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梦
白舟还在做梦。
从魔能局大楼回到家之后，他随便洗漱了一下便上了床，劳累了大半天的身体一接触到自己熟悉的床，柔软舒适的轻松触感立刻让白舟被一种惬意的困意包裹，很快，他就进入了梦乡。
......
......
“唔？”
白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感觉自己的身体浮游在一种虚幻飘渺的触感之中。
“梦？”
他似乎能感觉到这是个梦，也能够随时随心脱离这梦境，只是他觉得这梦境有些熟悉，便没有主动地醒来。
朦胧飘渺的触感，温暖潮湿的液体，还有那不知道是何用处的魔力触须，一切景象都显示了这梦境与先前在魔能局大楼所做是同一梦境，只是白舟的意识在此刻更加清晰而已。
“奇怪，这是什么情况？我为什么会做这种梦？”
白舟有些疑惑，但短时间里做了同样的梦境，潜意识就告诉他这不是巧合，如果能够确定安全，白舟觉得自己应该将这梦境简单探索。
除了那些魔力构成的微光触须之外，白舟看不到任何景色，这是因为那层包裹住他的不明温暖液体的透光性极差，只有同样处在液体中散发着微光的魔力触须能勉强被白舟看见。
他简单地感知了一下，发现自己能够感知到二弟的存在——但并非是在这梦境里，而是在梦境外面，在现实的身体里，至于这梦境中的身体，便没有二弟存在。
所以，这并非是白舟的身体。
他伸出手探了探，一堵近在咫尺的无形墙壁挡住了他的手，白舟不确定那是不是玻璃或其他什么材质的墙壁，但显然，有这无形墙壁阻挡，他不可能探索到更远的地方。
“这地方是某个实验室的培养皿吗？”
回忆起自己看过的电影，白舟觉得这情景有点像科幻电影中培养生物兵器的培养皿，周围的不透光液体便是营养液，发光的触须则是用来补充魔力或调整被培养物结构的东西。
“可我为什么会做这种梦？”
能在梦中保持这样清晰的意识，白舟觉得这应该并非是自然的梦境，但他却不能理解这梦境产生的原因——
他并没有接触到什么会让自己做这梦的东西吧？
就在他疑惑之时，细微的对话声从墙壁之外传来，白舟一振，立刻聚精会神地倾听那对话的内容：
“基本魔力结构.....完成......但物质结构不完整......魔力输出限制......”
那是个很细微的声音，似乎是研究人员在向领导汇报这培养皿中实验品的成长情况，绝大多数内容白舟不知名听得懂，只能猜测这具身体是以魔力为主要材质的。
“不能超过六十万匹吗？”
“不能......物质身体......结构缺失......魔力......”
比起研究人员的声音，上位者的声音更加清晰可见，也更让白舟感觉熟悉，他似乎在哪里听到过这声音，但隔着一层培养皿，他也不敢确定这声音是否失真。
“看来失败了啊。”那声音继续说道，“不过没关系，先这样吧，也许以后能找到方法。”
“唔，要实验的话，就投放在清光市好了，我会安排好人事调动。”
清光市！？
熟悉的三个字瞬间抓住了白舟的神经，他可完全没想到能听到这种内容！
突然的信息让白舟一下子紧张起来，难道有人往清光市投放了某种不可告人的实验品？这消息是一定要告诉紫电的！
不，等等，冷静，冷静......
虽然只是一点紧张，但情绪的波动还是差点让白舟脱离了这片梦境，他深吸一口气，稳定住情绪，亦稳定住了波动着的梦境，很快，被波动着的梦境干扰了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就是这样，去做吧。”
内容缺失了？
不，不对，是刚刚的波动让白舟和梦境短暂的“断连”了，而这断连部分的对话他就没能听见。
“大人，我们......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实验？”
对话声在断连后反而更加清晰了，这倒是个好消息。
“你不必在意原因，这是对我们有益的行径。”那声音淡淡地回话，“其中原因太多，你不适合了解，我就不告诉你了。”
？
莎芙玲？
熟悉的语气、熟悉的句式一出，那光团里的小金鱼形象立刻从白舟脑海里掠过，再加上让他感觉无比熟悉的声音，这，这家伙绝对就是那只刚刚才见过的谜语仙灵呀！
白舟心中掀起轩然大波，莎芙玲也算是精灵中的高层了，它究竟做出了什么实验，还在清光市里进行了投放！？
梦境本就是个脆弱的存在，身份揭露带给白舟的冲击让他瞬间睁开了眼睛，梦与现实之间那层朦胧的纱被彻底捅破，本就半梦半醒的他猛地醒了过来。
“唔？”
白舟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六点多了，微弱的阳光撒进房间，在不知不觉中，他睡了整整十四个小时，其中绝大部分时间其实并未进入那梦境之中，因此，他也并未有没休息好而导致的精神不振。
只是，虽然并未有不适感，但白舟却感觉的到，他再也不可能进入那梦境之中了。
刚刚的梦就好像是一种被魔力唤起的回忆一般，既视感非常强烈，而在这“回忆”结束后，白舟也就没了与梦境联系的途径，亦不再能够回到那里。
“但，我为什么会梦到那个培养皿般奇怪的地方？还梦到了莎芙玲的声音？”
他确实接触了莎芙玲，但这梦显然不是因为它而做的，要说原因，应当是自己接触到了那培养皿中的实验物......
奇怪，除了莎芙玲，他最近就只接触到了湮灭教团的邪神而已，可这梦太过温和，显然不可能是那位湮灭之神的原因......
等等。
白舟最近刚刚以共振和曦星融合为了一体。
曦星被称为是天才魔法少女，但她的魔力输出确实已经在六十万匹卡了很久了。
根据魔能局里众所周知的公开信息，她是被突然安排进魔能局的编制里的。
综上所述，莫非，白舟所梦到的，就是曦星曾经记忆的一部分？
这些线索在逻辑上的联系性其实并不强，但结合梦境之中的经历，白舟的心中浮现出一个让他有些毛骨悚然的猜想：
曦星，魔法少女【曦星】，是精灵们投放在清光市测试的实验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