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悲哀还是狂欢

迪克斯坐在库赞的对面，句句戳心。

在他身旁坐着的艾米尔地等人暗中观察，瑟瑟发抖。

好在，取酒的查理斯回到了楼上。

熟练的把箱子放在桌下，查理斯很稳也很快的把自己装在箱子里的美酒取出来放到了桌上。

威士忌、红酒、白兰地、龙舌兰、伏特加……品类不一的酒很快就布满了桌面。

卡特琳娜与不善饮酒的波尔琪两人拿走了一瓶干红和两瓶白葡萄酒。

艾米尔地、柯布西耶两人则是拿了三瓶年份不低的威士忌，打算一会儿和查理斯一起享用。

餐桌上的主角迪克斯与库赞则是拿了一瓶白兰地与一瓶伏特加。

白兰地是迪克斯拿的，他现在心情很好，非常的愉悦；

伏特加是库赞拿的，他现在的心情不是很美丽，甚至是糟透了。

懂得察觉氛围的查理斯很快就注意到事情有些不对劲，所以在摆放完自己拿来的美酒后就跑到了艾米尔地与柯布西耶的身旁，小心翼翼的品尝着自己拿上来的威士忌。

卡特琳娜那边倒没受到什么影响，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古拉加斯酿造出来的美酒，有些无聊的她还拿出了身上一直带着的书本，喝会儿酒看会儿书，很是自在。

就是她身旁的波尔琪就不一样了，有些紧张的她先是给自己满满的灌了一大口白葡萄酒。

然后就用她那白皙的玉手，紧紧地抓着卡特琳娜的衣服。

空旷的迪克斯号上的三楼客厅，只剩下了不同的咽酒声与卡特琳娜间隔的翻书声。

有些人明明是在做同一件事情，但他们的心情可能却大相径庭。

就比如现在迪克斯号上的人。

都是在喝酒，迪克斯就很愉悦，配合上嘴里白兰地的味道甭提有多美滋滋了。

但库赞就相反了，与他那糟糕无比的心情一样，现在他口中的伏特加就十分的烈，烈的如永恒燃烧的火焰，

不断地灼烧着他内心的善良。

迪克斯虽然在很多的地方都有些看不上库赞这位海军大将，觉得他比另外的两位要差得远。

但，迪克斯从未怀疑过库赞这个人的信念。

虽然库赞从年轻时的“燃烧的正义”在遭受了奥哈拉的事件，看到海军为了世界政府而把炮火击向了奥哈拉的平民后产生了动摇，变成了“懒散的正义”这种逃避现实的玩意。

让迪克斯想笑。

但库赞就是库赞，他永远是他，不论是现在被迪克斯忽悠瘸了不做海军，还是在五年后竞争元帅失败后退出海军加入黑胡子的海贼团。

他永远都没有变化。

海军只是库赞的一层身份，海军披风后面的“正义”两字，对于经历过奥哈拉事件的库赞，与其说是荣耀，不如说是枷锁更为合适。

现在的他，就像是一只带着镣铐的小鸟，名为正义的天空只要他张开翅膀，用力的飞行就能够摸得着、碰得到。

但是天是黑的。

这个世界是坏的，善良这种东西被世界政府与天龙人染成了别的颜色。

这条路注定是条死路。

可库赞没有选择，他的道路永远只有那一条，永远没有第二个选择。

可现在除了把这个世界的天龙人和世界政府除掉，否则库赞的目标就永远是水中之月，可望而不可即。

但这不是库赞一个人能够做得到的，所以他的两位好友萨卡斯基与波鲁萨利诺。

一个选择了催眠自己认为杀尽天下的海贼就能够得到一个真正美好的世界；一个完全的摆烂，选择了穷则独善其身。

而库赞，就尴尬的处于他们两位的中间。

既欺骗不了自己的内心，也无法对着这个世界的现状不管，因此备受煎熬。

或许他是幸运的，五年后会有尼卡的传人横空出世，带他脱离凡间的沉沦。

或许他是不幸的，在注定为尼卡的传人蒙奇·D·路飞而生的世界里，出现了迪克斯这个变数。

这是名为库赞的悲剧，也是名为迪克斯的狂欢！

……

“迪克斯大人，我敬你一杯，感谢您为我和冰山的师傅汤姆报了仇。”

餐桌上，日后的草帽海贼团的船员弗兰奇，双手举着酒杯朝着迪克斯敬酒道。

在经过迪克斯与库赞的谈话后，没多久被迪克斯安排去做好酒好菜的弗兰奇与冰山，就携带着好酒好菜来到了迪克斯号上，打破了船上的沉默。

此时餐桌上摆放着弗兰奇精心准备的食物，有：不知名的海王类肉类，年份不低的王八，水之都的特色烤鱼、各种各样珍贵的水果等等，都是弗兰奇精心准备的。

在食物旁边的是冰山不知从哪拿来的美酒，味道意外的不错，几乎是有可以和古拉加斯酿造的美酒比较的资格。

可以看出他们师兄弟俩是真的感激迪克斯为他们的师傅报了仇。

做事全凭喜好的迪克斯在酒桌上也完全没有什么架子，看到了弗兰奇的敬酒后也跟着喝了一杯。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期间，迪克斯已经不知道和冰山与弗兰奇喝了多少酒，吃了多少菜，只是以迪克斯的酒量来说这完全就不算是个事儿。

除了古拉加斯和菲奥里那两个家伙外，喝酒这方面迪克斯还真没遇到过对手。

只是因为感激而对迪克斯不断敬酒的弗兰奇与冰山就不行了，一杯一杯的美酒下肚，并不算海量的两人此时就已经有了些许的醉意了。

吃了一口菜，弗兰奇想着三年前的种种，想着汤姆师傅被海军被世界政府被斯潘达姆攻击时的样子，想着那一颗颗射向汤姆身上的麻醉弹，忍不住道：

“什么世界政府、什么破海军，都是一群混蛋！汤姆老师犯了什么罪？为海贼王造船是罪的话，呆在新世界的四皇哪个不是手上都沾满了鲜血，哪个是无辜的？

海军和世界政府为什么不去抓他们，还不是欺软怕硬的东西！”

喝醉了的弗兰奇毫无顾忌，肆无忌惮的发泄着自己这些年的委屈与对世界政府和海军的不满。

一旁酒意明显要轻于弗兰奇的冰山注意到了从他和弗兰奇来到就不发一言的库赞。

看到他更黑的脸后急忙的拉了一下弗兰奇，眼神示意了一下此时的餐桌上还有着一位海军的大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