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问题
雅德维加撑起身子，目光在布罗兹身上扫了几下，然后转而道：“我只想听纳斯赞讲故事，其他人不得跟他讲述故事内容，让他自己编造一个出来。”
啊这......
纳斯赞无奈让两人先退下，“故事我倒是还真有，但或许不能哄陛下开心。”
“讲吧！”
雅德维加有些乏味地回了一声，有些无聊也有些累，有故事听就不错了。
“很久之前，在维斯瓦河有一个令人惊惧的存在，无论是河畔的居民还是来往的商人都为之所扰。”
纳斯赞眨了眨眼睛，他很想要雅德维加问那个存在是什么。
“毒雾邪龙瓦维尔的故事，我听过，不过你可以接着继续讲，或许有什么不一样呢！”雅德维加躺下说着，明白纳斯赞停下来是在等什么。
很抱歉，她不仅听过，还不想配合。
“陛下既然知道这个故事，那陛下知道我为什么要选这个故事讲吗？”
“你走近点。”
雅德维加想了想对纳斯赞勾了勾手，“嗯，再近点，再近点，然后蹲下。”
纳斯赞照做了，然后收获雅德维加送的核桃。
“小小年纪不学好！和谁学的话术？我迟早要被你们这些人气死过去！”
每说一句，雅德维加都要敲一下纳斯赞的脑袋，看上去很用力，不过也不是很疼。
纳斯赞无视了自己的年纪比雅德维加大这个微不足道的漏洞，直接睁着眼睛说瞎话，“是加维沙教我的。”
“加维沙......
嗯，加维沙......”
雅德维加咂了咂舌，然后狠狠地敲了一下纳斯赞脑袋，“是谁教你的？你有什么目的？你背后有谁？你们要做什么？”
纳斯赞有些懵，这是要让他诬陷人吗？
还是说雅德维加真的以为他的行为是团体推动？
但他不管这么多了，既然已经说了瞎话，而且事情没有按照他预定的发展，那么就只要将水搅的更浑浊一些了。
“陛下，就是加维沙教我的，他和沃伊切赫想让我引起陛下的注意，然后等拿下克拉科夫的时候向波瓦拉询问一些事情。”
“问波瓦拉一些什么事情啊？”雅德维加顺口问道。
“还不知道，我猜测可能是关于叛乱一事，毕竟他们都是加百列骑士团的一员。”
“噗！”雅德维加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不比那几百年前的英雄克拉库斯的故事有趣？继续编！编不出来我让你去跟着弗罗斯特一起去大波兰地区。”
要见波瓦拉才是纳斯赞的目的，雅德维加已经明白，剩下的话完全是对方在瞎扯。
仁德列克和沃伊切赫纠缠不清，若是加维沙教的话术，纳斯赞必然不会暴露加维沙，而是借着这个机会抹黑仁德列克和沃伊切赫。
当然，雅德维加觉得没有这个可能。
而这个猜想是建立在加维沙会教话术的基础之上的延伸。
“那就请陛下务必让我跟着弗罗斯特一起去大波兰！”纳斯赞郑重说着，这是为刚才的瞎话撇清干系。
“哈哈哈！”雅德维加开心地笑了笑，讲起了纳斯赞只说了一个开头的故事，“传说维斯瓦河中有被称为毒雾邪龙的瓦维尔，一天英雄克拉库斯为巨龙送上了牛羊，那牛羊中装填着硫磺，让龙焰和瓦维尔的四肢百骸相伴。
瓦维尔几乎将维斯瓦河的河水喝干也无法抑制，最终在痛苦的咆哮中失去生命，而英雄克拉库斯也建立了克拉科夫，有人说瓦维尔城堡就是毒雾邪龙瓦维尔的遗体所化。”
蜜糖毒药！
这个故事大概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不过能把这么一个故事说出来，也足够说明雅德维加心情好转。
“陛下，还需要哄吗？”纳斯赞问道，毕竟他的去向还需要雅德维加发话才行。
“继续编，威廉从来没有用故事哄过我，他都是请乐队和吟游诗人给我表演想要讨我欢心，可惜我对那些都不感兴趣，我更关心我能支配多少‘财产’，你能明白吗？”
“陛下在维也纳没有安全感吗？”
“我原先是这样认为的，但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我在维也纳的那段时光是我到目前为止最安全的时光，可惜回不去了。”
被人上可比现在想这些东西要轻松多呢！
真的，不开玩笑。
雅德维加若是真的没有底线，会很轻松的。
“那陛下后悔吗？”
“不后悔，威廉暗弱，在奥地利的权势定然会被架空，而他要想成为波兰的共治国王几乎是不可能的。”
其实是有可能的。
只要雅德维加出手，威廉成为波兰的共治国王是可以实现的。
关键在于雅德维加不想出手。
纳斯赞心中清楚，于是道：“陛下，克拉科夫投降后，您打算怎么处理波瓦拉？”
雅德维加换了一个位置敲下去，“怎么处理和你有什么关系？”
“如果波瓦拉死了，我就跟着弗罗斯特去大波兰地区，若是波瓦拉没死，那我就去克拉科夫。”纳斯赞眨了眨眼睛，觉得自己的说辞没有什么问题。
“你觉得波瓦拉该死吗？”雅德维加问道。
“我不知道他该不该死，我只知道如果陛下成功，希望他死的人会有很多。”
“那你希望他死吗？”
“波瓦拉暂时还不能死，要再等等。”
“有趣，接着往下说。”
“等我问完他问题，他就可以死了。”
很好，波瓦拉还不能死。
雅德维加确定了这一点，虽说她承诺了不会杀波瓦拉，也想好了怎么保住波瓦拉，但她心中还是忍不住地想到底要不要让波瓦拉死掉。
这个人活着有利，死了也有利。
到底是活着好还是死了好，即使是到现在雅德维加还没有想清楚。
主要是她也很好奇，纳斯赞想问波瓦拉什么问题。
但，纳斯赞要问波瓦拉问题的前提是要有机会见到活着的波瓦拉。
她这一次南下包围克拉科夫必定会成功，那么决定波瓦拉生死的也就投降后的那几秒。
说生是生，说死是死。
要是死亡延期，虽说能够拖仇恨，但却多了些操作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