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王爷,可莫要让棋子啄了手!
听潮湖旁,与剑九黄的第一次见面,并不如何畅快。
这让李恪十分的失望。
那可是一条人命。
那可是几十年的潜心修炼,方才积攒而起的实力。
只是为了一张区区的‘拜帖’,就要牺牲自己过往的一切?
老黄那榆木脑袋还在思索什么值不值得?
这肯定是不值得的啊!
心中气闷,李恪的脚步快了许多。
很快便回到了自己的居所。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当他准备关门睡觉时,却发现徐渭熊也随着自己回了房间。
“你这是?”李恪有些不解的看着徐渭熊问道。
徐渭熊的面色略微有些潮红。
那潮红是因为,她是第一次与男子独处一室。
也是因为,李恪对于剑九黄的态度。
她的命运,也和剑九黄十分相似。
此时的徐渭熊想,若是当年有人与自己说这般多。
自己是否便不会过成如今这般。
思索这些时,徐渭熊却是与李恪说出了自己早就思索好的说辞。
“不是夫君你说的么,北寒王府也不是铁桶一块,盯着咱们的人许多,做戏可要做全套。”
看着徐渭熊那娇美的容颜,李恪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
“娘子若是想和夫君一道就寝,夫君也是十分欢喜的。”
听着李恪的话,徐渭熊却是露出一抹坏笑:“谁要和你同寝?北寒王府内总有兵卒巡查,不用担心隔墙有耳。”
“更不用担心有下人或是谁突然闯入房来。”
“是以,自然是我睡床,你嘛!”
说着,徐渭熊俏皮的伸出手指了指地下:“你就睡这儿吧!”
看着徐渭熊少有的露出娇嗔模样,李恪暗道这样的美人儿竟然还不能够进入胭脂榜。
真不知道,那胭脂榜上的美女会是怎样风景。
得了。
夜色也已经晚了。
自己明天还有新的训练。
打地铺就打地铺呗。
母妃离世后,在那大唐的冷宫中,他便没少打地铺。
麻利的将几床大被铺在地下,李恪熟练的打好了地铺。
洗去白日的灰尘,钻进被窝,准备入眠之前,李恪对着睡在床上的徐渭熊说道:“明天帮我准备些石剑吧。”
窝在床上,第一次与男子同屋而眠的徐渭熊,自然是睡不着的。
隔着被子,她闷闷的声音传出:“嗯?石剑?你要这个干嘛?要是想修炼剑术,不应该是用木剑或者竹剑么?”
李恪心中暗道,如今自己的力量增长极多。
他并没有能够完全掌握这些力量。
先前与褚禄山的角力中,他便有所感觉。
所以选择石剑作为训练道具,其一,是因为石剑照比木剑、竹剑坚固一些。
其二则是因为石剑的重量重一些,更适合此刻他巨幅增长的力量。
李恪没有与徐渭熊说这些,只是说道:“且帮我准备吧。”
床上的徐渭熊有些失落,因为李恪对她太过冷漠。
连带着,被子中传出的声音都低了些许。
“好吧,我明天让府中匠人为你铸造些,这些玩意,还真是不多见的。”
与此同时。
听潮亭中。
那在听潮湖旁,记录了李恪和剑九黄交谈的侍从。
正将记录两人交谈内容的密信,恭敬的递交给徐啸。
此时的徐啸,正和李义山坐在棋盘旁。
接过侍从的密信,徐啸便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对于自己这个轻而易举在角力上战胜了褚禄山的女婿,徐啸也是愈来愈好奇起来。
徐啸的心中,已经认定了李恪实力定然还有极多隐藏。
他着人去密切关注李恪的动向,便是想从李恪平日里的行径中,探查出一二。
只是这一次,密探带回来的消息,让徐啸亦是万分震惊。
虽然徐啸还不知道李恪已经知道了徐渭熊便是死士甲的事情。
但徐啸也确定,李恪是第一次见剑九黄。
而只是第一次相见,李恪便能一语道出剑九黄的身份来。
这让徐啸十分的震惊。
不过从密信中记载的李恪和剑九黄的对话中,徐啸看到,李恪亲口所说,此事并非是通过大唐知悉。
这便不得不让徐啸多想一二了。
他倒是不怀疑李恪会在此处说谎。
毕竟剑九黄的存在,还是颇为重要的。
至少,若是将此消息递交给离阳皇帝,定然会让本就对徐啸十分猜忌的离阳皇帝暗中有所行动。
若是李世民或是大唐其余人知晓此事,定然不会选择为徐啸隐瞒。
只是,徐啸想不通,若李恪不是通过大唐的情报网知悉此事的话,又是通过什么渠道知道的剑九黄的消息呢?
莫不是...
李恪的实力,已经达到了一眼便能看透剑九黄实力的地步了?
思及此,徐啸手中攥着棋子的力道,愈加用力起来。
那玉质的棋子,都因为徐啸的力量而吱吱作响,出现道道裂痕。
坐在徐啸对面的李义山,瞧见此情景,不禁微微皱眉。
虽然此刻的他并没有看到徐啸手中密信记载如何。
但是以李义山的猜测,那密信自然是有关于李恪的。
他若有所指的开口冲着徐啸说道:“王爷,有些时候不能用力过猛。”
“就比如此刻,你握着的棋子虽然是王府工匠精心打磨的瑰玉。”
“可终究不是牢不可破的宝石。”
“用力过猛,他是会碎的,可千万不能让棋子伤了自己的手。”
李义山的话,让徐啸缓过神来。
他将手中记录的密信递交给李义山,等待李义山草草看了一遍那密信后。
徐啸方才开口道:“你怎么看?”
李义山微微一怔,旋即他便以为徐啸是想询问他通过这封密信,对李恪的全新看法。
如是,李义山思索片刻回答道:“郡马爷...恐怕隐藏的实力十分恐怖。”
“我以为,他所说知晓老黄身世不是通过大唐,并非假话。”
“只是...”
李义山的话才说了一半,徐啸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谁问你李恪了,我是问你剑九黄。”
“算了,这事儿...顺其自然吧。”
“若是这个李恪,真能够为北寒,为老黄,为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找到第二条路。”
“那也是咱的幸事!”
“咱俩继续!下棋下棋!”
徐啸将那已经布满裂痕的棋子放入棋盘当中。
但他的心中,却仍旧在思索着有关李恪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