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人生百态蒸煎煮，世间是非锅碗瓢
话说林万全见自己儿子也不像是开玩笑，就赶紧高兴的答应了下来。
林涵见状不由地撇撇嘴，昨晚让他陪自己切磋就万般推诿，一万个不乐意。见自己要向他学习厨艺就乐呵呵地赶紧答应下来，生怕自己反悔。不由得暗自嘀咕：什么人啊这是。
接下来林涵每天早上一起床吃完饭就被林万全催促这来到厨房切墩，林万全则在一旁乐呵呵地炒着菜，时不时地转头指点出儿子的错误之处，享受着教育儿子的快乐。
而林涵每天一大早就要拿刀“哆哆哆”地一刻不停的切着各种食材，从一开始的手忙脚乱到慢慢的熟练，直到半年后……
此时林万全像往常一样，早上起来吃过饭，就在店里众人的一片忙碌声中悠哉悠哉的泡上一壶热茶，端上茶杯在店里到处巡视着，时不时地端起茶杯美美的喝上一口，看到又偷懒的伙计则会一顿呵斥，看到偷懒的伙计一边赔笑一边赶紧干活后，才满意的继续四处转悠。
“掌柜的真实好福气啊，你看自从两个月前少东家可以单独掌勺后掌柜的日子越发的滋润了。每天上午都是端着茶杯在大堂转悠，有时遇到熟客在那一坐半天就聊过去了。”
“可不是嘛，自从少东家被掌柜的开光后，不但人机灵了，还学啥都快。你看就跟着掌柜学了不到半年时间，现在不但能够成了掌勺大厨，做的菜比掌柜做的都好吃。干啥呢？……啊！掌柜好，呵呵……您继续。我先忙了。”
林万全无语的看着两个慌忙逃窜的伙计，心里感到一阵欣慰。毕竟自己的儿子厨艺青出于蓝，觉得自己的厨艺后继有人。但是一想到昨天下午自己跟儿子切磋时的情况，感到距离儿子出去闯荡的日子不远了。心里暗叹：看来还是个劳碌命啊。
此时后厨中，只见林涵右手持刀飞快地在案板上上下挥舞，左手随着才到的推进匀速后退，发出阵阵规律的“哆哆”声。
片刻只见林涵右手菜刀一推，同时左手一扒拉，将切好的菜麻利地弄到案板上的盆里，同时端起盆将切好的食材放在一边。
处理完中午要用到的食材后。林涵拿起手边的汗巾抹了把头上的汗，随手把汗巾放回原处，便出了厨房。刚到大堂看到自家老爹坐在角落的桌上，一个人闷闷地喝茶。
林涵快步走到林万全桌前，抄起茶壶就往嘴里灌。
“噗”林涵烫的直接把刚倒进嘴里的茶水喷了出来，急忙吐出舌头吸了几口凉气，拿起一个碗跑到角落舀了杯凉水漱了漱口，才对依旧不慌不忙地喝茶的老爹问道：“这么烫，怎么不早说？”
只见林万全放下茶杯，淡淡地撇了他一眼：“该！猴急猴忙的也不看下就拿起茶壶往嘴里灌，可惜了我一壶上好的雨前龙井。”
“是是，是我糟蹋了您的好茶，可是您说话可要摸摸良心，自从我可以掌勺后，厨房上午您就没进去过。我一个人忙前忙后。你不帮忙就算了，我从大清早忙到现在喝口水都错了？这到哪都没这个理。”
林万全连忙咳了几声掩饰下尴尬，也知道自己刚才做的有点过分，只是碍于面子不好向自己儿子服软，只得转移话题：“快走了吧？”
林涵怔了一下，嘴里“嗯”了一声。
“我想也快了，现在我都不是你对手了。我看你听到苏星河满天下地请会下棋的小白脸到他那陪他下棋后就经常出神。怎么，想去吗？”
林涵见自己的老爹这样描述“聪辩先生”苏星河广邀天下棋艺高超的才俊共赴聋哑谷破玲珑棋局的事，顿感哭笑不得。
不过仔细想了一下，发现他娘的还是老爹总结的到位，这不就是像老爹说的那样嘛。苏星河最后想找的就是一个相貌俊秀，能破得了他摆下的玲珑棋局的小白脸来继承无崖子的遗产。只可惜事与愿违，最后找了虚竹一个相貌丑陋的小和尚。
想到这里林涵不由地发出一声轻笑。林万全看到后觉的儿子也赞同自己的说法，不由得得意道：“其实仔细一琢磨就是这么一回事。还文邹邹的吊臭书袋子，让人听着不利爽。”
其实林涵也想告诉老爹，人家聪辩先生的请帖也不是给你这种厮杀汉看的，你利不利爽关人家毛事？但细想一下还是算了，到底是自己的亲爹，还是要给他留点面子。
“你想去那凑热闹可要小心了，那苏星河请人下棋这事依我看肯定不简单，后面指不定有啥别的事呢？”
林涵听到林万全的话后一脸惊喜：“爹，你不反对我出去了？”
“反对个屁，我就是反对你听我的吗？你现在的实力在外面也勉强能够自保了，趁着年轻出去见见世面也好。过几年我干不动了你就要接手这座酒楼，就是想出去也没时间了。”
林涵见自己的老子终于同意自己出去闯荡了心情大好，决定今天下午也不去修炼了，在家好好陪陪他爹。
于是林涵起身对林万全说道：“爹，今天我就在酒楼待着不出去了，您今天就好好休息一天，我给客人好好露一手。”说着就转身进了厨房，找了个地方呆着等客人来点菜。
林万全看着林涵离去的背影，心里对妻子说道：“湘奴，看到了吗？咱们的儿子已经长大了。”
因为上午来吃饭的都是熟客，都知道上午是酒楼少东家掌勺，饭菜比下午掌柜做得好吃，所以一会过后店里陆陆续续坐满了客人。
林万全也没离开大堂，就在柜台后出单收钱，听着店里客人络绎不绝的称赞声，他也满脸骄傲。
厨房里林涵有条不紊的不断把客人点的菜做好装盘，一天就这样忙忙碌碌的过去了。
当店里只剩林涵父子二人后，两人一起来到了林涵屋里。
待坐下后，林万全首先问道：“明天就走？”
“明天天不亮就走。聋哑谷在河南，离无锡不近，路上要耽误不少时间。再说距离苏星河说的日期不远了，再晚的话路上也太赶了。”
“这倒也是。不过你真的打算直接去聋哑谷？去那里的都是棋艺高深的读书人，你一个厨子跑去凑什么热闹？”
“厨子怎么了？读书人还能不吃饭了，我去给大家伙做顿饭总可以吧？”
父子二人拌了几句嘴，最后都沉默了，最后还是林万全起身道：“行了，既然打算明早走，那就收拾收拾，别拉东西了。收拾完就早点休息，明天我就不送了。”说完转身叹了口气：“以后就剩我一个人了，在上没时间喝茶了。”就朝屋外走去。
林涵看着他爹的后背，感到他爹好像突然老了几岁，背向下驼了一截。突然林涵大声喊道：“爹，你要保重省体。”
林万全好像突然被林涵的话感动到了，停下脚步，随后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臭小子，你还是操心自个吧？别在外面死球了，到时候老子连个摔盆的人都没有。”
林涵看着空荡荡的门口，也轻声道：“死老头，你也要好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