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能不能行
教室里，气氛有些暧昧加尴尬。
黄圣一有些脸红，“邓邓”是她的小名，除了家里人，也就男朋友这么喊。
刚刚被陈书脱口而出后，教室里的人都知道了。
“噗——邓邓？圣一，这是在喊你吗？”边萧萧没忍住，笑着搂住黄圣一打趣。
黄圣一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还好贾奈良这时给她解了围。
他扯了扯边萧萧衣袖，说道：
“有什么好笑的，人家小两口的乐趣，你一个单身狗能体会到吗？”
单身狗是他和陈书学到的词，平时没少被这个词攻击，今天终于有机会拿来攻击别人了。
“没点眼力见，还不撤，给人家腾地方，各位，都懂点事，溜！”
说完，贾奈亮一招手，拉着边萧萧，又招呼着教室内的其他人一起离开。
“算了，还是我出去吧。”
黄圣一羞恼地瞪了眼贾奈亮。
给他这么一说被陈书喊小名的尴尬是解了，但更大的尴尬又来了。
迈动纤细长腿，走到陈书面前，先是气愤地掐了下陈书手臂，然后拉着他向教室外走去。
陈书讪笑一声，移步跟随。
在两人离开后，教室内瞬间爆发出一阵喧闹声。
原本靠墙一排观看小品的学生立刻涌到贾奈亮身旁。
“学长，黄圣一学姐真的和导演系之耻在恋爱？”
朱亚闻的眼睛里闪烁着满满的八卦。
他原本只是听说“星女郎学姐”回校了，按耐不住心中好奇，仗着和贾奈亮关系不错，便带着一伙儿同学来见识何方神圣能被星爷选为女主。
没想到竟然能吃到这么大个瓜。
“你不都看到了吗？”
贾奈亮没有替两人遮掩的意思，陈书和黄圣一谈恋爱这事在学校并不算秘密，也就这群大一的新人不知道。
“我在学校贴吧上看到过，但我以为是谣传，陈书这厮，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啊！”
一旁的罗靖也开口了，咬牙切齿，脸上的羡慕与嫉妒几乎要流淌下来。
他来“瞻仰”学姐前，还特意回宿舍洗了个头，换了套衣服。
朱亚闻深以为然的点头。
来之前他还想过学姐能得星爷青睐，没准儿是个天才演员，演技好到逆天。
可刚刚看了一小时的表演，他确定了学姐完全是靠美貌取胜，以颜值征服星爷。
这么漂亮的学姐，大概只有我女神可以胜其一筹……
对了，女神。
朱亚闻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女神还在刚刚的墙边站着，皱着眉，不太高兴的样子。
“茜茜，怎么了？”
朱亚闻走了过去，柔声问道。
没错，他的女神就是他的同班同学刘一菲。
清水出芙蓉，仙子落人间。
刚进北电第一眼见到刘一菲他就被深深吸引了，成了刘一菲头号粉丝。
由于刘一菲经常在外拍戏，基本只有期末考试时才回来，排小品分组不好分，他便主动申请让刘一菲到他的那一小组。
上学期如此，这学期亦如此。
一来二去，两人关系也就熟了起来。
他可以自豪地说刘一菲在学校的时间里他是陪伴最久的人，甚至刘一菲还去过他寝室——为了对小品的剧本。
“哦，没事。”
刘一菲摇摇头，勉强挤出笑容。
心里却在想着刚刚陈书临走前的傻笑。
被人掐了还笑，有什么好笑的！
为什么对我就是凶凶的或者假笑？
朱亚闻见刘一菲鼓起了脸，虽然觉得女神这样很可爱，但作为头号舔……头号粉丝，他还是得为女神排忧解难的。
很快他就想到了原因。
“是因为导……陈书学长？”他猜测道。
刘一菲回来也有好些天了，他也从刘一菲口中得知了陈书和刘一菲的关系，只恨当年自己妈妈没出国被刘阿姨认识。
“不，不是。”
刘一菲连连摆手，有些被人看穿内心的羞赧。
这样子自然骗不了朱亚闻，他觉得自己已经猜到了真相，笑着安慰道：
“茜茜，陈书学长不是故意不和你打招呼的，肯定只是没看见你。”
他是实话实说，毕竟刚刚陈书连门都没进，几秒钟不到就被黄圣一拉走了，他们这群站在墙边的人估计都没细看。
而刘一菲听了朱亚闻的安慰……
他竟然都没看见自己！
更气了！
……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就晚上，亮子不让我告诉你，说要给你惊喜。”
楼梯道，陈书和黄圣一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
“对了，你说的那丫头今晚我见到了，长得和我有点像，说，有没有动心。”
黄圣一忽然说道，用怀疑的眼神盯着陈书。
陈书愣了下才反应过来黄圣一说得是刘一菲，他之前是有在电话里和黄圣一聊起刘一菲母女俩的事。
面对黄圣一的突然提问，他挠了挠头：
“像吗？”
贾奈亮之前去剧组见到刘一菲，也说过同样的话。
不过他一直不觉得，可能是因为这小丫头总是跟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缘故。
“像啊，整体看起来的感觉，她就在教室，一会儿你去对比着看……”
黄圣一说着说着停下了，拍了下陈书：
“不要岔开话题，说，是不是动心了？”
刘一菲在教室？
这陈书刚刚还真没注意到，不过他又被女友后面的话弄无语了：
“她才十五岁，我也不至于对一个小孩动心吧。”
就刘一菲这个年龄，对其动心和犯罪差别不大，他又不是林志影。
“那就是说面对和我相似的女生，你不会动心？你不喜欢我这样的？”
黄圣一皱起了眉毛，作出生气的样子。
“……这是个无解题是吧？”
陈书意识到了问题的本质。
“哈哈，鹅鹅鹅……”
皱眉的黄圣一展露笑颜，她本来就是想逗逗男朋友。
这一个问题下来，两人因长时间没见面而产生的距离感算是彻底消除了，并肩坐在台阶上，说起了这段时间的事。
“我在那边就是学手语，星爷还让我去哑巴学校体验。
时不时又问我对这个角色的想法，我怕说不对、说不好，每天见到他都胆战心惊，他本人跟电影里完全不一样，特别严厉，都不怎么笑的……”
这些话其实黄圣一之前在电话里都有说过。
不过现实里见了面再说一遍，说的人滔滔不绝，听的人也是津津有味。
一直到黄圣一说完，陈书才开口问道：
“那你这次回来很快又要回去了吗？”
黄圣一话语里无不透露着“忙”与“卑微”，连回校考试都是再三申请，才勉强能回来。
他也能理解，毕竟“星女郎”听起来光彩，可说到底只是个新人，别人怎么安排，就得怎么做。
可话又说回来，就算是成名大咖，面对星爷，有几个能做到随心所欲的？
不过理解归理解，但终究心里还是有些不愿。
再这样下去，他俩都要赶上刘郎织女了。
“嗯，考完试就得回去，不过……”
黄圣一拖长声音，卖着关子。
“不过什么？”陈书问道。
难道是很快就能杀青回来？
他倒是知道女友的戏份很少，而且没什么台词，集中拍的话要不了几天就能拍完。
黄圣一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道：
“你不是拍了个作业吗？后期制作好了没？”
拍《论剑》这事儿陈书在电话里和黄圣一聊过，于是点点头道：
“今天刚做好配乐，还剩下字幕和演职员表这些没做，其他都OK了。”
“那就行。”
黄圣一点头，接着看着陈书，灵动的眼眸一闪一闪，充斥着欣喜与期待。
“我帮你争取到了个机会，也许你能和我一起回去，就看你能不能行了。”
……
酒店，王雯裹着浴巾从浴室走出，坐到靠近窗边的椅子上，拿起小桌上的红酒轻轻摇晃，俯瞰下方的夜景，眼中满是得意。
为了确保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代“星女郎”老老实实在公司掌控下创造最大的价值，她想到了个好办法使其恢复单身。
这个办法好就好在它是光明正大的阳谋，日后两人分手，也绝对不会怪到她或者公司身上，甚至还要对其抱有感激。
方法很完美，唯一的难点不是在黄圣一两人，而是星爷那边。
不过她也做了相应准备，就等着黄圣一那边把他男朋友拍的作品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