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一夜
王元已经联系上了刘路。
借助毋丘甸之手,把司马师与诸葛诞在梁国会面,要对付毋丘俭的消息传播了开来。
此刻的洛阳已是沸沸扬扬。
而皇宫中的曹髦却浑然不知。
曹髦到了房间,等人把司马妜送过来。
袭常正在《太祖图》中,摸着下巴,微笑看着曹髦。
“老祖宗,你就别嘲笑髦了,等下司马师的女儿就要来了,我要怎么办?”
曹髦毕竟年纪还小,不经世事,连洞房都手足无措。
“蠢货,当年老祖宗我降龙伏虎,探囊取物,与你那些祖奶奶大战三百回合,如入无人之境!”
袭常翻了翻白眼,道:“你不过就是对付司马师一个女儿而已,又没人去上司马师的老婆,你担忧个什么?”
曹髦听的不由咋舌。
老祖宗功夫深,才有他们这么多的子孙,这点自然非子孙能及。
“可是老祖宗,司马妜来皇宫是另有目的的,我听郭立说,现在郭平被扣留了,司马师应该就是用司马妜的儿子来胁迫司马妜,她进皇宫,也是为了盯着我。”
曹髦还是清醒的。
司马师安排进来的人,就不能够轻易信任。
袭常点了点头,不过一点都不担心,没人能想到曹髦背后的人就在画中。
“无需担忧,越是如此,就说明司马妜心中是不情愿的。”
袭常分析道:“一个害死她母亲,害死她丈夫,绑架她儿子,还要要挟她做不利于现任丈夫的事情,呵呵,司马师把人逼到这个地步,根本就不像人了,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样的人是值得拉拢的,也是完全可以拉拢的!”
曹髦眼前一亮。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果然还得是老祖宗,一切看的是那么的明白。
司马妜被司马师一直压迫着,就连儿子都被扣留了,司马师的把控欲太强了,这样更加说明司马妜也是可以争取的一个对象。
“那髦就争取一下,能把司马师的女儿拉拢过来,也不失为一件快事。”
司马妜能给自己带来什么不知道,不过至少能恶心一下司马师。
以后继承司马师的遗产就更加容易了。
曹髦接着又问道:“老祖宗,等会人就要来了,这洞房要怎么做?”
“有什么不懂的,等会自己问司马妜。”袭常白眼一番,果然还是个雏鸡,“她上面的功夫肯定比你强,你要是不会,就躺着不要动,让她自己来。”
“听老祖宗的!”
就在两人交流之际,外面传来了声音,曹髦知道司马妜要来了。
袭常则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好,正好面向曹髦的大床,这个角度看的最为情况,今晚权当送福利。
司马妜在宫女的搀扶簇拥下,被送到了曹髦的房中。
宫女还贴心的问了一下曹髦,需不需要留下来帮助曹髦。
皇帝就这点好处,身边全是可以通房的丫鬟。
曹髦拒绝了。
主要还有老祖宗在这里,第一次有一点放不开。
等到众人离开,曹髦才看清楚司马妜的脸。
脸色苍白,双眼无神,一张脸蛋跟司马师有三分相似。
司马妜呼吸急促,不敢正视曹髦,一对软绵的香瓜巅的上蹿下跳。
袭常也在观察着司马妜,很显然司马妜哭过。
毕竟被父亲当成了棋子,害死了她原先的丈夫后,没多久就送到了皇宫中来。
她悲伤自己生在司马家,却又不得不向命运妥协、低头,但又有想要挣扎的念头。
从她握紧的双手,上下起伏的水葫芦,袭常就能端详出一二来。
过来半响,曹髦终于提起勇气,问道:“冷吗?”
袭常差点在画中咳出声来,好家伙,都这时候了,还问冷不冷!
司马妜穿着也不是自己能定的,都是宫里面安排的,穿的少,是为了到曹髦这里方便脱掉。
谁能想到曹髦第一句竟然问她冷不冷?
司马妜明显也是一愣,这才看向曹髦。
看到曹髦毕竟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不由的叹了一口气。
“陛下……”
司马妜微微转身,道:“我……躺下了!”
言毕,司马妜真的就躺了下去,然后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上面,等待着曹髦。
曹髦一愣!
这一招不是刚刚老祖宗让我做的吗?
被司马妜捷足先登了。
曹髦偷偷看向《太祖图》,寻求袭常的帮助。
袭常双手抓住腰带,示意了几个动作,让曹髦上……
曹髦脸红耳热,嘟嘟哝哝,犹豫半响。
袭常做了个鄙视的手势,太丢曹家人的脸了。
看到老祖宗鄙夷自己,曹髦终于鼓起勇气,走上前去。
袭常正等着看好戏,却见曹髦越过了司马妜,直挺挺的躺了下去,口中说道:“我也躺下!”
草(一种植物)!
袭常差点破口大骂!
这曾孙子一点都不开窍。
司马妜愣了愣,侧头看向曹髦,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这是郭德死后,她第一次露出笑容。
被曹髦的天真打败了!
司马妜悄悄把手伸了过去。
曹髦的心跳也在加速,酥了骨头麻了筋,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司马妜终究是个女人,而且是年轻的女人,年轻腰馋,不算毛病!
曹髦虽不会用金瓜钺斧,铜戈银矛,司马妜却会笙管箫笛,弹奏琴乐。
月光像水一样流入了窗格中,在地上汩汩地流淌着。
司马妜知道命运对她不公平,她出生母亲就被父亲毒死,她长大丈夫还是被父亲害死,她还被安排嫁给了父亲敌对的皇帝。
她知道曹髦跟她家不对付,这样更好!
她要报复,今晚就要彻底的报复,用尽一切招式。
曹髦起初有些招架不住,看到袭常在画中不断的鼓励,还不断的指挥教导,曹髦也容不得大水漫了龙王庙。
“朕乃曹家乳虎,即便你之前是朕舅母,也容不得你放肆!”
勇者愤怒,抽刃向更强者!
曹髦可不想让司马家的人压着自己,自己必须反制司马家的人,即便是司马家的女人,也不能一直骑在自己上面。
这一夜,是风,是流,是狂,是荡,是冷风钻入被窝里面寒冷的娇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