,旁敲侧击,“是因为你身份特殊吗?詹家有玄术,不知专门对付哪种魑魅魍魉。你属于哪一系的,山精还是木怪?”

“不清楚。”他眉眼微垂,掩住眸中不易察觉的寂色,“我只知道,我以前住在一座山,山上有一棵很大的榕树。”

“哦,我明白了,所以你叫榕蓦。”沈羲瓶若有所思,帮他分类:“那你可能是木怪。”

既然非妖非人非鬼,那就是精怪喽

“或许吧。”他自始至终,就一种单调情绪。

沈羲瓶走进沈家的西庭院,半青半黄的火晶柿子已缀满枝头,待到九月,就差不多熟透可摘食了。

她停顿一瞬,再次启唇:“榕蓦,我一直有个问题很想弄清楚,你是被我师父降服的吗?”

“不清楚。”他又是这句话。

沈羲瓶小脸垮了垮:“那你总该知道,你住的那座山叫什么名字吧?”

“霞萤山。”

“啊?”沈羲瓶错谔,“你住在霞萤山?霞萤山不是禁界吗?”

果然是精怪,才住在那么邪的山里。

榕蓦目光定定凝视她,约莫两秒,忽而反问:“若我真是木怪,你怕吗?”

“不怕。”沈羲瓶斩钉截铁,完全不作犹豫,“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可能会怕你。再说,我会驱邪除祟,该是你怕我才对。”

“嗯对,你说的有道理。”榕蓦似乎在笑,又似乎面无表情。

沈羲瓶坐到凉亭的石凳,双手托腮,薄外衫的袖口下滑,露出一节纤细莹白皓腕。

左腕间古老的符文印迹隐含金光,形状如同不死鸟的心脏,与詹悸那枚黑色尾戒上刻的符文纹路如出一辙。

大抵是与詹悸契约傀术后,就有的吧?

沈羲瓶未曾深入研究,她继续对榕蓦说:“你怎不问我和詹悸谈成没有?”

“我知道结果。”他喉咙发紧,没隐瞒,“你刚才过桥时,我都看见了。”

“唔?”沈羲瓶狐疑,“你看见什么?”

“我看见……”榕蓦眸底含着一抹莫名情愫,“你蝴蝶骨上的牵丝线。红色的,很艳。”

也很……漂亮。

漂亮得让他情动,很想拥有。

——拥有一个能任由他操控的沈羲瓶。

沈羲瓶更惊讶了,“你居然能看见?”

她身上的牵丝线,只有她和詹悸才能看得见的呀,这是怎么回事?

“但既然你都看到了,刚才为何不冲上去保护我,他扯得我很疼。”

“我上不了桥。”

那是詹氏修建的渡因桥,凡是与詹氏有关的事物,他都无法接近。

“况且,詹悸也不是你的危险。”

他确实不是她的危险,他是她的保命符。

关于这一点,沈羲瓶不可否认。

她羽睫微微垂下,听见非遗刺绣包里的手机嘀哩响动。

她慢吞吞掏出,说:“可总不能一辈子都和他这样羁绊着吧?他修着无情道,注定不会跟世间任何女子有情。而我这么年轻貌美,风花雪月都还没流连过,才不想白白栽在他手里。”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正值情窦初开,沈羲瓶也不例外。

榕蓦胸腔的某处,空空荡荡,囿在自己的世界里沉默。

沈羲瓶查阅着手机信息,是她表哥发来的。

娱乐圈新晋顶流,楚辙。

他说:羲羲表妹,帮表哥定制一张暴富符。最近运气很背,邪门得很,总是漏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