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燕京城篇 杨府轶事
林裕盈跑了出去,一路兜兜转转跑回了杨府,他虽然打的过那两个家伙,但也怕给杨府惹上麻烦。
没想着劳烦杨府的门卫们,林裕盈直接从侧院翻墙进了自己那间小屋,苏婉艺在廊道中看到了仓皇的林裕盈。
“怎么翻墙进来,你现在不是有通行牌吗?”苏婉艺责备着。
“嗨,这还不是省的劳烦那些门卫吗,这也挺晚的了,还得让他们起来再给我们开门。”
“你倒是会心疼那些兵。”
“当兵的都不容易,我也在军营里待过挺久,见着当兵的我都尽量不麻烦他们。”
“你倒是和那些公子哥不同,挺好的。”她点点头,保持着不喜于色的神态。
“嗨,咱哪是什么公子啊,我这硬说还算个难民呢。”
苏婉艺倒是没笑出来,她反倒挺佩服林裕盈能将过去的苦难这么轻松的说出来。
“诶对了,你知道觉醒成灵人之后应当怎么修炼吗?”
“你问这个干嘛?”
“我这不觉醒了吗,想问问之后怎么修炼,之后好备考武院。”
“等等,你觉醒了?可是,不对不对,你哪里来的钱呢?不会是偷的吧!”
“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像是个贼吗?”林裕盈无奈撇嘴。
“那难道你是像那些士兵一样,只觉醒了灵根,没有与元素灵共鸣?”
“我确实觉醒成功了,你得信我啊。”林裕盈在杨府待了这么久,除了杨闫东,就苏婉艺愿意正眼瞧自己一眼。他也信任她,将一路上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她。
“宇文穆阳!那可是宇文家次子。宇文家可是整个燕京城都名声在外的,他们的族长宇文士忠是镇北军的重将。”
“管他的,反正我跑了,我都不怕你怕啥,何况他又不认识我。”
“好吧,倒也是。不过你得多提防着点,宇文家的暗器是一绝,你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发现你知道的怎么这么多啊!”
“老娘...咳咳...啊不本小姐聪明伶俐!”苏婉艺骄傲的说。“都怪你,这才几天就被你这个粗野的家伙带跑了。”
“哈哈哈哈,这不也挺好的,霸气外露!”林裕盈笑着鼓起掌来。
“你都会用成语了,那你要不写出来看看。”
“你怎么也哪壶不开提哪壶,明天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不说了不说了,老子睡觉去了。”林裕盈转身离开。
“需要的话可以来找我,我还是会的挺多的。
“不用不用,老子挥的动枪杆子,就不信玩不转笔杆子。”
“你看你别急嘛,你的灵印是什么颜色的?”
“蓝色啊。”
“深蓝还是浅蓝?”
“深蓝。”
“那恭喜你觉醒了水系。”
“所以这是好还是不好?”
“我只能说用的好的人各个都是宗师,用不好的人只能拿水系去帮人浇田。”
“哦,明白了,谢谢奥。”林裕盈摆手向前走去。
苏婉艺在后面笑盈盈的看着他,自打他来了之后,苏婉艺就总觉得莫名的放松,可能是因为在他面前没有主仆尊卑,没有无趣的规矩,可能,这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吧。
…………
“铛铛铛”的敲门声传来,苏婉艺起身去开门。来人是捧着本书的林裕盈。
“那个什么,你不是会的挺多的吗,能不能教我一下,读书写字什么的。”
“是谁昨天晚上说挥的动枪杆子也用的动笔杆子?”
“呸呸呸,当我没说过,你让我去杀个土匪剿灭个叛军老子都义不容辞,但是读书写字实在是没办法,咱这府上三四个先生都试过了,没用。”
“好吧,那你准备怎么支付呢?”
“支付?这怎么还要付钱呢?”林裕盈捂住了自己的小钱包。
“谁说要钱了,你还真是个守财奴。具体收点什么报酬我其实还没想好,就当你先欠着。坐过来。”
苏婉艺将林裕盈扯了过来,两人并排二坐,林裕盈开始歪七扭八的写着字。
“握笔姿势!握笔姿势!注意点!这个字不是这么念的!”一晚上,当林裕盈告别走后,苏婉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
她现在太明白教书先生的绝望了,面前这个主的脑袋里的确是挤不出半滴墨水。
林裕盈回到了自己的屋中再次开始凝神聚气,将心绪收归平缓,林裕盈进入了冥修。
所谓冥修便是尝试去把控自己的灵力,将灵力顺着自己的灵印流动,这个过程需要集中精力,所以一天大概只能冥修一两个时辰就要睡觉。
林裕盈将灵力灌入灵盘中,蓝色华光的水灵像流水一样在灵印见流动着,杯子状的灵盘中十字的光辉闪烁着。
等到林裕盈再睁眼时,已是丑时,这时他才上了床,盖上被子,沉沉睡去。清晨,林裕盈直到苏婉艺给他送饭才不情愿的起了床,拿起昨天苏婉艺给自己写的字,开始临摹起来。
…………
苏婉艺起床后,常规的梳头,穿衣,上妆。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微笑着点点头,满意地起身走了出去。
她走过各个杨府中年人的房间,这些贵胄屋内都是“一片狼藉”,他们在熟睡之前,肯定是大战几百回合,才能如此凌乱不堪。如此夜夜笙歌的生活,也难怪苏婉艺会厌倦。
她想起那些打扮成贵妇模样的家伙,总喜欢打扮成一副清高冷傲的模样,然后妄图使唤自己,可进了房子就只传来一声声浪叫。
她们都是一群虚伪的女子,跟她们的丈夫一样。她们的丈夫都是那些有权有势,杨府各小族的宗室子弟,他们对于妻妾的伺候,从来都是不挑剔的,但是却没什么耐心。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一派正人君子,但私底下却是一位风流成性的花花公子,经常在外面找女人鬼混,他们通常会在外面找小三或者是狐狸精来满足需求。
在外人看来,杨家的形象应当如同他们的大家长正大光明。可外人并不知道他们的大家长身后,他的兄弟们是多么浪荡。
杨府之中,各种丑陋事件层出不穷。
与这些畜牲比起来,杨闫东顶多是有些好色,而且他也从来不会干什么过分的事。
最令苏婉艺感到难以忍受的是,她每逢见到这些人还要躬身行礼。想到此处她都不禁作呕。
苏婉艺已经在杨府中做了一些时候的丫鬟了。
杨府中人,大多数对她都是客客气气,也不曾欺负过她,但是他们总会时不时地拿话挤兑她。
幸而自己被杨大家长赏识,被指给杨闫东做了贴身丫鬟,自己才能够到一个相对清净的环境。
当她再度路过林裕盈东院那间朴素的小房中,她听到了朗朗的读书声。她看到了早起的林裕盈拿着书在庭院中边走边看。
“这么用功。”苏婉艺笑着走去,指着一个字,纠正着林裕盈的口音。
“大美女教咱的,咱肯定得好好学啊!”林裕盈笑着,胳膊上却挨了轻轻的一拳。
“你再这样轻薄我,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苏婉艺贴近林裕盈,显出自己的灵图。
这个秘密只有她和林裕盈知道,她也不知为什么,自己总能信任他会守住自己的秘密。
“嘿,我现在可也是灵人了,你有本事给我整杆枪来,我一定打的你满脸桃花开!”
“你敢!”苏婉艺拿起书卷就追打起了林裕盈。
林裕盈一把抢过苏婉艺手中的馒头,边吃边跑。
…………
林裕盈在杨府中晃悠着,他再次走进自己之前误入的杨府正院,在此处。这里的道路十分宽阔,那淡蓝色的琉璃瓦屋顶,洁白的玉石栏杆。还有青石台,衬着鹅黄色墙壁,这样的富贵景象还是让林裕盈记忆犹新。
一路上都没什么人,林裕盈兜兜转转又绕道了那藏宝阁楼下。
站住,诶...等等你是?”那守卫看着逐步靠近自己的林裕盈。“你是上次那个闯藏宝阁的家伙!上次还没被打够吗。”守卫举起长枪,严阵以待。
“啧啧啧,你可还真拦不了我。”林裕盈掏出腰牌展示给守卫看。
“呵,你只能在杨府中转,这里属于禁地。”守卫脸上轻蔑之一浮现。
“其实吧我对那个没兴趣,主要是想跟你再切磋两下。”
“我现在在行看守之责,无心与你这小辈交手。”那人满脸傲气。
“就简单过两招,你上面问下来就说是我挑衅就得了。”
“赶紧滚赶紧滚,别在这找茬。”守卫持枪上前,准备逼退林裕盈。
“陶莫啊,你就跟他过两招吧,我倒是也想看看。”林裕盈身后传来一阵浑厚的男声。
“总管大人。”陶莫行礼。
“你就是林裕盈?”总管看向林裕盈。
“嗯。”林裕盈不知来人是何用意,便只轻应了一声。
“需要一杆枪吗?”总管摆出一副和蔼的模样。
“那肯定啊。”
“我带你去藏宝阁取一杆好枪如何。”
“好,不过,可以吗?”对方这么大方让林裕盈有些不知所措。
“请。”
“你先,你先。”
林裕盈跟随着总管向藏宝阁内走去。这回再进藏宝阁,没有了第一次追逐逃亡的紧张感,自己有时间去细看这藏宝阁了。
藏宝阁的第一层中尽是些五花八门的武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十八般武器样样俱全。
各个武器都保养的很好,可以看得出这里有一位很细致的人在打点着这里的武器。武器的寒光凛然,像是一个卫所的武库。
正前还陈列着各式各样的铠甲,黑铁颜色的锁子甲,步人甲还有好多林裕盈连名字都叫不上的稀奇甲胄兵器。不过最吸引林裕盈的还是那些火枪,他之前曾听爱尔克提到过,中央军和禁军的火枪部队是每一支轻骑兵劲旅的噩梦。无论坐骑的速度如何快速,都难以突破火枪组成的阵线。
“这些火枪都是能用的吗?”林裕盈跟总管问道。
“可以,都是从弗朗基人那里改制出来的最新的一批武器,你若是想要的话,有一些淘汰了的老式燧发枪可以送于阁下。”
“不不不,我是使弓箭的,不需要这个。”林裕盈摆手道。“总管大人,我还有一事不太明白。”
“你我并非上下级,和需叫大人呢,叫我张立章就好了。”
“别别别,我虽然文化不多也知道不能直呼名讳,那就叫你张总管吧。”
“呵呵,好。”二人接着向前走,林裕盈后面没在多问,跟着张总管穿过了二楼的字画玉瓷,走到了三楼正中那杆陈列着的长枪。
伸向那杆总管手指的长枪,长枪被轻松的拿起,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总管倒是双眸微眺,暗暗点头。
林裕盈简单挥动两下,这杆枪算不上轻盈,榉木枪杆上战痕不少,林裕盈的手拂过枪头,即便很久没有使用,枪头依旧有吹毛断发般的锋利。
“好枪啊。”
林裕盈提枪走出陶莫也早已卸去铠甲,严阵以待。他右手平举,在左胸上结结实实敲打两下。林裕盈看的不明所以,也没去深究。
随着总管步出藏宝阁,二人战斗一触即发,林裕盈抢步杀到,枪尖纵劈而下。陶莫横枪抵挡。
林裕盈紧接跟上左手虚握,右手为轴,连续突刺十来次,压制着陶莫让陶莫抓不住进攻的机会。
陶莫只等林裕盈速度稍一减慢,直接侧身,伸手握住了林裕盈的枪。
林裕盈却也不去用力将枪抽回,直接顺势向左奔跑,陶莫本想要用力拽回,可林裕盈的奔跑却刚好反着自己的手,根本发不上力。
林裕盈抓住瞬间抢回了自己的长枪。林裕盈横枪一斩之后又变化为连续的突刺,连续击打压制陶莫,不让他发挥任何力量上的优势。
陶莫也不是吃干饭的,他手臂青筋暴起,势大力沉的一扫破了林裕盈的连攻。
林裕盈也扯开几步的距离,手中长枪轮转如飞,随后化作一道凌厉的斩击,陶莫也是汇聚全身之力一枪刺去。
双方都倾尽了全力,重击之下,双方正在角力,互不相让。
“好了,可以了。”张总管叫停了两人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