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智子和混沌
ETO总部，三体游戏内部。
一场理事会高层会议正在举行，参加此次会议的俱是各大洲联络地区的理事高层。
主持会议的是伊文思，作为统帅以下第二人，ETO组织能发展到富可敌国的规模，这位亿万富豪的钞能力功不可没。
“同志们，主已经降临，进入了太阳系，只需要两年光景，我们就将迎接主的到来！让我们为主欢呼吧。”
众理事们抬起双臂将双手放在头顶，中指和中指对齐，‘形成全知之眼的姿态，这代表着主在观察，他们聆听主的教诲。
仪式后，众星自由国的理事严肃的说道：“同志们，人类社会已经颁布面壁法案开始针对主的降临。据我所知的情报，在十年前，敌人就已经开始研究。自由基地已经有一批很成熟的面壁人了。”
“面壁人到底是干什么的？”一名理事询问。
“依靠自已的思维制定战略计划，不与外界进行任何形式的交流，计划的真实战略思想、完成的步骤和最后目的都只藏在他们的大脑中，我们称他们为面壁者。”
“纵然蚂蚁可以思考，难道就能吃掉大象吗？荒谬。”
一些人发出嘲笑。
“不，现在面壁人不仅是思考对主的攻击，他们还有另外一个身份，观测和思考宇宙的规律。可以设想，当一只蚂蚁掌握了操纵能量，那奴役大象又有何难。”
“可是蚂蚁又怎么可能掌控宇宙规律呢？用你们红国的话来说——这是天方夜谭，异想天开，白日做梦。”北大西洋区域的理事一连说了几个成语来表示可笑。
“如果说人类已经窥探到主的玄机了呢？”
“什么？”
“具体的还是让众星理事来说明吧。”
北美众星自由国的理事在白宫担任要职，可以调遣两大情报部门FBI和CIA的一切资源。
“我只知道，敌人利用主的微观宇宙来寻找具有能观测微观粒子的候选者，微观粒子可以结合候选者的基因融合觉醒一种宇宙规律。这项技术极其隐蔽，即使是总统都无法知其全貌。但我知道，目前自由基地已经有一批实验性的面壁人通过了测试，第二批面壁人恐怕很快就会诞生。一旦敌人成熟的掌握了这个科技，主就将面对掌握宇宙规律的敌人。”
听到他这么说，理事们议论纷纷，有些惊慌。
“尽快扼杀这个技术啊。”
“不能让他们对主造成威胁。”
伊文思开口道：“诸位，不用慌。我们也有同志同样被选为了面壁者，等到面壁人确定出炉，我们也有办法复刻。凭着主的技术，敌人能做到的我们也可以做到。”
“伊文思大人，这件事非同小可，需要尽快联络主。”其他理事建议，“敌人成立了行星安全委员会，面壁法案已经开始施行，我们也需要做点什么。”
“破壁人计划我们也该施行了。”伊文思沉声。
“主让我各诸位带来消息。”
忽然，游戏中传来了一个冰冷的女声。
众理事一惊，这是一个绝对私密的空间，由智子亲自建造，外人是不可能闯入的。
一名优雅的和服女子从天空的三体星中降临。
她正是地球中主宰者——智子。
“智子阁下！”
智子说：“主已经知道地球发生的一切……对于敌人的反抗，主并不在乎。”
“智子阁下，这样未免太轻敌了？有一名叫‘宙斯’的面壁人已经可以掌控亿万电能，能轻易将太平洋舰队摧毁。我们毫不怀疑主的强大，但是否也该以绝后患。”众星国理事诚恳的建议。
智子毫无感情，她如画的眉宇凝结着冰的冷漠。
“人类马上就会知道……他们将是何等渺小……”
……
夜幕如铁幕笼罩魔都将大地压制的没有丝毫气息。
明珠塔上赤光闪烁。
陈零的猎杀积分此时已经高达了100亿分，就算是在游戏中被女娲修改了无限精力，可长时间负荷使用还是让他支撑不住脑力消耗。
“10分杀死三十万目标，腋下精准率为90％，999号面壁者你已经通过第一段训练。”
“我的样本采样结果怎么样？知道我的能力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999号面壁人，你的微观粒子处于一种从未有过的量子状态，没有时间演化算子的特征，很符合爱因斯坦认为的打破因果律的量子态。”
“具体点。”陈零一头雾水。
“具体形容：你体内的微观粒子曾睁开过眼睛，但现在它又沉睡过去了。”女娲解释。
陈零立刻就明白了意思。“我要再使用能力需要等到粒子睁开眼？”
“据我分析，是的。”
“像上次一样观测有用吗？”
“不一定有用，而且相当危险。微观粒子只有在第一次观测时会出现，经过研究是不会再出现第二次。”
“观测微观粒子需要消耗维度碎片的能量，这也不是明智的选择。”
“不过可以试着让微观粒子提升来唤醒它们。”
“那试试吧。”
“那么现在进入第二阶段训练吧。”
“什么？还来？”
女娲没有理会，原本死气沉沉的大地和天空仿佛一下子就复活了。
黑云扭曲成张牙舞爪的形状，城市也在呼吸，喷出的每一口气都化作浓浓的腥气怪物。
浑浊的黑云将城市密封在一个大茧中，似乎整个城市都化作吞天食地的怪物。
陈零吞了吞唾沫。
“女娲，你要不要这么夸张。”
这一次是四凶的“混沌”，女娲用了最高参数设定，现实里哪怕是核弹都无法将其杀死。
水滴或许比核弹更加厉害，但是面对如此庞大的混沌，陈零也无从下手啊。
水滴的微弱光芒瞬间被混沌吞噬。陈零能感觉到水滴还在，可是却无法感觉到混沌存在。
无论水滴在城市里怎么绞杀，将混沌身体穿透成筛子，但是依然无法阻止混沌张口大口吞噬。
“你需要找到混沌的弱点，找到唯一可以杀死它的道路。这次训练你的灵敏和判断。”
道路？
在陈零眼中，天地皆暗，没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