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 震惊的红莲 —
红莲在看到白夜的瞬间就就要停手。
但同样在这个瞬间，红莲意识到白夜的行为代表了什么。
在红莲看来，这个世界是残酷而真实的，任何无意义的怜悯和情感都是毒药，白夜在她眼中只是个没怎么接触社会的小孩。
小孩是童真的，最容易相信他人。
但白夜不行，白夜是大蛇丸大人的延续，也是背负了伟大理想的存在。
这样的人不能被所谓的情感牵绊！
即使是自己死去，也要让白夜大人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错的。
这些商人必须死，他们的存在对白夜大人来说是最大的威胁。
红莲的脑海思绪通达，她毫不犹豫与白夜对视，对她来说，这或许是此生最后一次对视，她要认真看看白夜的脸庞。
忤逆犯上是死罪，但我依然前行。
红莲猛然加大手中的力度，苦无在观世正宗上拉出一长串火花。
黑暗中，火光照亮了彼此的脸，一对黄金瞳，以及……一双坚毅的目光。
白夜猛然意识到自己这具身体不过10岁左右，肉体力量根本不是红莲的对手。
他手中的观世正宗传来巨大的力量。
那柄苦无弹开了利刃，然后笔直的刺向一心大叔。
白夜生气了，即使是上一世被芬格尔坑了都没这么生气。
他知道火影世界的人都有所谓的忍道，还什么贯彻忍道的人才能成为强者。
但这是忍道，不是固执啊！
精修卡塞尔心理学的白夜，自然知道红莲想些什么，这个白痴女人简直就像是樱花国那种无脑的武士道精神。
好吧，红莲的确算樱花国的。
黑暗中，有人在浅吟低唱，黄金瞳照亮了半个房间，低语在刹那间轰鸣，仿佛有神明在咆哮。
言灵·无尘之地。
透明的风墙在黑夜张开，那柄苦无终究没有伤到任何人，便连同它的主人一起被强大的力道推开了。
接着是这层楼的支撑墙，还有周围的一切，在无尽风暴形成的屏障下坍塌、撕裂。
被拒绝者不可近身，此乃无尘之地。
红莲只能感受到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接着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被狠狠推出房间，与建筑爆碎的烟尘一起飞射。
“这到底是什么血继限界……”这是红莲脑子里第一个闪过的念头。
他的确见识过白夜释放这个能力，但那些强盗不过是土鸡瓦狗，即使是让她来，凭借晶遁也能轻松团灭那群人。
但只有亲身感受这股力量，红莲才明白所谓的风遁血迹简直就是放屁。
这种看起来像风遁的力量，内部蕴含着更为恐怖的东西……
更像是排斥力。
“这种力量。”红莲摔入废墟中，眼神死死盯着前方的人影。
这就是白夜大人的力量。
她能确定，即使是使用晶遁，也无法破解这透明的屏障。
太强大了，明明感觉不到白夜大人有使用查克拉的迹象，但却能使用这么大范围的血继。
“这个世界真是扭曲啊。”白夜阴着脸。
他缓缓走向前方，黄金瞳在黑夜中像极了海上的两盏明灯。
黄金瞳照亮了白夜的半张脸，红莲只能看到那张嘴在缓缓开合。
“红莲，这是最后一次机会，我不管你之前在大蛇丸那里经受了什么，或者你的忍道，标准是什么……”白夜轻声说，“但在我这里，只有一个标准……”
“那就是忘记自己身为忍者的身份。”
红莲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下了什么错。
眼前的白夜根本不是什么涉世未深的小孩，也不是什么优柔寡断的人。
是啊，优柔寡断的人，怎么会随便大开杀戒，屠戮那群强盗。
涉世未深的小孩，大蛇丸大人又怎会让白夜大人独自行动。
此刻，白夜黄金瞳里蕴含的意志，让红莲看到许多，那个眼神，根本就不像是小孩能有的。
十分陌生，又极度喜悦。
陌生是那么多年的相处，她居然没有意识到白夜大人的变化。
喜悦的是白夜大人可能比自己更强。
这样说来，不管是白夜大人放过那些商人，还是白夜大人说的话，都又可能是白夜大人计划里的一环。
自己太冲动了，太不相信白夜大人了，差点就打乱了白夜大人的谋划。
“属下知错了！”红莲后悔至极，恨不得刮自己两巴掌。
“你错哪了？”白夜冷声问。
“错在私自行动，差点耽误了夜大人的计划。”红莲顾不得伤痛，单膝跪下，臣服状。
计划？
白夜愣了一下，有些沉默。
自己有什么计划吗？
白夜脑子里转了一圈，他只记得自己的计划是睡觉、睡觉、睡觉，然后睡到无敌。
不过换句话来说，红莲的确耽误了他的计划，明明他是打算睡到明天中午的，现在睡觉时间已经被耽误了。
红莲看到白夜沉默，以为是说对了，不由得更加惭愧。
明明白夜大人都有了周密详尽得计划，自己差点……差点就坏了大事。
“这件事到此为止，从今往后，任何行动都需要经过我的同意。”白夜说，“明白吗？”
“明白！”红莲用力点头，感动的红了眼眶，握紧拳头。
自己明明犯了错，但白夜大人却没有惩罚自己，这让红莲感觉自己越发没用。
白夜无奈的叹口气，挥挥手。
“走吧走吧，赶紧走。”
“明白！”红莲应声，随即消失在原地。
白夜看着红莲消失的方向，有些无语，他知道这个白痴女人又想岔了，对方根本没听懂他说的话。
但要解释清楚“生命”这种东西，委实有些为难他了。
因为他才在不久前大开杀戒。
“这个世界的人，真是……”白夜摇摇头，他转身回到一心大叔身边，瞳孔里的金光夜渐渐暗淡。
一心大叔早发现救他的人是白夜，而且白夜似乎还和那个袭击者认识。
年迈的他很快就在心里想到了许多事情。
因为他想不明白谁想杀他们这种商人，如果木叶要杀死他，根本不用那么麻烦。
唯一的解释，就是自己的存在威胁了某人的利益。
看来只能是这个少年了。
一心大叔脑补了许多内容，包括白夜拥有很重要的身份，或者白夜要隐藏自己，所以白夜的手下要杀死自己。
但这个可能性被他否决，因为这样的话，白夜根本不可能出手救下自己。
那就只有另一种可能，白夜在木叶里有敌人，而敌人以为自己和白夜是同阵营，生怕自己的财力帮助到白夜，所以才派人暗中刺杀。
而白夜放过对方的原因，是因为认出了刺客，而且木叶是禁止斗争的，才会放过对方。
这其中，甚至可能涉及了那个层次的斗争。
这样就说的通了。
一心大叔目光闪烁，脑子里翻阅许多名词，有“落魄少年”“神秘身份”“内斗出走”“前往木叶……”
白夜走到床前，他并不知道一心大叔在脑补什么，只是在他靠近后，一心大叔猛的从床上跳下来，单膝跪地。
“白夜大人！”一心大叔面露坚毅，“一心家将永远臣服于您，成为您的附臣，我将倾注全族之力，为大人实现理想抱负，只求大人在往后，能为如今死去的同僚们报仇。”
白夜被吓了一跳，随后又沉默了。
他发现自己有点不理解这些人的脑子了，自己只不过是救了对方两次，这就臣服了？
这……还真是。
挺爽啊。
按白夜所知的情况，一心大叔的家族算得上巨富，如果有这样的资本帮助，自己说不定能通过另一种方法进入木叶的高层里。
当然，学习忍术这条路也不能放弃。
“白夜大人！”一心大叔声音低沉，他以为白夜在权衡利弊。
“一心大叔，你的决定，让我有些受宠若惊了。”白夜缓缓地说。
“此乃应有之举！”一心大叔认真的说，“若无大人，我等早已死在荒野，白夜大人不仅保护我们，还不求任何报酬，这样的大义之人，应当成为雄主，若白夜大人拒绝，我又怎敢回家族，同行之人皆死，我已无颜面对，只能切腹自尽。”
“行吧行吧，我答应了。”白夜答应了下来，只能无奈的感叹。
这个世界的人，动不动就要生要死。
学学路明非不好吗，多想活着啊，为了活着，什么条件都能答应。
“这些尸体处理好吧，不要闹太大的动静。”白夜想了想继续说，“关于我和你一起来木叶这件事，你就烂到肚子里，不要和任何人提起。”
其实白夜根本不在乎对方说不说这件事，因为在他看来，自己始终有大蛇丸这层身份保底，而且他认为自己看人挺准，这个大叔虽然是商人，却出奇的心善，这样的人见惯了生死大事，不会随便出卖他人。
“明白！”一心大叔回应，内心却在大喊，“果然，白夜大人真的是……”
白夜点点头，打算回去继续自己的睡觉大计，今天晚上被耽误了这么长时间，起码要从明天抽出两个小时补上才行。
但事与愿违。
就在白夜回头的瞬间，一道寒光从黑影里渗出。
千分之一秒，白夜就认出了这道寒光。
短刀。
还有狐狸面具。
是暗部！
“该死！”白夜闪电般抽刀还击，这个距离根本来不及使用言灵。
千钧之际，这一刀被挡住，同时袭击者也显露了出来，正是带着面具的卡卡西。
卡卡西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提着刀的小孩，跪地的老人，一地的尸体，以及打斗形成的废墟。
他自然能认出老人和尸体都隶属雇佣商队，他们衣服身上统一有铁之国的徽记。
“木叶境内进行刺杀行为，扰乱治安，请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卡卡西的声音听起来就像冷冷的低语。
空气里仿佛流动着果冻般的物质，白夜能感到那种宛如实质的压力。
眼前这个个子矮矮的暗部，实力说不定不亚于红莲。
这里说的自然不是硬实力，因为红莲是不可能对白夜使出全力的，但这个暗部不同，对方此刻散发的杀意，白夜毫不怀疑对方要杀死自己的决心。
“有点麻烦了。”白夜心里嘀咕。
“看来你不愿意放弃抵抗。”卡卡西低声说，“是想逃跑吗？这里是木叶境内，警备处很快就会包围这里，你逃不掉的。”
“如果我说这些不是我干的，你相信吗？”白夜眨眨眼，看着对方。
卡卡西沉默了，缓缓摆出战斗姿态，短刀横在胸前，双手交叉，宛如蓄势待发的猎豹。
“这位忍者大人！”一心大叔也看出来是什么情况，刚想说话，就被白夜用手拦住。
白夜摇摇头，“没用的，对这种人，解释只是浪费时间，想让对方相信我，只能用另一种办法解决。”
几乎在白夜摇头的瞬间，那具狐狸面具闪过寒光，卡卡西的人影瞬间消失。
下一刻，他出现在白夜面前，由下而上，短刀像割开黑夜银月。
白夜并没有大意，摇头是他故意露出的破绽，对方上当的同时，白夜也给对方打上了标签。
实力很强，但经验似乎不足。
他后仰躲开看似致命的袭击，右手的观世正宗以阴险的角度刺向对方。
这个角度，对方是不可能躲开的，结局就是这名小暗部会被瞬间制服。
但出乎白夜的意料，眼前的暗部却像大腿长眼一般，在挥刀的瞬间停住，整个人以怪异的姿势凌空转身。
必中的一击被躲开了。
“有点东西啊。”白夜轻声说。
如果他没看错，在刚刚那个瞬间，那道面具的眼孔里闪过红光。
木叶，眼睛红光。
“宇智波一族的人吗？”白夜心中暗想。
其实和暗部对战的理由，不只是因为白夜清楚这种人群的习性。
更因为他向对比一下，看看如今自己的实力在什么层面。
因为不管是白夜，还是大蛇丸，他们和自己战斗都不会使用权力，根本没有参考价值。
而眼前的暗部不同，对方是抱着杀死自己的心态，这种情况下最考验一个人的硬实力。
卡卡西在躲过攻击后就往后连跳，双方保持了一定距离。
“暗杀流的刀术。”卡卡西踩着白夜拉长的影子，“雾隐的忍者？”
“不是。”白夜摇摇头，“我知道你不信，无所谓，打完我在跟你说，别逼逼！”
卡卡西根本听不懂别逼逼是什么意思，他也不在乎，在他的世界里，生命中只有“任务”和“木叶”，其余都是不重要的东西。
因为重要的东西都已经失去了，他活着的目的就是守护木叶，以及完成任务。
生命？
生命是什么？
廉价的垃圾罢了。
卡卡西动了，化作一股白雾消散在黑夜中。
与此同时，白夜额头青筋暴起，这是他与生俱来的天赋，一旦危机近身，他全身都会触发警戒机制，那种不停有针刺着血管的感觉，代表着死亡正在逼近。
“消失了？明明看不到人，为什么会有危机感？”白夜猛然扭头看向后方，露出焕然大悟的眼神。
身后，原先一心大叔在的地方，此刻什么都没有。
幻术！
什么时候？
白夜头脑风暴，脑海里的画面瞬间定格在那道面具闪过的红光。
“是那个时候吗？写轮眼？”白夜自语，“不愧是宇智波的红眼病啊，不能对视的战斗。”
“但是，别小瞧我啊！”白夜怒吼。
他没有破解幻术的办法，因为他根本不会运用查克拉，幻术的本质是紊乱对手的查克拉进行精神控制的手段。
而在这个世界，每个人体内都有查克拉。
所以白夜目前处于“必中幻术”且“无法破解”的状态。
但不代表白夜怕幻术。
“懂不懂什么叫绝对防御？”白夜的瞳孔里绽放璀璨的金色，残破的旅店三楼被金色的光辉覆盖，想几十盏灯同时点亮。
随后是威严而深沉的低语，透明的屏障随着低语慢慢扩张，最终撑开天花板。
白夜站在风暴的中心，宛如神明。
拒绝一切危机，拒绝狐狸面具，拒绝对他有杀意之人！
白夜透过屏障看向四周，他此刻还在幻术中，但那时刻提醒他的危机感已经消失。
这代表无尘之地的确可以无视幻术正常使用。
白夜其实还有些担心，因为前前世看动漫的时候，幻术强的可以说是无解，在幻术中，许多人甚至以为自己经历了一场大战，而现实中却呆若木鸡，被人取了性命。
这种“我以为我已经在放大招”的幻术对白夜来说才是必杀技。
但现在看来，由查克拉发动的幻术，似乎对他的言灵无效。
“如果是这样。”白夜沉吟，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这幻术也不是不能破解啊？”
如果查克拉体系不对言灵体系生效。
那就代表混血种对查克拉有压制效果。
“既然如此。”白夜轻声说，“那就试试这个。”
他的身体突然冒出白烟，这是极度高温，汗水蒸发形成的烟雾。
他的皮肤开始发红，他眼中的金光越发璀璨，就像太阳渐渐升起。
咚咚咚！
心跳声，或战鼓声。
白夜缓缓抬头，灰色的头发一点点的拉长。
他感受着体内血液咆哮，感受着精神意志深处暴戾的情绪疯涨，那股疯狂的意志，来自于他血统最原始的部分。
属于龙，或者说属于龙王。
来自于系统奖励的超A级血统，黑王直系之血。
一度暴血，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