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小日子国的盘算
回到自己房间，天色已经半白，赵中书想小憩一番，补充一下体力。
但闭上眼睛，脑子里一直回想高昌明的话。
从稀土冶炼，到化合物晶体生长，开发民用科技，支持军用科技……
可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他又想起出发前14所上报的，要求总部审批，请求WX8531芯片工厂技术支持的报告，思路一下子开阔了。
“这小子弄来弄去，不会想着搞芯片吧！”
“好像是什么镁掺杂多晶硅P级材料的！”
有趣有趣，想起赵国庆的身份，一名刚刚大学毕业的学生，拒绝了麻省理工留学的机会，赵中书愈发好奇……
…………
高纯氮化镓晶体是西方管制材料，这事赵国庆是真不清楚，事实上，即便他知道了，也可以理解。
制造深紫外线激光的KBBF晶体，华国在就是年代初就人工合成了，原本不在管控范围内，后来知道了KBBF强大的潜力，最后也是进行管制。
这种管制在国家之间，是很平常的事。
此时，他还不知道，自己手搓出来的氮化镓晶体，已然在华国科技界引发了轰动。
事实上，第二天等到详细的晶相检测，电子扫描检测，物理性质检测出炉，官方就等不及的向媒体爆料。
当天全国的晚报临时加塞了新闻稿。
“华国在氮化镓晶体领域取得重大突破，制成纯度99.997%的氮化镓晶体！”
新闻稿上还配了照片，一名身穿白大褂的科研人员，手上拿着一块晶体。
老百姓虽然不知道氮化镓是什么玩意？但突破了，毕竟是提振士气的事。
全国各大高校、研究所纷纷到科院求证，请求提供一些晶体原料用于研究。
小日子驻华使馆。
科工参赞中田鸠夫看着报纸，对旁边的助手笑道：“华国人到现在还没改掉吹牛的毛病，99.997%的纯度，怎么可能，现在提纯氮化镓工艺的顶尖水平是美利坚，他们能够做到的不过99.992%，我们日本国只能做到99.98%，但是能赶上美利坚也不会太远了！”
华国在前几年还不知道氮化镓是什么？现在做出高纯度氮化镓，以为这科技能手搓出来吗？
这可需要雄厚的技术储备。
小日子吹嘘工匠精神，事实上，他们确实有不一般的钻研精神，比如在半导体芯片，起始于美利坚，在日本国现在的存储芯片，世界第一。
助手小犬次郎疑惑说：“我看到报纸上，美利坚能做到99.9996的纯度，比起华国还要高一个量级！”
中田鸠夫笑了笑，要说其他的，他或许不清楚，但氮化镓晶体还是知道一些的，因为提纯的设备有日本国的技术。
“小犬君，你太单纯了，美利坚的技术还没达到这个程度，你听到的，只是美国人想让你听到的。”
鹰酱技术指标造假的事，根源已久，在跟毛熊的争霸过程中，这是宣传的需要。
小犬次郎点点头，笑道：“看来华国人也不全是吹牛，他们是学到了鹰酱的手段，有趣，中田参赞，那我们是不是可以不用在意了！”
“哈哈！”中田鸠夫大笑说：“华国人有五千年的历史，他们知道三十六计，知道用谋略，你想想看，他们为什么发布这条新闻？”
“为什么？”小犬摇摇头。
“你啊，还是太年轻了，氮化镓晶体用处很大，尤其在军事上，华国人这么宣布，想的就是让西方，放开对他们高纯度氮化镓晶体的管制，哈哈，拿了一块玻璃，就说合成了高纯度氮化镓晶体，他们简直太可笑了，哈哈！”
中田鸠夫狂笑不止。
99.997%，华国人竟然敢吹这个牛，这就跟原始人宣布他们造出了机关枪一样！
“既然华国人敢说，我们就去买，你跟国内的媒体打好招呼，要是他们不卖的话，我们就在媒体上揭露他们，顺便教教他们，该怎么尊重科学！”
“嗨！”
“那我们要花多少钱呢？”
“一百万美元！”中田鸠夫指着报纸说道：“大日本愿意花一百万美元，记住，不是日元，来购买照片上这块晶体！”
小犬面色惊恐，小声说：“中田君，我们没有这个权限，而且还是美元，这价格，也是太离谱了。”
84年的一百万美元，比起四十年后的一个亿也不少，甚至价值还超过。
中田鸠夫摇摇头，说：“你把这个消息告诉媒体，就说我们小日子国，祝贺华国在高纯氮化镓晶体上面的成就，愿意拿一百万买这块纯度99.997%的晶体。”
“这……”
“哎，小犬君，你不够聪明的大大的，一百万美元是买真的高纯氮化镓晶体，如果是假的，你觉得会怎么样？”
“……我知道了！”小犬次郎眉开眼笑，说：“华国有句古话，叫做把他们架在火上烤是这样吗，中田君？”
中田鸠夫点点头，说：“你的变聪明了，一百万美元只是噱头，如此一来，不管他们卖不卖，他们的国际形象都会大大的影响，还会严重打击他们的科学界……”
“中田君，谋略大大的！”
“快去办事吧！”
“嗨！”
…………
大条了，刘清主任次日来到152研究所，第一时间召赵中书总师，高昌明所长会谈。
“什么，高纯氮化镓项目总师没有来？”
项目总师跟总师虽然都带着总师，但完全不一样，就跟总经理跟项目经理的区别差不多，但焦点不在这里，焦点在项目总师的身份。
“刚毕业的西电大学生，赵中书，你没开玩笑吧！”
“没，刘主任，事情我不知情，我就是跟着高昌明来看看的！”
“这项目不是你们C飞立项的？”
“不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跟小赵都没见过面！”
匪夷所思，刘清感觉活了大半辈子，都没见过这样的事。
“高所长，到底怎么回事啊？”
高昌明脑壳都出汗了，刘清主任戎马一生，发起虎威来，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是这样的，刘主任，这个项目是我们14所秘密立项的，……”
高昌明将前后事详细的进行汇报后。
“一次就成功？一天就长成这么大块？”
科院高纯氮化镓项目总师万国忠，感觉这几十年活到狗身上了。
若不是看到实实在在的高纯氮化镓晶体，还有实实在在的检测报告，他肯定要把高昌明的逼嘴撕开，这牛吹的有点一点都不好笑。
梁铸金也盯着高昌明。
不信，不信，就不信。
东拼西凑的设备，一次就搞成啦！怎么可能嘛！
万国忠这个项目花了三年，前后投入了几百万，结果呢……
等到高昌明把技术资料摆上来，翻开到第一页，两人都闭嘴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两人一直沉浸在理论的推导，让他们惊讶的是，以他们的学术水平，看这份报告，都感觉很是吃力。
不少理论都是他们没见过的，不过推导出来，无疑是正确的。
两人不约而同的抬起头，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怎么样？”
梁铸金摇摇头，说：“还需要一些实验来验证，有些理论我不是很熟悉！”
“你也不熟悉！”刘清主任目光投向万国忠，说：“万总师，你看呢？”
“刘主任，我觉得立刻安排人，按照14所的方案，重新制备高纯氮化镓晶体！”
刘清主任点点头，说：“三件事，第一件，高纯氮化镓晶体项目技术资料，立刻以最高保密状态。”
众人点点头，没有异议。
“第二件，按照万总师的建议，按14所方案，重新制备高纯氮化镓晶体！”
刘清主任转向高昌明说：“第三件嘛，高所长，我想请赵国庆到152所来一下，给大家做个汇报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