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治疗之后

林恋侧身倚着床，输液管跟着摇曳，输液瓶摇晃着，稍有不慎可能会坠落。

反胃感让她胃翻江倒海，胃酸气息涌入鼻腔，酸臭味让她难以忍受。

达利安递给她垃圾桶，拍打她后背。试图使她缓解，林恋盯着空荡荡的黑色垃圾袋，呕吐出来。

她觉得自己把一切都吐出来，胃甚至都来到喉咙。头晕的厉害，嗡嗡作响，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强烈反应。

她刚放下垃圾桶，强烈反胃感又涌上头，她又吐出来，一次又一次，头昏脑涨，不清楚什么时候能结束。

林恋瘫在床上，目光呆滞盯着天花板，煞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丝，现在的她更像一个大号布娃娃了。只不过布娃娃被囚禁在玻璃窗内，她被关在医院里。

“好些了吗？来喝口水”达利安递给她纸巾和矿泉水。

林恋擦擦嘴唇漱漱口，“让你看见我出丑了”

“怎么了，怎么了，药打完了吗？”小护士推门快步走进病房，看见林恋惨样。

“哇，哇，哇，你没事吧”小护士说着帮着一起收拾“残局”。

“我都说了注意事项了”小护士拔掉针头抽掉输液管，又开始她话痨模式。

林恋烦透她的话痨，闭目养神只是偶尔点头赞同。达利安也受不住她话痨，推搡着把小护士支走。

病房里又回归寂静。

林恋摆摆手“谢了老兄，现在安静多了。”

“你好好休息，我去把垃圾扔掉。”达利安瞥见林恋苍白脸，她需要休息，自己不该再过多打扰了。

林恋摇摇头不情愿地说“留下来，陪我聊天吧。”

“你需要休息好好睡一觉。”

“喂，喂，喂。”林恋瞥着嘴喃喃细语，“合格男友不就应该陪在女朋友身边吗？”

“扮演的又不是真的。”

“喂，喂，喂”林恋抱怨声提高数倍，“别骗自己好吗？在你心里我是什么。”

达利安一时语塞，说不出答案，在赶来的路上他就在思考，自己是不是管的太多了，现在他还是没有答案，一直也仅仅是好心帮助她烂好人罢了。

林恋叹气不再追问，她静静躺在床上，默不作声。

“我会留下来了，呆在这陪你。”达利安坐在床脚，他不知道答案，但他清楚她现在需要的是陪伴和守候。

轻柔呼吸声，林恋睡着了，她呢喃细语，在梦里说着什么，达利安听不清，他也有些疲倦了，他依着床脚迷迷糊糊睡着了。

刺耳的铃声让达利安惊坐起来，他看眼还在熟睡林恋，迷糊走出病房接听电话。

“喂，我是达利安。”

“达利安，你现在在哪？”电话那头人恼火地发问道。

“神父？我现在在外头忙一些事。”达利安迟疑一下回答说。

“我问你今天下午的会议你为什么没来参加？”布朗泽神父质问。

达利安记起来，听到林恋病情他火急火燎赶来，却忘掉更加重要会议。

他大脑快速运转，闪过无数借口，但都被他否定，好像再合理借口也无法解释他为什么会忘记参加会议。

“教皇很生气，你这样让他很是丢脸面。我们都在等着你来汇报公安局的消息，可你迟迟不来。”

神父叹口气“明天你去向教皇汇报吧，他等着你的消息。”

达利安连声答应，搪塞过去挂断电话。

他收起手机刚想推门进入病房，电话再一次响起。

他看一眼，不安接起电话“喂我是达利安，怎么了徐叔，你查到新的东西了？”

“我们找到那个服务员了”电话那头徐云峰很是紧张，慌忙地快速说着。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几天前她就已经死了，尸体在医院停尸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