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木偶
（2022.1.7）
一场暴风，卷起了这座城市埋没掩藏的故事。受到呼唤的雪花被吸引而来，不一会就铺满了整条街道，将城市包裹，好似为这场博弈落下帷幕，又像开始另一轮而铺坐场地。
暴风持续了半分钟，几人只能灰头土脸的接受这场本来胜券在握但输的对决，可双方的博弈还未结束……
“叶玄啊这个，你看，你让我找的木偶案，怎么样，靠谱吧。”薇濛从店里出来把图片给他看。
“对了，为啥不让老沈知道啊？”
“以后再跟你解释这个人叫唐雨，是自首，心理师，心理咨询室的医生…方汤的医生？”
“对！我也没想到，他是在方汤离开精神病院几小时后出来的，据gps看，有问题的侦查员也找不到他好像。”薇濛刚说完，手中的资新就被小江念了出来。
“乖乖！4年杀了20个人!是瓜子脸耳朵小的女性暴力美学吗?他以为自己是大师？乖乖我滴天，还把下巴折掉都画黑线这也病的不轻。”小江用奇怪的方言口音说。
“各位，这场战斗还有下半场，打起精神!我需要大家的帮助。”叶玄脸色凝重的说“白婼霜和乔茜你们二位根据GPs解决侦查员，尹默雨麻烦你去他家朋友家等访问下，可能遇到割骨帘，要小心。濛濛留在这收拾并给我位置信息。”叶玄安排完立刻上车，时钧和小江赶紧追上。
“叶哥，我，我呢?”时钧满脸期待。“小江，上车。时钧你和萱雅去心理汤咨询室守着防止唐雨回去。”几人出发。
“叶玄，喂?那个啥，唐雨在半小时前出现在三道街②号路口，正向二道街②号路口走！”薇濛打电话看着时钧留下的电脑说。
“你不是说杀这杀那吗?今天这个让你呀？”白和齐躲在一个巷子里，紧盯那个穿西装面客紧张的小伙子。小伙子脖子后有一个明显的割骨帘标志的图案。
“别啊!留给你做康复训练吧，我不稀罕。”乔茜翻了个白眼。
“我不是怕你手痒痒吗，以前在割骨，你可是天天都要杀人的呢。”白故意用不好的语气说。
“烦人呢。”乔茜用一把折叠刀一下就解决那个人。
“漂亮！利落啊！”白微笑着拍手。
“时钩，怎么样?”叶玄停好车打了个电话“没人来，独守空房吗？”“萱雅呢？”“不敢在这里呆，出去了。”传来挂掉电话的声音。
“濛濛，找到老沈位置了吗？”
“找到了我多靠谱啊!他应该没发现，现在一直在四道街一家叫汀蓝的咖啡店里呢。”
“好，现在就等大鱼出现了!”“什么鱼呀!”小江好奇的问。
“准确来说是一盘棋。我和割骨的目标都是唐雨，现在只等他出现，如果与我下棋的是割骨，那他们已经输了。他们会想尽办法支开我们，那我就多路安排。”叶玄一股势在必得的样子，小江犹豫一下，叶玄立刻明白“嗨，人海战术呗。没啥技术合量呢。小江大大咧咧指出。
“唉，没办法。既要捉人，又要看住老沈，还得保护好唐雨，只能用笨方法了。”他用手撞了下方向盘。
“叶哥别生气。”小江连忙安慰道。叶玄打电话问尹默雨“怎样？家里有吗？”
“目前没有。”
“好吧，谢谢你。”
“谢，我？挺奇怪。”尹挂掉电话。随之一个电话进来“人！沈店长！走了！路过咨询室了”萱雅打电话连跑带喘。叶玄听到皱起眉头。“一个拐角就没了”她焦急的声音传出。
“别乱，我这就去。”叶玄打着火。
“等等，那是个什么东西？”传来萱雅害怕的少女音。
“那是个人，时哥快来！”萱雅缓缓走近，或许是阴天的缘故，本就废弃许久的诊所此刻有种说不出的骇人。加上夕阳落山，临近夜晚，那个死了数十人的诊所就更有种吞噬人的感觉，黑的十分压抑。“时哥”萱雅不停喊，打开手电筒，一张熟悉的脸出现。
“时哥，醒醒！这是，血！”萱雅拿出随身小包里的急救物。忽远忽近的声音加重了叶玄的担心，他开车灯的瞬间，见到了两名割骨人员——秀美绝伦高个男人和长发遮眼的矮个男人。
“你们是谁啊？啊？挡什么路？”小江举枪下车问。
“小江！回来！他们是割骨帘的赤禾！你的枪对他们没用！”眼见枪没用叶玄也立刻下车，想着速战速决，谁知就这么几秒，矮个子就不知用什么骨灵力将小江摁在地上“放开我，别别！”一把小刀抵在他眼睛上。
蒙面人立刻向叶玄走去，二人打斗起来。叶玄心早已经乱了套，一直被压制没有机会攻击。小江这头千钧一发之刻猛的一推，刀狠狠在他胳膊上划下痕迹，袖子瞬间被血染红。二人见状离开。
“小江，你，唉。我给你叫救护车，在这别走！我马上回来！”叶玄打完开车就往咨询室驶去。边去边打电话“沈梦泽你在哪？”
“你管我？”他还是一副懒散样。
“听着！人命关天，快说！”
“我，在一道街咨询室附近溜达呢，不说了有电话昂。”
叶玄又往那里猛开。
沈梦泽走入一个游乐园，在一个原防空洞的游乐设施前站住脚，里面一片漆黑。这个防空洞是独立的，只有两个口进出，但相隔较远，内部也深，平时没人敢进，渐渐的也就废弃了。他打开手电筒，走进去，墙上全是坑坑洼洼的风化痕迹，刚入还有许多涂鸦往深了就什么也没有。进到最里面后见两个男人被绑在这里。他们就是方汤和唐雨。
“你是？沈梦泽！冤家路宰啊！”唐雨率先开口。
沈梦泽取下挂在上衣兜的银色黑笔，拔开那笔帽大于笔身一半的盖，那闪着银光的刀就露了出来。二人被绑着双腿拼命蠕动，想逃却无能为力…
“你，你找他！我，是他，不是，他，他害的我！”方汤吓的手足无措。
正要下手之时，一声声剧烈的喘息声通过防空洞的回声传来。
沈立刻收起笔挂在衣服上，举起手电简向洞口照去。
“谁？老沈?是你吗？”一声声回音传来。
叶玄气喘吁吁的跑来问“你找到了为什么不给我电话！”他看了看还活着的人，心里松了口气。但二人眼底深深的恐惧还是让他担心。
“你看我干呀?我什么都没带。出来的急。”“你最好是。”沈看叶玄摸他的兜补充了一句“我是想杀，他们让我的工作一落千丈，可都过去8年了好吧？”
“大事大非上你不能分不清。”
“对了，小江告诉你的？”
“嗯。”
“鲁莽！”沈指着叶说“好了，小江来了你俩说。
“小江?怎么可？”捂着手臂的小江跑了进来“我不让你上救护车吗？”叶玄生气的问。小红放下手电筒高兴的说。
“我，刚去了警局，我查监控，看到他俩进了这里，就打了电话。呼。”小江脸露出疲意的笑。
“那个，插一下，你打错了”沈小声说了一句。
“啊!对不起叶哥，我…“”
“没事，找人把他俩整走吧。”叶玄心疼的看他。
“薇濛会开车，找她吧。”
“行我去把车开好压线了。”小江说着跑开了。“唉你这个粗心的毛病啊。”叶玄摇头。“咳咳，那个咱出去等吧，地形不利啊”沈对叶玄说。
叶玄重新审视了一遍他，然后点头同意。
一人一个门口守好后，沈梦泽便把手电筒放在防空洞上装作自己还在的样子，立刻跑了回去，这回没有犹豫片刻，他举起刀就刺入了方汤的心脏，那人惊恐的表情被永远定格了下来……
唐雨吓的浑身颤抖“不要，不要！”干瘪苍白的嘴唇，不断抖动着说这句话。“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的感觉不好吧，我这八年一直都有怕你们随时说出真相！”沈说完忽然阴笑起来，眯起眼睛的样子就像看猎人看猎物一样，一刀刺入心脏。合上笔帽的那一刻，他的笑容还在脸上。一个人轻轻拍了拍手，他迅速拔开指向那人，那人，是薇濛。
“好了好了，我是来替你把风的。放下，你也被威胁了吧。是不是也觉得标一是个好平台？”沈梦泽放下刀不知道在犹豫什么。
“我多靠谱啊，一会…”
“站住！”二人从防空洞跑出来，叶玄听到后立刻向那个洞跑过去“怎么了？”
“唉，唉，唉”薇濛喘着粗气说“我不想着把人接上车吗？结果割骨的人咔咔两刀，就，唉。”
“好了好了，人都走了”沈悠闲的上了车。
叶玄想到上回医院他见到对方实力，也只能唉气。
2010年的一天，心理汤咨询室。
“你好，我叫方汤。”
“说说吧，什么症状？”
“我有个不太好说的事，我怕娃娃！”
“恐怖电影看多了？”唐雨头也不抬的问。
“不是！从小就怕，我23了，看布娃娃一类的还是怕！”
“所以你想找到病因还是治疗？”
“病因我知道！我，我小时候怕黑，奶奶说大男生怕黑，会被布娃娃嘲笑的！天天都说，还有的，我记不清了。不行！我一想就怕！那种大白天黑暗也会吃了我的感觉！”方汤抱住自己。
“好了好了，你先回去明天治疗。”他看着他，心生一个想法…
半夜他带上帽子，见一个瘦小的人就套上袋子死死摁住，直到不挣扎了好久才放开……
翌日，“带上手套，来，会缝针吗？这是仿真娃娃，把他五官缝上，试试。”
“啊，算了吧。”方汤怂了心里又怕了起来。
“来试试，放宽心，深呼吸。全身放松，找到让你最舒服的方式去做。”
方汤老实的去做了。
2015年，一天他意外脱下手套摸了摸发现对方身上流了大量的血，吓的连滚带爬逃走了…自首时他全盘托出，送去了精神病院。
唐雨与他不同。他对于黑暗变态的喜爱。每当父母吵架，他就钻入衣柜。久而久之，黑暗带给他了安全感。他喜欢木偶，家里是木质装修风格，可是家长只会一味训斥，每次他拿起木偶玩，都会打他手。
“这孩子什么都不行，就爱玩木头。他爸就是木材厂的，这要随了根咋整？他爸就是那机器出事的，这孩子也没了我咋办？”见人就说他什么都不行，乐趣也全剥夺，导致更加自卑。在方汤缝了一段时间娃娃后，他开始了自己的收藏之旅，拆下巴，用绳子把手腕吊起，全身画黑线，放入诊所杂物间，这是他的博物馆。男人欣赏着他的艺术品，抚摸着，女人流着泪，多么寂静的博物馆啊。
2015年，一个性格很好的女记者，天天帮她找病人，她的乐观将她从阴云拉出，于是也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