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倾向（下）
我沉默下来，鲁斯达的提醒是对的。拒绝对我没好处，答应则意味着必须进216，而且时间未必对我有利，拖着最为合适...
此时，我爸为难的也不便明确立场…
“我进过216，有一定话语权，其实里面除了孤独和一些无法解释的现象外，对我们自身没太大伤害，出来后也能很快适应神界环境的。”偍逻汴不识趣的摆开了姿态。
“您多久出来的？”看着偍逻汴认真劝说的样子，有些好笑。
“里面无法计算时间，不过从我进216的神界时间开始，到出来…大概1万年左右。”他到是蛮自豪的，想想也是，这种“资历”几个神能有呢。
想都别想，问的越多你进过216就暴露的越快，还是终止和他交谈为妙。要留意曦藤臻，他是个很缜密的神。鲁斯达警告道。
我还没想呢，你太可怕了，鲁斯达。
我可怕没关系，关键是法理理事司的方向搞错了。
或许，法理理事司是对的呢，我也认为你才是威胁。
你个墙头草儿，白瞎了我的能量传承。
这个偍逻汴...变异了么？
没有。
“那位携带异能体进入216的前辈歙濬垧，你们有找到他吗？”
“你怎么突然想起问他来了？”曦长老问。
“其实…脑状物提起过他，说是歙濬垧先袭击的他，后来得到脑状物的躯体能量块后发现能量巨大，想占为己有才进的216。当时由于歙信律在，我没说这件事。”
“他进入的太深，我们的技术达不到，”曦老说。
那就怪了，七璩訾如何出来的？在神界，除了法理理事司谁还有这个能力让他出来？
这验证了我的猜测，确实有第三方存在并与歙信律合作，而法理理事司很可能不知道。
“脑状物还说了什么你当时不能说的内容？”曦长老继续道。
把七璩訾的事说出来，引向歙信律掌握的这种技术，看看他们的反应。鲁斯达说。
不行，歙信律掌握着浅的变异讯息，万一把他惹急了再把浅牵涉进来，我就被动了。
你以为曦藤臻怎么会突然问起熏浅知道你多少事呢？自从你暴露后，法理理事司应该早就盯上与你有关联的所有神了，歙信律不就是个最好例证么。
现在不是扯出七璩訾的时候。
“你有什么顾虑么？”曦长老说。
“脑状物……认为绿能会引起神族的内部残杀，当时你们都对脑状物感兴趣，我就没提。”
“绿能如何会引起内部残杀？”我爸问道。
“他没说。不过他到是说过…黑系冷空间生物的潜意识里具有冷漠、弑杀的本性，或许绿能利用了这种本性吧。”
“那是因为绿能袭击了它，因此脑状物才会有对绿能截然不同的认知。”我爸补充说。
“萨乌揸的培育环境就在扎克特星，对我们的生活环境一无所知，脑状物一直被困于此，而且绿能是我们定义的词语，袭击脑状物的能量是如何被它定义为‘绿能’的呢？”曦长老提出了疑问。
鲁斯达…
我躯体能量搜集了歙濬垧的数据可以解释这些。
“这就不清楚了。”
为什么不解释？鲁斯达不解的问。
谈判那会儿，我已经阐述了你能与躯体联系，我想曦长老这么问是有意的。
复杂。
“你对异度空间的智慧生命体所说的就那么深信不疑？”曦长老继续问。
不知他这么问的意图是什么，但不能顺着他说。我思考着...
“不是深信不疑，我只是在陈述脑状物给我的关于绿能的讯息。不过，在歙信律身上发生的变化至少说明绿能有变异神的能力，如果未来某个时期，他把神族都变异了，那个时候，神族还是现在的样子吗？我只相信证据。”
“脑状物长久以来一直都是‘休眠’状态，只有你能与它交流，还提供了很多我们无法认知的白世界讯息…相对绿能而言，白世界更让我们忧虑，我希望你能多为神族的安危出一把力。”曦长老说。
“曦老，白世界与我们不搭嘎，我不清楚大家忧虑什么？”
“不搭嘎？那它是如何进来的？任何我们无法认知且进入我们生存范围的能量都有潜在威胁。这是神族存在如此长远的中心思想；而绿能从发现至今，从没袭击神的记载，对神界也没造成任何伤害；仅这两个条件，再加上迫使绿能以实体形态进行袭击的能量，就足以说明脑状物与绿能是对立的，与对我们无害的能量对立的能量，大概率必然就对我们有害。”我爸说。
“那好，既然都认为脑状物是危害我们生存的能量，绿能又能伤到他，试着利用他来刺激脑状物看看效果...不好吗？”
你想干嘛啊？往扎克特上引的后果我们是承受不起的。鲁斯达说。
先别打扰我，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首先，绿能伤到脑状物的讯息是脑状物告知你的，是否属实我们不能确定；其次，我们对绿能的认知和利用技术还未达到如火纯青的地步，万一‘刺激’的适得其反，后果不堪设想，或许，这正是脑状物所期待的呢？无论是绿能还是脑状物，都不在我们万无一失的掌控范围下，你这个建议不能实施。”曦老说。
问问他们绿能是如何发现的。鲁斯达建议道。
“绿能又是什么机缘下发现的呢？”
我爸看了看曦长老，他点头表示同意，然后缓缓说道：
“绿能的发现是个突发状况，当时加朵星正直检修期，除了负责检修的克族成员和参与度假区设计建造的为数不多的明、混、龟灰达三族的少数成员外，对外处于封闭状态。当时的绿能闪着绿光划破加朵的大气层直奔某块儿区域而去…起初大家并没在意，以为是普通陨石坠落，可很快发现这个发着绿光的‘陨石’在加朵的某处空域停止了，像在寻找什么，然后又继续坠落，方向明确的冲着禁区216而去；紧接着就听到负责216周边警戒的成员急促的救援讯号，他们正在尽力阻止这个庞然大物的运行轨迹，可由于成员数量不足，根本阻拦不了“绿陨石”入侵，没来得急组织起有效防御，它就飞进了216。
这是绿能在神界以实体形态唯一一次的亮相！当时把我们的祖先们吓的够呛，认为如果216一旦被毁，神界将面临灭顶之灾。那时，所有神族都处在惶惶不可终日的状态下，尤其是离加朵星球最近的克族、卡苏族、塔拉讯族等周边123个族群已经做好了撤离准备，并把300岁以下的幼年神传送到了我们的预备星球…
就这样过了十万年的时间，216没任何变化和动静，加朵的地质活动数据一直都在正常范围里，周围的星球群也没发现任何异常，之后又持续观察了216及周边5万年之久，才陆续把已成年的神接了回来，直到现在都安然无恙。直到你去了趟扎克特，唤醒了那个脑状物，再次提到了绿能…”我爸严肃的看着我，似乎是我惹的祸。
问问发生的时间。鲁斯达说。
“您说的这段儿历史大概发生的时间是…”我问道。
“五千亿年前。”
“发现绿能如此之久，对他的了解至今还如此浅显？”
“绿能自发现以来，一直都被我们关注，但他是有智慧的无形意识能量，经常在我们无意识和准备时突然出现又无痕迹的消失，没有规律可循，就像是存在在我们魔法块儿和脑子里，知道我们要干嘛一样，对它的研究很困难。直至近代歙濬垧从216里发出的数据才有助于我们窥探绿能一二，有了相对于之前认知的部分飞跃。”曦老又强调道：“在绿能被神族发现如此久远的时间里，不曾有一例伤害神的事情出现，哪怕它具有变异性。”
“如果法理理事司知道绿能有变异性，那被变异的神有多少？他们愿意被变异吗？”我趁机提问道，这可关系到浅的安全，如果不在少数，他就不会被排斥了，也不至影响家族声誉，这是他顾虑的最大压力。
“这个…你的权限还没达到。”曦老居然也拿这个说事。
“当然，如果你接受我的提议，会了解更多绿能方面的事。”偍逻汴趁机说道。
“曦老，还是给她些时间吧。”我爸说。
曦长老点头未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