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莱伊真的很难搞
“……”
森由罗差点一脚踩空。
她知道莱伊能说骚话，但没想到他能这么骚。
森由罗匪夷所思地转回身看着莱伊：“你说什么？”
“你看起来真的很讨厌我，我想知道一下原因。”莱伊一脸理所当然的说着炸裂的话，“我听见你的电话了，你说不喜欢我们这个类型。”
莱伊非常自然的把自己和琴酒归类成了‘我们’。
森由罗一时都被震惊了：“你觉得自己能和琴酒比？”
莱伊表示：“我没见过琴酒，但我听到有人说我是他的平替。”
“……”
这话是之前森由罗和科姆雷打电话的时候说的，被一旁的莱伊听到了。
森由罗这么说的时候，没想到莱伊真的能承认，当然，指望森由罗反省自己背后说人而感到羞愧是不可能的。
森由罗理直气壮地评价：“你确实比琴酒差太多了。”
话其实不能这么说。
从组织成员的角度来看，琴酒和莱伊两个人都是左撇子、长发、狙击手、行事果决气势冷峻，所以才经常把莱伊说成琴酒的平替。
毕竟如果有任务需要，莱伊对很多人来说，跟森由罗打个招呼就能指使得动。
而琴酒……
没人敢指使琴酒。
但如果从女人欣赏男人的角度来讲，这两个人完全不是一个类型。
森由罗做出如此评价，也并不是说赤井秀一比起琴酒有多差。赤井秀一和琴酒其实各有各的魅力，但从气质上来讲，伪装出来的莱伊当然不如组织的top killer琴酒来得更加吸引人。
如果是恢复了身份的FBI探员赤井秀一，倒是可以和琴酒放在一起一较高下。
不过在森由罗这里，赤井秀一和琴酒还是没法比，毕竟这位FBI卧底给她造成了不少困扰。
“你到底为什么看我那么不顺眼？”莱伊追根究底，试图搞明白森由罗对他的恶感来源：“我不是外围那些废物，马德拉，你难道要一直这样把我隔离在任务的知情范围以外吗？”
刚开始，莱伊对第一手任务情报是没什么兴趣的，毕竟日本本土的任务内容对FBI作用不大。
这是莱伊从第一次任务就开始挑战森由罗权威的原因之一，一个临时上司，只是语言冲突而不是利益矛盾，还不会对他造成太大影响。
但莱伊没有想到，森由罗的气性好像比他预计的大得多，又或者说，针对他的厌恶比他想象的还要坚挺。这么长时间过去，森由罗宁愿亲力亲为，一步一个指令盯着他执行任务，也不肯稍微软化关系，把本该是莱伊的工作交还给他自己。
莱伊倒不是对这样的工作模式有什么不满，只是，需要四个代号成员执行的任务必定有不低的危险性，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和上司这样关系僵硬下去对莱伊没有好处。
既是出于好奇又是为了安全，莱伊挑明了话题。
“我没有把你排除在知情范围以外。”森由罗拒不承认。
平心而论，莱伊这段时间的表现确实算是任劳任怨，指哪打哪，可以说，为了弥补两人之间第一次任务时的冲突已经做足了姿态。
按道理来说，森由罗不应该这样继续为难莱伊。
但是……
在三瓶威士忌里，莱伊属于尤其难搞的那一个。
和成功潜伏到三年后的波本、很快就会暴露的苏格兰相比，莱伊是一个第一次和琴酒执行任务，就敢下套抓捕他的狠人，森由罗格外担心他会在任务里搞事。
但这种理由是没办法说出来的。
森由罗只能解释：“我只是选了最省心的执行任务的方式，按照计划盯着你去做任务，总比临时去给你收拾烂摊子省心省力。”
“你似乎对我有点误解……”
“没有误解。”森由罗打断莱伊的话，“比起执行我的计划，你会选择用自己认为最合适的方法执行任务，或许这样做结果会更好，但我讨厌意外。”
这是森由罗从漫画里FBI的行动中总结出的经验教训。
莱伊没有反驳，这确实是他会做的事，但是……
“我起码应该有接下来任务的知情权吧？”
森由罗仿佛没有对莱伊隐藏过情报一般坦然道：“但是很遗憾，我也不知道组织接下来行动的细节，关于调查屋吉会，组织有别的安排。”
莱伊一顿：“参与这个任务的还有别人？”
“不，只是提供情报支持。”
这个说法合情合理，尤其是在莱伊已经察觉到组织对本地大小帮派的情况有所掌握的情况下，推理出组织在这些组织安插了人手，并没有什么难度。
但莱伊仍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他没有选择继续追根究底，转移话题道：“既然关于屋吉会的部分有别人接手，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扫尾。”森由罗说，“原来打算如果大利知道的不多，就直接当场杀了，伪装成黑帮动手，但现在既然把人带回来了，就要想点别的办法，防止打草惊蛇。”
莱伊秒懂：“我可以从他的下线里挑几个人动手，伪装成普通的寻仇。”
“不是普通的寻仇，我们需要给岩崛组找一个敌人，让这场冲突显得更加真实。”森由罗问：“你知道我们的目的是什么吗？”
虽然森由罗尽量把给莱伊的情报减到了最少，但莱伊到底是实际的执行人，后知后觉还是没有问题的。
“让地下形势乱起来。”莱伊笃定地说，“引起帮派之间的争斗……以岩崛组的规模，如果想让形势乱起来，挑一般的下线恐怕不行。”
“这就是你要考虑的问题了。”森由罗转身离去，“你想要掌握情报自己掌握行动，那就加油吧，记得动手之前把计划发给我。”
得偿所愿的莱伊神色微沉。
岩崛组及其对手分别是除屋吉会以外规模最大的两个本地帮派，虽然不知道组织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但在挑起岩崛组和对手帮派的竞争之后，组织一定会对屋吉会下手。
这会是一场席卷整个地下势力的大乱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