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技巧与惊喜

“还有一个，”马文说。

256点了点头，振作起来。尽管如此，当医生拔出最后一针时，他还是忍不住畏缩了。

“从现在开始，它应该可以自己愈合，”他说，再次将绷带缠绕在他的腹部。“你的鼻子也快痊愈了。但它有点歪。”

256耸了耸肩。他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鼻子断了。他伸手摸了摸。果然是歪的。但他从马文看着他的方式可以看出，他还有别的话想说。

“这是什么？”256一边拉着天才制服的衬衫，一边紧张的说道。虽然珍妮尔已经缝好了洞，但边缘仍然非常破烂，袖子上的红色图案正在褪色。但这是他生命中剩下的最后一件事，所以他决心坚持下去。

马文清了清嗓子。“我之前不想告诉你，但你的状况...你现在可能感觉还好，但刀子摧毁了你肝脏的很大一部分。”

“什么是肝脏？”256疑惑地问道。

“这是你的内脏之一，”马文解释说。“不管怎么说，你至少损失了四分之一。”

“但我感觉很好，”他困惑地说。“我认为器官应该很重要。”

马文悲伤地笑了笑，摇了摇头。“你的肝脏很重要。你不需要所有这些来生存，但你必须采取预防措施。不要再过度劳累了，好吗？你不必完全停止战斗，但是...如果你把自己累得太厉害，你可能会造成一些严重的伤害。

256盯着他的手。我不会读也不会写，我不是很聪明...我根本没有任何技能，现在我想起来了。战斗是我唯一知道该怎么做的事情...现在我甚至做不到。至少，不像以前那样。

马文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另外，我不知道这对你来说是否是一个问题，但你最好不要再喝酒了。”

256摇了摇头，还在想。“反正我从来没喝过。”

“嗯...那很好，我想。请照顾好自己。”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重要？我对任何人都没有用。

“我会的，”他喃喃自语，握紧拳头。”

马文看起来很警惕。“256–“

“我很好，真的，”他坚持说。“只是...你懂的。”

马文点点头，拍了拍他的胳膊。“我知道。

他收拾好医疗用品，离开了。256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跟在他身后走向门口。

他在出门的路上从角落里的镜子里看到了自己，停下来盯着它看了一分钟。256一直很瘦，但现在看起来很瘦。

我失去了很多肌肉质量...这才几个星期，但我已经失去了我花了数年时间积累的很大一部分力量。

256从来都不是最强的，但他至少能够跟上其他天赋，因为他的训练。如果我现在和某人争吵，他们会在几秒钟内打败我。不过，我已经长高了一点。至少是这样。

他的制服腿破烂不堪，但他的裤尾和脚踝之间的缝隙仍然比以前大得多。他的头发也长出来了，如果他不把它推开，几乎完全遮住了他的眼睛。

他叹了口气，终于把目光从镜子上移开了。看到他的样子，他感到沮丧，不再是真正的天赋，但也不是非天赋。

但是，这是我的错...我真的不再属于任何地方了，但我是那个愚蠢到认为3349会让凯里和我离开的人。

256跋涉着走下楼梯，走进厨房。珍妮尔在里面，切着一条面包。

“嗨，”当他进来时，她说。“你想要一些吗？我打算做一些三明治。”

“嗯...”他说，突然意识到自己有多饿。“嗯，好的。你要我做什么吗？”

她点了点头。“来，选你想进去的东西。但不要挑太多，我们的补给快用完了......我们卖掉了所有的钢铁，所以这就是我们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她指着一堆各种食品。256盯着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以前从未自己做过食物。在议会中，他们总是吃仆人为他们做的东西。如果他们在村庄之间旅行，他们倾向于吃简单的食物，如普通面包。我们从来没有对他们做过任何有创意的事情......我遇到的唯一一个真正自己做食物的天才是805，但他有点恶心。

“你喜欢什么？”珍妮尔问道，显然注意到了他的犹豫。

256耸了耸肩。“我不知道，我以前从来没有选择过。”

“我可以告诉你我如何制作我喜欢的，如果有帮助的话。”

“好。”

珍妮尔开始工作，从堆里挑选各种东西，拿起她切的两块面包。他看着她，相当着迷。她怎么知道该得到什么？有什么技巧吗？

“轮到你了，”她说完后说。他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拿起刀。他像她一样切了两块面包，并调查了其他成分。

“你只是选择了我做过的同样的事情，”珍妮尔慢慢地说，完成后盯着手里的三明治。

“我不是应该的吗？你不就是这样做的吗？”

“不，你本来是要自己选的——没关系。”

尽管珍妮尔对自己的三明治制作能力表示怀疑，但256在坐下来吃三明治时为自己感到非常自豪。这是我自己做的第一件事...嗯，有点像我自己。

“你以前真的从来没有这样做过吗？”她看着他问。

他摇了摇头。“不。仆人做我们所有的食物。他们为我们做了一切，真的。”

“议会的情况如何？”珍妮尔问道，突然显得很紧张。

“嗯...这是不同的，“他喃喃自语，握紧拳头。”

“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让你不高兴的...”

他摇了摇头。“不，没关系。我只是...”

他的声音渐渐远去。我只是想念在那里。

珍妮尔的嘴唇开始颤抖，像是想说些什么，但她似乎想得更好。他们都回到了自己的食物中，他们之间形成了一种尴尬的沉默。最终，珍妮尔叹了口气，把她最后剩下的三明治放在桌子上，直视着他的眼睛。

“看，”她开始了。“我早该告诉你的，但是...我-我们没有绑架你，但当我们找到你时，我满怀希望。我想，如果你活了下来，你可以告诉我们有关天才的信息。我不应该对你隐瞒，你应该得到真相。但是——但我想，既然凯里是你的朋友，你会想帮助我们的。”

她一口气很快说完了这一切，满怀希望地瞥了他一眼。256希望她不要把他放在当场。

他咽了咽口水，避开她的目光。“珍妮尔...你一直对我很好，也很理解。即使——即使你没有天赋，你、马文和托马斯救了我的命。

“嗯，托马斯和我真的没有——”

“但即使凯里是我的朋友，”他继续说，“那也没关系。有天赋的人仍然是我的子民，我不会背叛他们的。”

反正我想我真的不知道任何有用的东西。我是一个丢脸的前天才，甚至在他被迫离开之前就已经受到两次惩罚。这不像我是理事会成员或任何东西。

珍妮尔耸了耸肩。“我不知道。你攻击你的天才战友是有原因的，不是吗？我想我以为你站在我们这边。”

“我——我没有攻击她，”256喃喃自语。“她要杀了凯里，所以我必须做点什么。我不想离开天才。”

“但你一定知道后果是什么。”

我做了当时，我知道。我知道她会因为我的所作所为而杀了我。我知道，如果我逃脱了，我就再也回不去了天才。我想离开，我想远离他们...那我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他悲伤地笑了，因为他想起了那一天，那感觉就像上辈子一样。他阻止了凯里的干涉，并与3349对峙。但是那个如此确定自己想要摆脱天赋的人似乎是一个陌生人。

“我知道后果是什么，”他慢慢地说。“当时，我想这样做。不仅仅是因为我想救凯莉。我只是，不想再被诅咒了。即使这意味着我什么都不是，也没关系。但现在我只想回家。至少我——”

至少我在那里有一个目的。现在我什么都不是了，而且...我不想死，但有人真的在乎我死吗？

“现在，我什么都不是，”他喃喃自语，握紧拳头。”

“256，”珍妮尔说，她的眼睛有点水汪汪的。“你什么都不是。”

“是的，我是，”他闷闷不乐地说。“没有天赋，我什么都不是。当我们还是孩子的时候，他们每天都告诉我们。他们是对的。我什么都做不了，除了天赋异禀。”

她笑了笑，试探性地拍了拍他的胳膊。“但你可以做点什么，不是吗？你刚刚做了一个三明治，这是很多人都想拥有的技能。”

他笑了一下。“你不必撒谎，我敢打赌任何人都能做到这一点。”

珍妮尔咧嘴一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关键是，你可以学会做事，256。你只需要——”

“珍妮尔！”

两人抬起头，吓了一跳。马文站在门口，棕色的眼睛因恐惧而睁大。

“这是什么？”她问，迅速站起来。“马文，怎么了？”

他咽了咽口水。“是天赋异禀。”

凯里把胳膊抽了回来，眼睛盯着她在附近树上抓的小圆圈。她瞄准箭，松开了手。然而，武器在击中目标之前就掉到了地上。毛伊笑了笑，跑过去捡起来。

“你不是很好，”他笑着说。

凯莉翻了个白眼，但她笑了。“给我松懈一下，我已经很久没有学过这个了。”

“毛伊！”

哈哈娜朝他们跑来，她红棕色的长发在她身后弹跳。萨曼莎紧随其后，在凯里走近时向她点点头。她张开嘴想打招呼，但哈哈娜从凯里手中抢过弓，愤怒地对毛伊大吼大叫。

“嘿，”凯里抱怨道。“我用的。”

“没错！”她说，拍打他的头。他把她推了回去，咧嘴一笑，尽管她很生气。“那把武器是国王亲自送给他的！毛伊岛不应该让任何人使用它。”

“我以前用过你的长矛，”凯里笑着指出。

哈哈娜眨了眨眼，一时说不出话来。“是的，但是...你从我这里偷来的！不一样，我不是心甘情愿地让你用的。”

“为什么这很重要，无论如何？”她问。“我的意思是，为什么你的武器里有珠宝？他们不会变脏吗？”

哈哈娜摇了摇头。“这是传统，凯里。国王给了我们这些武器，因为我们正在为我们国家的利益执行任务。”

她骄傲地鼓起胸膛，轻推毛伊。“但是有人一直让外人使用他的武器。”

他翻了个白眼，举起弓，瞄准了另一支箭。然而，他没有将它指向在树上划伤的目标，而是瞄准了远处一只在拖来拖去的兔子。毛伊松开手，他的箭正好射中了眼睛。

“哇，”凯莉说，印象深刻，虽然她为这只可怜的动物感到有点难过。“你出手不错。”

“谢谢你，”他喃喃自语，满怀希望地瞥了萨曼莎一眼。然而，她没有注意他，摆弄着指甲。毛伊叹了口气，走到兔子身边，把箭拔了出来。他把它带到他们面前，把它放在他们带来的小袋子里。

“毛伊岛每次总是直接击中目标，”哈哈娜自豪地说，拍拍膝盖，坐在她旁边。“他在我们的射箭考试中取得了完美的成绩。”

他微微移动，瞥了萨曼莎一眼。“我...我可以这样做，但我从来没有......”

他的声音渐渐远去，但凯里明白了。

“你从来没有杀过人？”她说，盯着袋子。一小块血已经渗到了布料上。

毛伊摇了摇头，伸手解开辫子，乌黑的头发披散在肩膀上。“没有。”

“我也没有，”哈哈娜承认，抿着嘴唇。“毛伊岛和我...我们一年前才从学院毕业。在这次任务之前，我们只维持了首都的和平。”

“可是...“不冒犯，如果你没有任何经验，这个任务真的很重要，他们为什么选择你？”

哈哈娜耸了耸肩。“我告诉过你。我被选中是因为我知道语言。我是军队中唯一这样做的人，所以这是自然的选择。至于毛伊岛，嗯...他是我们这一年的佼佼者，指挥官们知道我们是朋友。他们认为他是我搭档的最佳选择，因为他的技能，而且我们合作得很好。”

“你们认识多久了？”

所有人都转过身来，盯着萨曼莎说话。尽管她对他们所有人都很客气，即使是里根，但她仍然主要倾听他们的谈话，而不是加入。

“我可以说话，你知道，”她简短地说，瞪着他们。

哈哈娜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呃...我相信现在已经有十年了。我们相识于我十二岁，他十三岁，那是我们进入学院的第一天。不过，毛伊一开始不太喜欢我。显然，他认为我很烦人。我不明白为什么。”

她停顿了一下，对他摇了摇头。他眨了眨眼，看起来很困惑，就像他们每次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时一样。

“不管怎么说，你从哪里学来打架的，萨曼莎？”她笑着问。“你很好，我注意到你差点杀了我的时候。”

听到有人用如此快乐的语气这么说，真是太奇怪了......

“呃...”萨曼莎开始了，她声音中的不确定告诉凯里她也在想同样的事情。“我——我自学了，我猜。我曾经偷偷溜到树林里，用棍子练习。我知道有一天，我想离开村庄，打败天才，所以......然后，在我十五岁生日那天，我母亲给了我一把她做的剑。我猜她一定知道，每当我声称要去朋友家时，我都在做什么。我的意思是，她知道我没有朋友。”

凯里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但哈哈娜咧嘴一笑，握住萨曼莎的手，捏了捏。“那你一定很有天赋，才能这样自学。”

萨曼莎眨了眨眼，把胳膊拉开，清了清嗓子。“我——谢谢，我想。”

“那你呢，凯莉？”哈哈娜问道。“你就是那个神奇的人。”

“嗯...”凯里说，想知道魔法是什么意思。“如果你的意思是我的力量，那么...它们大约九个月前才出现。以前我只是一个村民。”

“但是感觉如何？”她说，她浅棕色的眼睛闪闪发光。“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把自己变成隐形人。是不是很刺激？在Zeia，没有人能做这样的事情。”

“这很酷，我猜，”她说，心不在焉。“难道没有人在泽亚拥有力量吗？连元素都没有？”

“不，”哈哈娜摇着头说。“如果我们这样做了，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寻找被地球力量诅咒的人？据我所知，这个岛是世界上唯一一个人们可以天生具有魔法的地方。”

魔法。她之前提到过这个词，所以我想她一定是指礼物。但是这个地方有什么特别之处呢？还有很多我们不明白的地方...

凯莉张开嘴想问更多问题，但有什么东西引起了她的注意。一个奇怪的，闪烁的蓝色形状在远处闪耀。

什么？

凯里盯着形状，试图理解它。它似乎在四处移动。

“凯莉，怎么了？”萨曼莎看着她问道。

“你看不出来吗？”她指着形状说。萨曼莎看着她所指的地方，灰色的眼睛眯了起来。

“什么？我不明白。”

“那个奇怪的蓝色东西。那边，看到了吗？它正在移动。”

她又指了指，但萨曼莎的眉头却皱得更紧了。在她旁边，哈哈娜和毛伊交换了一个眼神。

“凯里，那里什么都没有，”萨曼莎说。“你——你确定你感觉还好吗？”

为什么她看不出来？我只是疯了吗？

凯里又看了过来。形状不见了。也许我只是想象出来的...

“也许——也许我应该回避难所......”她缓缓说道。“我觉得我只是累了。”

萨曼莎点了点头。“好的。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凯莉摇了摇头。“不，我会没事的。你和其他人一起留在这里。”

萨曼莎还没来得及进一步询问她，她就朝远处的大楼跑去。

我只是累了吗？我感觉很好...它看起来是这样的——

她喘着粗气，停下了脚步，这时她又注意到远处的蓝色身影，几乎隐藏在一棵大树后面。我绝对不是想象出来的...它-这是真的，我知道它是！

凯莉隐形身，蹑手蹑脚地向前走。这一次的形状还是静止的，当她走近时，她看到它又长又细。

“几乎像人一样，”她低声喃喃自语，躲在一棵树后面。即使她是隐形的，她也无法摆脱隐藏是个好主意的感觉。

现在她走近了，她可以看到那肯定是一个人类，尽管他们是浅色的，闪烁着蓝色的光芒，他们的特征没有定义。

但是它们会是什么呢？没有礼物能让人看起来像那样...为什么萨曼莎看不到他们？不像他们——

她捂住嘴，沉到树后的地板上，意识到这一点。幸运的是，这是一个很大的，让她对那个人隐瞒了。

隐身的礼物...萨曼莎看不见他们，他们看起来像一个人。它们可能是隐形的吗？但是...为什么我可以看到它们？我甚至看不到自己。

她的脑海里闪回了那个村子，当时她和那个天才女人战斗过。没错，她...正常的天赋者可以感觉到对方，但那个女人没有感觉到我的礼物。这太疯狂了，但也许隐身礼物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感知对方？

她回头看了一眼形状。他们开始重新出现，背对着她。首先是他们的躯干，然后是他们的胳膊和腿，最后是他们的后脑勺。凯莉在认出他们时喘着粗气，从树后走出来，重新出现。

“里根...”