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丞相
林毅也看到了细节，他说道：“若是丞相大人反对，那就请丞相替朝廷出了这一次的赈灾款如何？”
“大胆！本丞相跟陛下说话，你一个阉人凑什么热闹？”丞相怒喝。
北冥雪拍了一下桌子，直接站起来说道：“东方丞相！这天下是谁的天下？”
群臣立刻下跪，丞相看了看左右，他也跪了下来：“自然是陛下的天下。”
“那朕说话，还要经过你的考虑？”北冥雪瞪大了双眼。
丞相指着林毅：“臣不敢，臣是气愤一个小太监，会几句番人的野蛮语言，就自命不凡！”
“小林子是朕的贴身太监，是朕让他这么说的，你是否有意见？”北冥雪双手负在身后。
丞相低头：“老臣……老臣不敢。”
“退朝！小林子，随朕来！”北冥雪直接从龙椅上离开。
“嗻！”林毅跟在了北冥雪的身后。
而丞相看到了林毅离开，他对着身边的一个大臣说道：“这小林子是什么来路？”
“应该是陛下的亲信，毕竟寻常的小太监，如何会番语？”那大臣说道。
丞相冷哼一声：“看来，这事情老夫得去面见一下太后了。”
御花园，北冥雪脸色很难看。
林毅和白侍卫长站在了北冥雪身后。
白素素气愤道：“丞相仗着有太后撑腰，简直太过分了！”
北冥雪眉头紧锁：“如今外有大将军屯兵边境虎视眈眈，内有太后与一众老臣对朕指指点点，朕……如坐针毡呐！”
她转过了身，对着林毅说道：“想不到你还会番语，这次若是你能将这桩交易定下来，你想要什么赏赐，朕予你！”
“为陛下分忧，是奴才分内之事，奴才只希望陛下天威君临天下，至于赏赐，岂敢奢望。”林毅说道。
北冥雪看向林毅的眼神多了些许缓和：“既然你非阉人，在朕的面前就不必以‘奴’自称了，你先回去吧，朕有事再唤你！”
“是！陛下！”林毅退下，他来到了后宫的司礼监，这地方正是太监的住处。
因为林毅有了皇帝“贴身太监”的身份，自然而然，身份也比寻常的太监要高贵不少。
他有幸得到了自己单独的房间，不必和其他太监挤在一起。
这个房间位于司礼监大院的西南角，阴暗而潮湿。
阳光透过狭窄的窗户照射进来，斑驳的光影洒在墙壁上，房间内的陈设很简单，只有一张木板床和一些简单的家具。
床铺上铺着一张破旧的棉被，被子上满是补丁，散发出一股难以形容的异味。
床边是一张古老的木桌，桌面上摆着一盏摇曳的油灯，发出微弱的光芒，桌面上还散落着几本破旧的书籍和一些文房用品，显然是主人平时用来消磨时间的。
林毅来到了房间的一角，发现在这地方竟然还放着一张小型的供台，供奉着一尊佛像。
看来这个房间的太监每天都要在供台前跪拜，而在供台旁是一张小木凳，凳子上放着一把破旧的扫帚和一些清洁用品。
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让林毅很反感，他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本册子，发现这是练字的本子。
“小桂子？”林毅睁大了双眼，他立刻想到了之前和皇帝的聊天。
小桂子之前正是忠心皇帝的小太监，最后被魏大总管给灭口了！
想到这里，林毅额头出现了汗水。
“魏总管到！”门外响起了一声呼喊，林毅连忙面朝大门跪下。
果不其然，一个阴鸷的老阴阳人出现在林毅的面前。
魏总管瞥了一眼林毅，他说道：“小林子，你还知道跪下！”
“见过魏公公！”林毅笑道。
正所谓拳头不打笑脸人，魏总管看到了林毅如此“乖巧”的模样，心中的怒火也少了几分，他说道：“小林子，今儿在朝堂上，你真是好威风呀，就连咱家也被你给吓到了。”
“公公恕罪！小林子只是想为君分忧，没别的想法呀！”林毅说道。
“哈哈哈！”魏公公发出了一阵尖锐的笑声，突然一个闪身就来到了林毅的身后，如同秃鹫爪子一样的手，掐住了林毅的后颈子，“为主分忧？你还是太年轻了，小皇帝刚亲政不久，如今文武百官真正听命的人可不是小皇帝，是谁……你难道不知道吗？”
“奴才真的不知道！”林毅抽着冷气，他感觉到这魏公公的手，就像是一把钳子一样钳住了自己的后颈子，他感觉到自己的颈椎骨好像是要断了！
难道小桂子死时也是这样痛苦吗？
“小林子你记住，这天下的主人，是皇家的！但是天下太监的主人，是咱家！咱家绝不容许一个不听话的下属活在这世上！”魏公公怒斥道，他推了一下林毅，林毅磕在了地上，久久都起不来。
魏公公掸了一下身上的灰尘，斜眼瞥了一眼林毅：“如今你立了功，陛下看来相当信任你，你得替咱家办一件事情！”
“公公请说！”林毅说道，他心说好汉不吃眼前亏。
魏公公跟左右都使了一个眼神，让身边的跟随小太监都退下。
那些小太监显然都跟了魏公公很久，一眼就明白了魏公公的意思。
魏公公凑到了林毅的耳边说道：“咱家要你，将皇上的一举一动都告诉咱家！包括他见了什么人，写了什么信，说了什么话……”
“公公饶命啊！小林子怎敢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林毅故作害怕，连忙哀求。
魏公公很满意林毅的表情，若是林毅很镇定，他反倒是要怀疑林毅。
他说道：“你无须害怕，如今朝廷还在太后的控制下，只要太后不开口，谁都动不了你！皇上如今长大了，开始有些不听话了，太后也决定敲打敲打他。”
“公……公公，小林子如何能长时间接近皇上？”林毅说道。
“最近陛下雅兴，昨日刚宠幸了皇后娘娘，今后必然也少不了宠幸后宫众妃，你身为内监，自然也复杂敦伦之事，昨日陛下可喊了‘留’？”魏公公说道，他那如同鹰隼般的双眼，看得林毅直发毛。
“没喊，但也没使唤奴才做其他事情。”林毅说道。
魏公公一拍桌子：“陛下难道是想要让大将军之女，受孕产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