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6.猎鬼人·狛治
觉悟不是说出来的，而是打出来的。
好像无论是古今中外的任何作品，只要谈及觉悟的时候，总是免不了一场战斗。
尤其是日本。
毕竟是中二之国。
相应的，只要是为了证明觉悟的战斗，那一定就是强的一方全程碾压弱的一方，直到最后弱的一方感受到了友情啊，羁绊啊之类的力量，然后当场爆种，让强的那一方见识一下什么叫做觉悟，然后强的一方还要非常欣慰地来一句：“我认可你的觉悟了。”
这种情况非常多，尤其是日本。
毕竟是中二之国。
不过娱乐作品是娱乐作品，现实是现实，现实就是，不管狛治的天赋有多强，成长速度有多快，当他握着剑冲向炼狱英寿郎的时候，那么结局就注定只有一个。
友情救不了他，羁绊也不行。
“么西么西～还活着吗？”
狛治感觉有人在戳自己的脸，他睁开眼睛，发现周围漆黑一片。
我……瞎了？
“哦，还活着呢，醒的太晚了，已经错过晚饭了。”
是张三先生的声音……
狛治扭动僵硬地脖子，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到了刚刚把手从自己的脸上收回去的张三。
哦，我没瞎，是天黑了。
今天天气不好啊，连星星和月亮都没有。
“在发呆呢……”张三看着狛治，转头看向炼狱英寿郎，“你不会把他打傻了吧？”
“怎么可能？”炼狱英寿郎摇了摇头，“我已经很小心了。”
哦，对啊，自己在昏迷前，是在和炼狱先生对战来着……好吧，或许那只是单纯的挨揍。
不过，自己是为什么挨揍来着？
是为了……加入鬼杀队，为父亲治病！
意识缓缓回归，狛治终于记起之前的事情。
想到鬼杀队和父亲的病，狛治一下子从地上窜起来，看向炼狱英寿郎：“炼狱先生……”
炼狱英寿郎看着他，眯着眼睛：“虽然觉悟不高，但是天赋和气势勉强及格，用心打磨一下的话，也不失为一把斩鬼的宝刀。”
“诶？”狛治愣了一下，紧接着反应过来，一股狂喜涌上心头，“所以，那也就是说……”
“但是！”
没等狛治说什么，炼狱英寿郎抢先一步，用非常严厉的声音说道：“在你把钱还完之前，我不会举荐你进行鬼杀队的最终选拔。”
说完，不等狛治的反应，炼狱英寿郎就转身离开了。
“把钱还完是指……”
狛治把疑惑的目光转向张三，张三开口解释道：“就是字面意思。”
这是炼狱英寿郎给狛治的考验。
在成为正式队员之前，狛治会作为预备队员进行猎鬼行动，在这期间，所有被狛治斩杀的恶鬼，都会折合成一笔钱。
这笔钱会被分成三份，一份用来供应狛治父亲的日常用药，一份用来归还炼狱英寿郎从质店里替他赎回东西的钱，最后一份则是作为狛治的日常生活和训练资金。
而等他什么时候能够把欠炼狱英寿郎的钱还完的时候，炼狱英寿郎才会举荐他参加鬼杀队最终选拔。
而等他成为正式队员之后，炼狱英寿郎会作为柱，向当主请求派遣医生过来为狛治的父亲治疗。
对于这个安排，狛治没有任何意见。
其实他还挺高兴的，这样安排既稳定了他父亲的病情，而且还有多余的钱供他生活，这对他来说已经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了。
至于还钱……这当然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虽然炼狱家的大少爷并不缺这点钱，但是炼狱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吹来的，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不是钱的问题。
这是赎罪的一环。
“人总要为自己做错的事情付出代价。”
这是在狛治昏迷期间，炼狱英寿郎对张三和狛治的父亲说的话。
两人都很赞同。
“对了，父亲！”狛治看向张三，“父亲去哪了？”
“跟我来吧。”
张三在前边引路，狛治拖着疲倦到极限的身体跟上。
这家伙的体质是真的好，被炼狱英寿郎血虐一下午，居然还能活动——张三被血虐一下午，也就只能动动手指了。
看来呼吸法的修行要努力了，还有体质的提升，不能只依靠着万能能量。
“从明天开始你就要修行炎之呼吸了，住在原来的地方不太方便，所以我给你和义明先生收拾了两个房间，你们平时就住在这里——房租的事情不用担心，这一部分会由英寿郎来支付，然后再合并到你对英寿郎的欠款中。”
嗯……很合理，但狛治总感觉哪里不太对。
自己这是被压榨了？
年幼的狛治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一场资本的骗局。
他只是高兴，高兴自己和父亲有了新的住处，而且还是这么大一个院子，而且还和帮助了自己的张三先生以及炼狱先生住在一起。”
“另外，我姓张，不姓张三，你叫我张先生就好，不要再叫张三先生了。”
“好的，张三……张先生。”
改口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张三安慰了一下自己，然后推开了身边的门。
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张三给狛治安排的房间。
“从今以后这就是你的房间了，你隔壁是你的父亲，走廊左边的尽头是英寿郎的房间，右边的尽头是贺代的房间——就是你那天看到的，跟在我身边的小丫头，她应该爱比你大一岁，你有什么事情可以找她，她会告诉我的。”
狛治默默记住张三的话，然后问道：“张三……张先生，你的房间呢？”
“哦，我一般不在这边睡。”
张三没有说下去，狛治也明智地没有再问，所以说，日本人不喜欢刨根问底这点真的算是少有的优点，然而少数日本人连这点都要做不到。
张三确实不怎么在这边睡，他都是直接回现代睡觉，偶尔还能刷刷剧，看看《鬼灭之刃》的动漫，补充一下剧情——他最近刚刚二刷了无限列车篇章，现在看着狛治这张脸，总感觉想给他来上一拳。
不过张三还是控制住了。
猗窝座是猗窝座，狛治是狛治，猗窝座做的事情，跟狛治没有关系，狛治现在还是孩子……
这么重复两三遍之后，张三的情绪差不多也消下去了。
“总之，你有什么不懂的，就去问贺代。”
张三嘱咐一句，然后快步离开。
他害怕自己待久了真的会忍不住打孩子。
“哦，对了，明早日出的时候起来练剑。”
说完，张三消失在了走廊拐角处。
狛治走进房间，发现这里的一切都是新的。
新的床铺、新的榻榻米、新的矮桌……
狛治脱掉衣服，钻进被窝里，感觉自己整个人异常亢奋，睡不着。
自己这就成为鬼杀队的一员了？
自己可以给父亲治病了？
不对不对，自己现在还只是预备成员！
不过这也很好啊，而且只要成为正式队员就可以……一定要努力！
虽然还不是鬼杀队的成员，但应该已经算是猎鬼人了吧？
猎鬼人·狛治，真是有气势。
要不要想一个更独特的绰号呢？
恶鬼灭杀·狛治？
好像太凶了一点……
或者……
在凌乱的思绪当中，狛治沉沉睡去。
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