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压根儿就没理
一个穿着翠衫裙儿女子应了一声上楼了,不久,一个女子从包房出来袅袅下楼。
她一身碧绿的翠烟衫,搭配上散花水雾般的百褶裙,身披翠玉般的薄烟纱,无尽的娇媚,入艳三分令人销魂。
好个头牌,果然不凡。
“幕云姑娘,小生高帅我仰慕你好久,今天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高帅一看,嘴角勾起我得意的笑,摇着桃花扇,脚下生辉的迎了上。
下一刻,高帅的脸憋成了紫茄子。
因为,人家席姑娘压根儿就没鸟他,而是直接侧身而过。
在高帅呆萌的目光中走到了洛七知面前,“你就是洛七知?”
“嗯,听说姑娘的曲儿弹得不错,我师兄想听。”洛七知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
“他不配听我的曲儿。”席幕云眉头微微一蹙。
“席幕云,你太翘皮了。我高帅可是文院长的亲传弟子,入门比洛七知早得多。
在老师门下研学多年,才高八斗,琴横书法样样精通,东亭人都称我为‘才八斗’。
而洛七知前几天刚入门而已,一个新生,老师还没开始教导他,斗大的字也识不了几箩筐。
怎么就不配听你的曲儿了?”高帅顿时大怒,口沫横飞。
“斗大的字不识几箩筐,为何他会写出《易经》?”席幕云淡淡的应。
“那是别人写的,他抄的。”高帅还真是口下无情。
“你也抄一本孤本出来给我瞧瞧?”席幕云问道。
高帅,“我……”
“洛公子,楼上一号请。”席幕云微微一坎身,媚态万娇的邀请道。
高帅吞了把口水,气得一甩袖子,“老鸨,我要春杏儿,上红烧金鲤丝,鳄鱼翅、天晶肥牛……”
“这些都是本楼的招牌菜,春杏儿也是我天香楼的二牌,高公子,你点这么多,先把账结了再上楼。”刘美然道。
“师弟,你能眼巴巴看着你家师兄被人糟践?你就忍心吗?”高帅一脸怨怨的看着洛七知。
“呵呵,师兄,我心硬,忍得下。席姑娘,咱们上楼。”洛七知微微一笑,往楼上去。
“洛神笔,洛狗才……你好毒。”高帅愤然转身朝门外而去。
“算了,这一锭是替‘高白吃’付的。”当,一锭金元宝扔到了桌上。
“你才白吃,你全家都白吃。老鸨,上菜上菜,二号厢房,多余的把我的账给‘削’一些……”高帅嘴里骂骂咧咧,可还是坚强的转身上楼了。
“吃白食吃得如此有理,有其师必有其徒。”席幕云哼了一声推开了房间门。
“我老师也经常吃白食?”洛七知愕愕的看着席幕云。
“东亭白食家有二,其中一个就是你老师。
他吃白食已经吃出境界来了,据说,有一次他闻到香味儿就上楼了,而且,硬要蹭饭,人家自然不肯。
结果,他愣是用三寸不烂之舌把人家主人给辩驳得立席而去,剩下他大快剁矣。
有人说,文院长修习的就是‘白食儒道’。”席幕云浅浅笑道。
“老师真是神人也。”洛七知佩服得不要不要的。
红烧金鲤丝搭配上席幕云的琴音,那琴音跟菜香天然融为一体,还真是一绝。
下一刻,媚姿腰舞,席幕云如一条妖娆的蛇。
起舞弄清影,华夏名曲‘金蛇狂舞’在她面前也只能哭晕在茅厕。
两个时辰转眼就过去了,洛七知也有些醉了,出了房间。
“师兄,走吗?”打开二号房,发现高帅正跟春杏儿跳古代版的贴面舞。
“你先走,哥哥我晚上不醉不归。”高帅醉眼朦胧。
“可别破了童子身,对修炼不利。”洛七知提醒道。
“童子身,那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高帅大笑,“弟,女人是水,也是妖,能令你肝肠寸断,魂销梦绕……你不懂不懂,你走吧走吧,别担搁我的良辰。”
洛七知摇了摇头,黯然下楼,“刘大姐,结账。”
“还剩下七两银子,不过,高帅不是说用来削他的账吗?”刘美然道。
“高帅叫吃屎你也吃啊?”洛七知哼道。
“粗鄙不堪,简直有辱斯文!”旁边一酱衣圆脸蛋公子扇子一收,指着洛七知。
“提辖大人,他醉了。”刘美然赶紧说道,“洛公子,你慢走。”
洛七知也不理他们,径直往外而去。耳朵听到提辖大人问老鸨,“他谁啊?”
“洛七知,文院长新收的弟子,听说什么《易经》就是他写的。”刘美然道。
“这倒是奇怪了……”提辖大人看着洛七知背影,陷入了沉思。
洛七知抄近路回书院,刚拐进一处小巷子,一道风声起,洛七知手往后一退,迅速往地下一转。
一片紫色风刀擦耳而过,削去了一小撮头发。
不过,下一刻,风一呼,化为六片风刀包裹似削向洛七知。
洛七知赶紧往下一拍,地下青藤瞬间冒出,藤枝漫延,化为长蛇缠向风刀。
嚓嚓几声,青藤被风刀斩成碎片,两片风刀穿过青藤分别切向洛七知脖子跟下腹。
风刀力劲特别的大,远远碾压洛七知,他知道闪不开了。
一发狠,身子下蹲,先护住脖子,只能让胸脯硬接那一道风斩了。
同时,‘六月飞霜’出,一片霜露打出,笼罩住了周遭一丈范围。
空气瞬间变冷,空间似乎都给寒冻,斩向脖子的风刀落空,但切向胸脯的风刀只是微微的一滞,切向皮肉。
呯!
一声炸裂,风刀被一片树叶击碎。
动手的黑衣人一个倒翻上屋,迅速飞窜而去。
“小兄弟,没事吧?”听到声音,洛七知抬起头,“怎么是你?”
居然是在西阳郡救赵玲儿认识的展副舵主。
“我是展照,现在调到东亭刑舵了。洛公子,你会六月飞霜,难道张道同是你老师?”展照问道。
“不是,我跟张院长交易得来的。我现在东亭书院,认了文老师为师。”洛七知摇了摇头,一边处理着胸脯上的伤口。
“伤口很浅,这是金创药,你抹上就好。刚才那人为何要杀你?”展照掏出一瓶药递了过去。
“我不清楚,我也刚到东亭郡没几天,就认识书院夫子跟师兄弟们。”洛七知道。
“难道是以前结的仇?”展照问道。
“我想是吧。”洛七知点头道。
“你以中九品的境界施展六月飞霜居然能让风刀微微一滞,力劲超出你的境位。
既然你有仇家,那人一击不成,肯定还会再找你,防不甚防。
你就是躲进书院不出来,你老师也不可能整天跟着你,这并不是长久之道。”展照说道。
“请问展兄何为长久之道?”洛七知拱手问道。
“对于贼人,咱们要有一定的威慑力才行。”展照道。
“我刚入超凡不久,那人估计是八品境,我怎么威慑他?”洛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