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旧时代与新时代的交织
列车员很惊讶，在芬格尔上车前，拍着他的肩膀，真诚祝福能够顺利毕业。
“当然会毕业的，无论顺不顺利。”
登上这辆不存在于芝加哥火车站任何记载的1000号列车后，路明非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古德里安教授。
“亲爱的路，幸亏我没有因为俄罗斯的事情错过接你。”古德里安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不过在看到后面提包的芬格尔后，他的表情变换让路明非印象深刻。
怎么形容呢，就像是刚换上新买的鞋出门，发现踩到一泡新鲜的狗屎，正要骂人时，发现是自家养的狗拉的。
这样说可能很复杂，但路明非就是能从表情中看出来这样的意思。
德国人，很神奇吧。
因为列车要出发，他们没有在车门前逗留太久，当坐到做工精细的椅子前，怀疑这辆列车都是文物的路明非看着古德里安教授指挥着芬格尔去泡咖啡。
“我的那份咖啡原样就好，路你要喝点什么？”他看向路明非。
“随便。”
事实上，这时候路明非的注意力全部都在车厢内部的艺术品上，他现在愈发感觉卡塞尔学院的财大气粗，居然连接送的车厢都会搞得那么华丽。
“首先要感谢负责带你入学的那位同学，要不是她提醒我，我都差点忘记在校园系统里把你的级别修正回来，到时候你就要陪着芬格尔在车站等车了。”古德里安把一杯热可可递给路明非，声音低沉的说道。
“你绝对不会喜欢那种体验的。”芬格尔凑在他耳边说，“牲口的待遇可不好受。”
“你少贫嘴，稍微认真点你都毕业了。”古德里安瞪着他，“今年能不能毕业？”
“咳咳，这个不能看我，得看导师你的想法。”
“我的想法是现在就把你赶出去，再继续下去我的名声就全毁了。”古德里安在车厢里转来转去，身后那副被帆布遮挡住的巨画露出些许阴影。
“嘿，说的就好像您有那东西一样。”
“什么？”古德里安瞪着他。
“在夸导师您英明神武呢。”芬格尔败犬的脸挤出笑容，古德里安也拿这个八年级的学生没辙，只能看向路明非。
“路明非，我是学院派遣给你的临时导师，如果是其他新生，接下来的经历可能很难熬，但是我相信你。”他声音低沉，“接下来我们会做一个小小的入学辅导，没问题吧？”
路明非平静的点头，就像所有人期盼的那样自信。
他们心目中的s级，就应该是臂上能走马，下海能抓鲨的猛男，即便没有觉醒言灵，单独靠着身体素质也不会弱于普通的混血种。
毕竟目前还活蹦乱跳的校长，展现出令所有人恐惧的实力。
“还有奖学金的问题。”
路明非眼神锐利，如果腰间别着把长剑，他大概会拿出来表达自己的态度。
感受到他的坚定，古德里安咽了咽口水：“每个新生入学前都会有入学资格考试，我们称之为“3e”考试，不通过考试就没办法录取，你的剩余奖学金就只能冻结。”
“每个人？”
“对，以你的血统，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既然不是针对，路明非平静下来，安静的看着他拿出保密协议，根本没有多看几眼就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当初面试时路明非就猜出卡塞尔学院不简单，古德里安就不再说明学位的问题，深呼吸过后，他让路明非做好心理准备，站起来掀开了那副油画。
“我听诺诺说，你猜出来我们对抗的是什么生物，那么有信心去面对他们吗？”
狰狞的画面暴露于灯光之下，路明非的视线触及那幅画的瞬间，他感觉到一阵强大的威压，试图让这个直面画卷的凡人屈服。
他伸出手来，凝视着画卷上的内容。
画面上，天空是铁青色混合着火焰的颜色，唯一的一株巨树矗立着，已经枯死的树枝向着四面八方延伸，织成一张密网，支撑住皲裂的天空。荒原上枯骨满地，黑色的巨兽正从骨骸堆的深处腾起，双翼挂满骷髅，张开巨大的膜翼后，仰天吐出黑色的火焰。
路明非没有被这地狱般的图景吓退，在初见杀带来的威慑感消失后，他饶有兴趣的吐出那个字。
“龙？”
“是龙。”有人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古德里安教授讲述着关于龙族跟屠龙家族的历史，以及卡塞尔学院建立的目标，路明非的思维已经出现在无垠的黑暗中。
“所以……龙到底是什么呢？”看着芝加哥火车站曾经出现过的男孩，路明非轻声说道。
他早就确定火车站的事情并非幻想，但对于男孩跟到车上来还是感到有些惊讶。
不知道是卡塞尔学院安保的松弛，还是眼前男孩神通广大。
但是他确定了一点，自己的身世绝对不简单。
原来南方小城中的衰仔，居然真的可能会是拯救世界的英雄。
“形容的太多会很麻烦，所以用你能理解的东西来比较，千年前的龙，就是神话故事中的神明。”
“神？”
“呼风唤雨，转天换地，这不就是所谓的神吗？”
男孩走到窗边，掀开遮挡住阳光的窗帘，一个世界，一个充斥着血与火、生与死的世界出现在路明非面前。
即便是见识过真正的战场，这样惨烈的景象还是超乎路明非的心理预料，看到人类像蚂蚁一样攀登着那条山脉大小的巨龙，会因为一个小小伤口欢呼雀跃时，路明非屏住了呼吸。
“黑龙之王尼德霍格，最古老的皇帝，当他死去的那天，新时代开始了。”
男孩在介绍着古老皇帝的事迹，而路明非的面前浮现出一张卡片。
【名称：旧时代与新时代的交织】
【类型：场地卡】
【品质：紫色】
【特性：对场地内所有敌人进行一次精神力判定，判定失败者呆滞五秒钟。】
【范围：10m~200m】
【介绍：目睹了古老皇帝陨落的场景，在那一天，属于‘龙’的时代结束。属于‘人类’的时代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