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初见曙光
【公元2055年，也就是你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十五个年头。
黑暗仍在持续，科技成为虚无缥缈的神话。
越来越少的人，清楚过往发生了什么。
待到新生代成长起来，过往真的会被遗忘。
世人不会记得是核战毁灭了现代文明，只会记得是人类触碰了禁忌知识，触怒了上帝，天火从天而降，毁灭了上一世代的文明。
对此，你无能为力，时代潮流不是你一人可以抗衡的。
你能够做的，只能是抄写和保存这些知识，等待科学的重新复苏】
同年，奥布赖恩也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他只是患了一种很常见的疾病，如果现代医疗还存在的话，这种疾病只会让他请几天假，住几天院，就可治愈。
但在现在，已经算是绝症。
看着躺在床上日渐消瘦的奥布赖恩，你内心也是心疼无比。
除了已逝的父母之外，他就是你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人。
没有他，早在你十二岁的时候，就被当成异端，焚烧殆尽。
没有他，你也早被宗座卫队捉走，承担篡改经书的罪名。
没有他，你也无法为科学留下一丝火种，只能够亲眼看到科学这座大厦，轰然坍塌。
……
【为了挽救奥布赖恩的生命，你做过多种尝试。
你曾深入城市废墟，想要搜寻到一些药品和医疗器械。
你也曾阅览无数医学书籍，外出寻找草药，想要熬制能够治愈这种疾病的汤药。
甚至于你都开始相信宗教，按照圣经上所记载的方式，为奥布赖恩祈福。
可这些都没有用，奥布赖恩的身形日渐憔悴，时日已经不多】
奥布赖恩的房间中，你坐在床边精心侍奉着。
床头有已经熬制好的汤药，但奥布赖恩虚弱地已经无法喝下。
“好孩子，过...来...”
眼已经睁不开，但奥布赖恩能够感知到，你就坐在他的身边。
“主教大人，我在。”
听此，你连忙凑到了上去。
“很..抱歉，以...后...的路，需要...你一人走下...去了。
你要...坚持内心...中的那份...坚守。
也要..，学会...明辨是非。
不要...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光明...终会...到来。”
话落，气咽，唯留一个金发青年，抱着一具尸体痛哭。
【奥布赖恩还是逝去，你继承了他的主教之位。
并带着他的骨灰，去到了教廷的英灵殿。
每个死去的主教，都可以被埋葬于其中。
听说，在这里可以受到上帝的洗礼，直接升入天堂】
“请挑选一块墓地。”
英灵殿的执事，指了指偌大的墓园，示意你挑选一块墓地。
教廷并没有否认奥布赖恩的主教身份，只是不属于宗教的部分，是不能够被镌刻在墓碑之上。
“谢谢。”
简单道了一声谢后，你缓步走到墓园的角落处。
这里，鲜花茂盛，这里，阳光直照。
不喜欢喧闹的人，应该会很喜欢这个地方。
将骨灰盒放入，目视骨灰盒被一点一点掩埋。
被镌刻好的墓碑也搬运进来，立于墓地之前。
上面记载着奥布赖恩的生平经历以及主要成就。
“这是圣水，将水撒到坟土之上，可保佑已逝的主教大人，魂升天堂。”
交给你一个小瓶子，此地的执事便转身离去。
只留你一人，半跪在墓碑之前。
“主教大人，我向你保证，总有一天，世人会知晓，你真正的丰功伟绩，知道你才是黑暗中，唯一的那道光。”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学者，老去，逝世。
为了保证知识的传承，你不得不招收了大量年轻的修士。
这些人并不懂科学，也难以改信科学。
但他们会兢兢业业地抄录着笔迹有些褪色的书籍，哪怕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所抄录的是什么东西】
黑暗仍在继续，有时你会来到城市废墟前驻足。
城市的模样，在你的记忆中已经很模糊，就仿佛隔世一般。
有时，你也会穿着上防护服，踏足于城市废墟，想要找一些可以用的物件。
很幸运，在其中你发现了一针基因药剂。
注入之后，能够延长细胞的活性。
简而言之，你将会有更长的寿命，等待科技的复苏，黎明的到来。
【不知过了多久，修道院中的最后一位学者逝去。
整个修道院中，唯有你一人知晓修士们抄录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此刻的你，也已经白发苍苍。
但因为基因药剂的缘故，你的身体还很健硕。
无聊的空虚充斥着你的生活，有几次，你都想就此离去。
但，你不能。
你还要亲眼看到科技复苏的那一天，你还要将知识传承给未来的学者。
【不知何时，修道院中渐渐来了许多新鲜的面孔。
他们毫无例外，都是想要借阅图书馆中的书籍】
你目光平淡地环顾正在阅读书籍的查阅者，有的人，面露惊讶，有的人，则是恍然大悟，还有一些人，则是一脸头痛。
很显然，他们将这些知识看进去了，甚至有了自己的见解。
“我可以把这本书带走吗？”
其中一人拿着一本哲学书籍，语气诚恳地询问道。
对此，你只是摇了摇头。
你并不是在吝啬知识，因为你知晓，你眼前这些人，并没有能够保住这些知识。
外界的情况你也有所耳闻，教廷的势力仍旧很强大。
如同过往的历史一般，正在迫害着那些敢于质疑，崇尚真理的人。
科学虽有一丝曙光，但远远还不能与教廷相抗衡。
“你们可以每天都来学习。”
这是一个折中的办法，既可以庇护他们，免受教廷的迫害。
也能够为科学的再次复苏，助一份力。
【每天，都有人来借阅书籍，偌大的修道院，似乎成了一个学院。
每个人都在探讨着自己感兴趣的知识，科学的光芒在此闪耀。
其中，他们有一部分选择留在这里，尊你为师，聆听你的教导，将你视作圣贤】
对此，教廷一清二楚，但也不敢拿你怎么样。
你是资格最老的主教，在教廷的地位仅次于教皇。
你所创建的商会，遍及整个西欧。
而从属你的宗座卫队是教廷最为强大的骑士团之一。
过去一百多年，你并不是什么事都没做。
你也在布局，也在发展势力。
只为在科学复苏时，能够庇护住初生的火苗，让科学的发展，不再如历史中的那般坎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