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老乡见老乡
赵鸢飞刚喝的一口茶差点喷出来,转头震惊的看着赵鸿羽。
赵鸿羽眼光有些闪躲,但脖子挺直,偏白的皮肤也变得通红。
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笑起来,“小模样确实还不错,但我又不像你,没有花钱买特殊服务的习惯,咱从来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好,那将我的九千块还我!”
“一天两百,包你一日三餐,三个月内随叫随到,公司我依然是老师,你是学生,咱们是同事关系,但公司外,我是主人,你是奴隶!”
这下换赵鸿羽震惊了,这女的有什么特殊癖好吧,还主人奴隶,他可是生在春风里,长在红旗下的新时代主人翁,是不愿做奴隶的人。
他愤愤的起身,走到外面,给同学打电话求救,可听说他要借钱,一个个都借口有事,还反向问他借钱。
不怪他人缘差,大学学金融的人没有一个傻的,大家都知道他是穷小子,有钱的人当他是没用的人脉资源,跟他关系好的,是与他一样来自农村或偏远小城镇的孩子,本就不富裕。
大家刚毕业,都要租房找工作,资金上不太充足。
打了半天电话,好朋友甄优秀最多借他五百块,想起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要熬,刚买的车卖出去实在是有些不划算。
咬咬牙,又回到桌上,仰头喝下一杯酒,搓着双手,低眉顺眼道:“好,我答应你。”
“改主意了,每日一百,包三餐!”
“你,好吧,一百就一百,但三餐我要顿顿吃肉!”
“成交!”
解决了一日三餐问题,他终于松了口气。
想起自己要靠“卖身”才能求生,有些屈辱,可看旁边这个女人,长得花容月貌,气质超群,身上的气息淡雅清甜,与她在一起,总是让人忍不住心驰神往。
她既有成熟女人的优雅从容,也有少女的古灵精怪,与人相处时虽然亲切,但却不会没有边界感,有些淡漠疏离,不是轻易动情的人,让男人充满了征服欲。
想起昨夜半梦半醒间,两人肌肤间柔软的触碰,赵鸿羽指尖颤抖,脸颊发烫。
今晚不会就要奉献自己的人生第一次了吧?
想想还有些小激动,之前关于为未来妻子守身如玉的誓言全都抛诸脑后,脑海中满是少儿不宜的画面。
接下来的时间,他有些心不在焉,一直思索,如何做才能不显得自己幼稚。
他猛喝一口酒,下定决心,今晚,他要做一个成熟的男人,一定要掌握主动权,不能被小看了。
不知不觉间,聚餐到了末尾,大领导一走,众人纷纷起身,逐一离开。
赵鸿羽紧跟在赵鸢飞身后,看着她的背影,思索该不该牵手。
一个不注意,撞到她的身上,她转过身,看着高半个头的赵鸿羽,问:“怎么样?还能正常走路吗?”
“没问题!”,赵鸿羽说完,顺便举起胳膊,示意自己很强壮。
“那就好!”
代驾将赵鸿羽的车开了过来,他打开车门,给赵鸢飞让座。
赵鸢飞看着远处,一辆白色宾利停在她的脚边,陈斐然走了过来,十分绅士的给赵鸢飞开车门。
俊雅帅气的脸庞看赵鸢飞时很温柔,看赵鸿羽时却透着冷然,让人忍不住打个冷颤。
“我坐陈总的车回去,你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赵鸿羽一脸黑线,这女人有男朋友还收他做奴隶,原来是真想把他当做牛马般的奴隶来使唤啊!
看着宾利车扬长而去,他咬牙切齿,啐了口“渣女!”,恨恨的上了自己的二手车。
“赵哥,”田文静小跑着追上来,躬身问他:“这里有点偏,不好打车,能否捎带我一路?”
赵鸿羽没多想,便让她上了车。
田文静在一众高调的实习生中很没存在感,如同她的名字般,文文静静,话不多,戴着黑框眼镜,短发落到下巴处,穿着土气的黑色西装裤,很不起眼。
不过,她的肌肤雪白,身材娇小玲珑,面容清秀精致,稍微打扮下估计会很惊艳。
只是做事扭扭捏捏,腼腆害羞,不太讨喜。
两人一路无话,气氛有些尴尬,田文静望着窗外,突然感叹起来,“大城市真是好呀,高楼大厦,车水马龙,繁华的让人眼花缭乱,不过我还是想念金城的山水。
春天去东山杏花林,漫山遍野的杏树上开着粉白色花朵,风一吹,花瓣飘落,如同走近了漫画世界;夏天,很多人赶着鸭子大鹅去南塘游泳,满池塘都是嘎嘎的声音,场面十分有趣;
到了秋天,一望无际的金黄色麦田随风摇曳,村里人拿着镰刀割麦,兴起时,嘹亮的歌声在北坡此起彼伏;入冬后,大雪洋洋洒洒落下,整个世界一片银装素裹,尤其是西林,树木被雪盖住,竟比绿叶茂盛时更加壮观!”
“你不是来自浙江吗?怎么也知道金城?”赵鸿羽坐起身,田文静笑道:“我继父是浙江人,我自小生活在金城,听说赵哥你来自西北,不会也是金城来的吧?”
“我是金城宗言村的,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同一个地方的人,缘分呢!”
田文静的眼睛亮了起来,她扶了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激动的说:“这么多年,终于遇上老乡了,我在这个城市无亲无故,以后就麻烦赵哥您多加照顾。”
“你也别叫我赵哥,我只比你大几个月,你像其他人那样,叫我小赵就好。”
“大一天也是哥哥,你也说了,在远离家乡数千公里的上海,咱们能在同一个公司上班工作,这是多么难得。”
“好,你要愿意叫哥就叫吧!”
田文静平时不怎么言语,如今却十分活跃,跟赵鸿羽聊了很多,赵鸿羽将田文静送回她的住所,然后让代驾司机开车送他回市中心。
在外遇到老乡,让郁闷了一天的赵鸿羽舒心了不少,他以为倒霉的一天终于要结束,谁承想,更大的危机再次将他拉入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