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打发时间
姜引：这样她总会心虚吧，能在这宅里活那么久，我就不信她这辈子就没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吴嬷嬷：我的秘密？四小姐能知道我的什么秘密。】
吴嬷嬷也不敢抬头看姜引，只能用余光瞥一眼，见她神色淡定，又联想着今天的话，眼中满是惊愕。
【吴嬷嬷：该不会是宋姨娘的那件事吧？可怎么会呢，宋姨娘那件事发生的时候，四小姐才多大呀。】
吴嬷嬷惊出了一身冷汗，她不敢擦，只是祈祷着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
谁知姜引下一秒就说出来她所担忧的。
“吴嬷嬷，你还记得宋姨娘吗？”姜引似笑非笑道。
这话就像一道惊雷，在吴嬷嬷脑子中炸开，炸得她险些站不稳。
宋姨娘都死去四五年了，府里的人也早就将宋姨娘忘得差不多了。
府里的人惯是喜欢捧高踩低，自然是更关心眼前的事，谁还会在意一个死去的姨娘。
即便是那姨娘在生前很得宠，连林氏都被压一头也只能忍气吞声。
因此姜引自然不会无缘无故提起宋姨娘，这点吴嬷嬷也明白。
“小姐想如何？”吴嬷嬷试探道。
她毕竟活了几十年，很快就稳住了心神，她相信姜引既然跟她说了这件事情，就是有条件的，不会轻易地把这件事爆出来。
“我不想如何，只希望我该有的东西一分不少。”姜引看着吴嬷嬷的眼睛，轻声说。
她有些好笑，单单宋姨娘这三个字就让吴嬷嬷怕成这样，要是吴嬷嬷知道她其实什么都不知道那该多气。
“小姐应该知道，这不是老奴成心想克扣的。”吴嬷嬷顿了片刻道。
姜引：我当然知道，不过林氏暂时不来招惹我，我也懒得去理她，谁让你那么谨慎，若妆让你过来还真的就过来了。
“我还是那句话，我该有的东西一分不少。我相信嬷嬷管厨房管了那么多年，不会连这一点都办不到吧。”姜引似笑非笑。
她听若妆抱怨厨房那些人时提起过，算起来吴嬷嬷也掌管厨房五年了，跟宋姨娘去世的时间点倒是有些近。
姜引猜测：或许宋姨娘并不是病死的，而是被吴嬷嬷害死的，亦或者是吴嬷嬷参与了其中的某一个环节，就是不知道幕后主使是谁。
难不成是林氏？好像当时宋姨娘对她的威胁最大。
“是，以后不用若妆姑娘来一趟了，老奴亲自送过来给小姐。小姐今日的午膳，老奴一会儿就送来。”吴嬷嬷承诺道。
要是她自己送来，加上这疏桐院本来就偏，再小心些，未必就瞒不过夫人。
也不是她小看这夫人，着实是这五年来，姜府在林氏的管理下，看着还算规规矩矩，实则外强中干，不出事还好，一出事必定乱成一团。
姜引满意地点点头，示意她可以下去了，她也不想深挖吴嬷嬷什么。
那宋姨娘跟她又没什么关系，更何况人都死了那么多年了，追究出来又有什么用。
而一旁的若妆早就看呆了，要是是小姐以前也这样，何至于现在这般消瘦。
“若妆，你跟了我多少年了？”姜引假装随意地问。
姜引想着试探一下若妆，毕竟这事宜早不宜迟。
早些试探出来，她也不用在摆的时候还要担心自己的后背，老话说得好，不怕敌人强大，就怕队友背刺。
“快十年了，小姐。”若妆虽然觉得有些奇怪，却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
“十年了啊，那时间可真够长的。有些话我之前没说，现在我跟你只说一遍，你可记好了。”姜引正色道。
她也不看若妆，而是转向其他地方，这是为了不给若妆压力，以免引起她的警惕。
【若妆：小姐这是在干嘛？这么神神秘秘的，可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啊。】
“我这个人，容不得半点沙子，要是心思在别的地方，尽早离开，现在还有机会，否则日后被我知道了，我必然是容不下的。”
姜引一字一顿。
姜引：我就不信这样还试探不出你的底细来。
【若妆：小姐怎么忽然说这些话，我不是一向对小姐忠心耿耿嘛，难道是我说的或者做的不够多，惹小姐生疑了？】
“奴婢此生只有小姐一个主子，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若妆忐忑不安。
姜引：这心里话总归不会有假吧。
她拉着若妆的小手，看着若妆清澈的眼眸，笑着说：“我信你。”
就两人说话的这一会儿功夫，吴嬷嬷已经回来了，下雨也耽搁不了。
她手上还拎着一个食盒，打开一看，三菜一汤，色香味俱全，跟往日那的根本就不能比。
姜引回了吴嬷嬷一个笑容，开口：“劳烦吴嬷嬷了。”
“不敢当。”吴嬷嬷越发恭敬了。
【吴嬷嬷：以后可不能再惹四小姐了，这四小姐可比二小姐厉害多了，二小姐有气当场就发，表面上看着是厉害，可背地里真正害怕的人却不多。
这二小姐能忍那么多年，平常不惹人注意，一击即中，这见不是个简单的。】
吴嬷嬷以为她这是最近才偶然知道了一些事情的，否则也不会拖那么久，姜引笑笑，也不想解释。
姜引：要是我可不会忍那么多年，这卧薪尝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哪那么简单。
至于这笑里藏刀，只能说她前世看电视剧和小说看多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其实要不是姜引一开始的那番话，让吴嬷嬷下意识的认为姜引要发难，暗暗提高警惕，或许事情并不会那么顺利。
有道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不得不说，这姜府厨子做出来的东西味道还是不错的，至少姜引认为比她自己做的好吃多了，这一下子没忍住就吃撑了。
姜引此时哪怕是再想睡个午觉，也不得不得等到消化后再睡了。
姜引：这古代也实在是无聊，好像也没什么能做的，也不知道那些大家闺秀是怎么打发时间的。
“若妆，你有什么话本子吗？”姜引是知道自己院子里正经的书不少，却没几本有趣的书，不过她没有却不代表若妆没有。
“小姐，奴婢怎么会有这些东西呢？”若妆疑惑。
【若妆：小姐以前不是最讨厌话本子的吗？还说什么那些才子佳人的故事根本就不可信，也不让我看的吗？难道小姐还是怀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