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合作
蔡简贞神采奕奕从医院出来，对父女俩说：“也不看看你妈是做什么工作的，身体能有什么问题，给你爸做一个还差不多。琰琰，务必恳求你那个同学把这个机器留给我，太有用了。”
张怀检定地反对：“不行，在没有得到临床验证之前，我宁可你吃安眠药，你就再坚持一段时间吧。”
蔡简贞差点要疯掉：“大哥，我已经试过一起吃四颗安眠药了，还是只能睡三个小时，再多我有可能挂掉好不好？这世上哪有没有风险的事情，风险再大风险有比我摇摇晃晃地去出警大吗？我不管，那个机器我要了。你老婆我上一次连续睡七个小时还是琰琰上小学的时候。”
张若琰为难道：“妈，那是我同学的东西，我要还给他的。”
“小琰，我印象中你也挺不讲道理的啊，你不是说美女不需要讲道理吗？怎么对这个同学这么守承诺了，不会是什么什么情况吧？”蔡简贞狐疑地看着女儿，已经满脸笑意。
张怀也点头道：“嗯，我也发现了，不对劲，晚上我一定要见见你这个同学。”
张若琰跺脚道：“唉，你们这两个家伙，以前上高中的时候，我跟男同学借本书你们就怀疑我早恋，到了大学还不肯放过我，我不是说了么，大学我不谈恋爱。”
三人在医院附近吃了顿自助餐，看着蔡简贞胃口大开的模样，张怀怀疑道：“你们说这个机器的副作用是不是会消耗人体能量，我记得你一直吃的挺少的。”
张若琰也发现了，道：“你别说，我也觉得今天特别饿，因为昨天在图书馆我也中招了，我说呢，赵敏一向不吃早饭的，怎么大清早喊饿。”
张怀点头道：“贞，也是为你好，这个机器暂时不要用了，就怕有其他的问题。”
蔡简贞挥手道：“这算什么副作用，这是好事好不好，老娘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好胃口了，去，小琰，再给我拿三个牛排，我今天要吃回本。”
当张怀开车送完妻子上晚班，再开到张若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由于学校不能进外来车辆，只好冒着被贴罚单的风险把车停在路边。
“快给你同学打电话，约个咖啡馆坐坐。”张怀对女儿说。
张若琰愕然：“我没有他联系方式，不过他现在肯定在图书馆，直接去找他好了。”
张怀有些无语，只好说：“那走吧。”
两人来到图书馆，果然看到徐优坐在老位置上写代码。
看到出现的两个人，徐优疑惑地把目光落在张若琰脸上。
张若琰有些尴尬介绍说：“我爸张怀，对你的机器感兴趣，能不能出去找个地方聊一聊？”
学校外一家很贵的茶餐厅，看着兴致勃勃去点餐的女儿，张怀对对面的徐优说：“当年我追琰琰她妈的时候，身上只有不到五百块，那时候她妈是个交警，我连续一个月骑车不戴头盔，然后就认识了。”
徐优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一百八十斤的秃头胖子，不得不佩服他的脸皮，以张若琰的颜值，她妈多半也是个大美女，这这样从了他，多少有点不可思议。
“呵呵，讲个笑话活跃气氛。”看到女儿端着咖啡和茶点过来，张怀说：“徐同学，刚才无意中瞄了一段你写的代码，虽然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怎么说呢，中规中规，但不够老练，你应该刚学编程不久吧？”
徐优很客气地说：“是的，刚入行，新手，请张先生指点。”
张怀道：“已经很厉害了，当年我毕业那会儿，全班能写出一个完整项目的不超过十个人，大部分人的毕业设计都是网上直接买的答案。”
徐优谦虚道：“只是兴趣而已，我是化学专业的。”
张怀摇头：“选错了专业啊，我女儿性子有点闷骚，所以我让她以后蹲实验室，我们男人不行。广阔的天地可以遨游，岂能闷在实验室里。”
听到老爹当真同学面这么评价自己，张若琰涨红了脸，真想掐着他粗大的脖子吐口水，可同学在，又不能失礼……
“算了，谈正事。”张怀从包里拿出催眠仪，递给他说：“徐同学，你的东西，物归原主。”
徐优接过，点了点头。
张怀面带笑意说：“关于单片机，我懂一点，有没有兴趣听一听我的理解？”
徐优正愁没人指点，立刻现场提出了好几个问题，张怀轻描淡写地给他讲解了，又给他的机器做出了五点意见，包括现场教他怎么正确地焊接元器件。张若琰听得无聊至极，只好到一边拿本书看去了。
“徐优同学，我不方便探听你这个机器的原理，但你有没有兴趣接收一笔投资，把这个催眠仪卖出去？”张怀最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能行吗？没有经过临床试验，会不会犯法？”徐优迟疑。
张怀摇头，道：“当然犯法，所以我们走正规路线。临床试验和生产这些事我找专门的团队来做，你要相信资本，只要有利可图，资本会像闻到腥味的鲨鱼蜂拥而至，你只要出技术就好了。”
徐优道：“张先生，我还小，未来可期，不想做有风险的事情。”
张怀道：“那更简单了，你直接一口价把技术卖给我，有风险的事情我去做。”
徐优张了张嘴，还是拒绝说：“不管怎么样，源头还是在我这里，张先生，你也有家庭，看起来也很美满，何苦贪心不足去玩玩资本，太危险了。我不想连累你。”
“小伙子！”张怀看着他眼睛，淡淡道：“小伙子，你我都是男人，就像吕布说的，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郁郁居他人之下？我也是给人打工的码农，才四十出头已经绝顶，消耗了大量头发写出的代码在老板手里摇身一变赚了豪宅豪车，而我只能喝点汤，还不敢丝毫懈怠，生怕我的妻子女儿喝西北风，你以后想要过这样的日子吗？”
徐优到底年轻，一顿PUA就妥协了，约定由张怀出面成立新公司，双方各拿40%股份，剩余用于吸引其他投资者，徐优出技术，交给张怀去运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